远坂悠和伊什塔尔回到乌鲁克王城时,城墙上的清理工作已近尾声,只是气氛依旧凝重。
吉尔伽美什屏退了左右,独自站在城垛边,望着远方那片被血色浸染的天空和海洋。
听到脚步声,他没有回头,只是用一种听不出情绪的声调,突兀地开口:
“你见到她了”
远坂悠走到他身旁,同样望着远方,平静地回答:“嗯”
短暂的沉默。
伊什塔尔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有些不自在地扭开头,假装看风景。
吉尔伽美什的目光依旧没有焦点,仿佛在透过空气看着别的什么,他再次开口,声音低沉了几分:
“……你把她杀了吗?”
这一次,远坂悠摇了摇头:“没有”
吉尔伽美什终于侧过头,眼睛锐利地看向远坂悠,似乎在审视他话语的真实性。
远坂悠没有回避他的目光,眼神依旧平静无波,补充了一句。
“处理方式变更,威胁已排除”
吉尔伽美什盯着他看了几秒,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什么破绽,最终,他只是嗤笑一声,转回头去,重新望向那片末日景象。
“哼……也罢。或许……这样更好。”
他没有再追问细节,仿佛彼此心照不宣。
那种属于王者之间的、无需言明的默契,让一旁的伊什塔尔感觉更加不自在,却又插不上话。
(这两个家伙……)
——————
与此同时,远离乌鲁克的一片荒芜之地。
金固站在一群匍匐在地、如同朝圣般的拉赫穆中间。
他脸上带着狂热与期待,张开双臂,仿佛在迎接什么。
“看吧!母亲的力量正在覆盖整个世界!这些‘新人类’才是未来!乌鲁克的陷落只是时间问题!”
他对着那些没有理智的怪物们宣讲,仿佛它们能听懂。
然而,周围的拉赫穆只是发出无意义的嘶嘶声,扭曲的身体微微蠕动,没有任何回应。
它们只是本能地聚集在拥有圣杯气息的金固周围。
金固的眉头微微皱起,他对这些“新人类”同胞的低劣智能感到一丝不满。
他需要的是能够理解母亲伟业、能够执行复杂命令的战士,而不是只会凭本能行动的野兽!
“你们……需要更进一步的‘进化’!”
金固举起手,尝试引导它们。
“来吧!跟随我!我们需要更强大的力量!更需要……智慧!”
他试图用天之锁束缚住几只拉赫穆,想将它们拉近观察,甚至输入更多魔力刺激它们。
“母亲的爱不应该只造就这种残缺品!你们应该更完美!”
但拉赫穆们似乎被他的动作惊扰,开始发出焦躁的嘶鸣。
甚至有几只试图用爪子去抓挠那束缚它们的天之锁。
“安静!服从我!”金固有些恼怒,天之锁猛地收紧,瞬间将几只挣扎得最厉害的拉赫穆勒碎成了黑色淤泥!
“我是母亲最完美的造物!是你们的引导者!”
他以为杀戮能带来威慑和服从。
但他错了。
拉赫穆群变得更加骚动不安。
它们浑浊的眼睛在金固和那摊黑色的淤泥之间来回移动。
一种原始的、基于生存本能的恐惧和……别的什么情绪,开始滋生。
就在这时,一只看起来与其他拉赫穆并无区别的个体,缓缓地从群体中爬了出来。
它没有像其他同类那样嘶鸣或躁动,只是沉默地、一步步地靠近金固。
金固注意到了它,以为是终于出现了能理解他意图的“优秀个体”。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哦?你终于明白了吗?来吧,接受母亲的恩赐,变得更强……”
噗嗤——!
一声血肉被穿透的闷响!
金固脸上的欣慰瞬间凝固,转化为极致的惊愕与难以置信!
那只沉默的拉赫穆,其手臂如同最锋利的长矛,毫无征兆地、精准地刺穿了他的胸膛!
动作快、准、狠,没有一丝犹豫!
“你……?!”
金固低头看着穿透自己胸膛的黑色手臂,感受着生命力与魔力的急速流失,完全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
那只拉赫穆的手臂在他胸腔内摸索着,猛地抓住了某样东西——那正是维持金固存在、赋予他力量的圣杯!
(这里解释为什么金固的体内还有一个圣杯,因为第七特异点是有多个的,闪闪宝库里那个属于原版大圣杯,而这个则是冠位所罗门给予的小杯子,斯……好奇怪的比喻……)
唰!
手臂猛地抽出,连带将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圣杯也一同扯了出来!
“呃啊啊啊——!”金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般瘫软下去。
失去了圣杯,他庞大的魔力瞬间消散,身体变得如同风中残烛。
而那只偷袭得手的拉赫穆,则将圣杯毫不犹豫地按入了自己胸口!
嗡——!!!
庞大的魔力洪流爆发开来!
那只拉赫穆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膨胀、变异!
它的体型变得更大,外骨骼更加狰狞,浑浊的眼睛里开始闪烁起冰冷而狡黠的智慧光芒!
它……正在急速“进化”!
“为……什么……”金固瘫倒在地,艰难地抬起头,看着那只正在蜕变的拉赫穆,眼中充满了崩溃与绝望。
“母亲……的爱……应该是……我们……兄弟……”
那只进化中的拉赫穆低下头,用那双新生的、冰冷的眼睛瞥了他一眼,喉咙里发出沙哑而断续的音节,仿佛在学习和模仿:
“爱……?不……生存……进化……才是……母亲……的……真正……意志……你……太……弱……了……”
说完,它不再理会濒死的金固,而是仰头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
周围的拉赫穆如同得到指令般,纷纷朝着它汇聚过去,仿佛迎来了新的“引导者”。
金固看着这一幕,信仰彻底崩塌。
他挣扎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远离那群“兄弟”的方向,朝着不远处那片茂密的森林,艰难地爬去。
鲜血在他身后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母亲……为什么……)
(……我……做错了……什么……)
带着无尽的怨恨与不解,金固的身影消失在了森林的阴影之中。
而在他身后,一个由圣杯催生出的、拥有初步智慧的拉赫穆首领。
正带着它的族群,开始新一轮的……“进化”。
提亚马特遗弃了他()
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忽然有一个片段
————————
金固~
你是没有了母亲,但你还有我不是嘛~
我也可以为你带来……()
咳咳,客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