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穿黑色道服的海浪拳高手见状，突然怒吼着往前冲，双手举着浪锤对着林小羽的脖子砸来——这是海浪拳的杀招“浪头砸”，据说能一锤砸断颈椎，海石锤头还能砸碎颅骨。林小羽不闪不避，丹田内的盘古精血往上涌，淡青劲气瞬间裹住脖子，皮肤表面泛着莹光，像戴了个青色的铁圈。
“当”的一声巨响，火星溅起半尺高。浪锤砸在林小羽的脖子上，竟被弹得往上翘，锤头都崩了块角，而林小羽的脖子上没有丝毫痕迹，连红印都没有。
“怎么可能？”海浪拳高手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林小羽突然往前踏进一步，这一步正是八极拳的“闯步”雏形，“吃根埋根”，落地生根。他右手抓住对方的手腕，指尖淡青劲气一吐，“咔嚓”一声，对方的腕骨当场碎裂，浪锤掉在岩板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接着，林小羽食指对着他的命门穴一点，男人惨叫着倒在地上，裤腿瞬间湿了，后背传来“咔咔”的骨裂声，显然是脊柱受了重创，连爬都爬不起来。
陈默的摄像机“嗡嗡”转得飞快，镜头死死盯着林小羽的脖子，又扫向地上崩角的浪锤，声音因激动而发颤：“林师傅的脖子都这么硬！这肉身大成也太厉害了吧！比刀枪不入还离谱，连海石锤都砸不伤！”小赵举着便携机，手抖得更厉害了，屏幕里林小羽的侧脸在阳光下泛着淡青的光，格外耀眼。
接下来的三天，林小羽带着剧组，从仁川到釜山，再到大邱、济州岛，把全高丽的跆拳道分馆都挑战了个遍。每到一处，都引得数千当地人围观，连其他流派的高丽武术弟子都来凑热闹，想看看这个“破了空手道、跆跟劲”的中国人，怎么对付“岩跆”“钢跆”“云跆”这些歪门邪道。
釜山的岩跆分馆建在礁石滩上，馆长是个光头壮汉，练的“岩跆腿”讲究“脚如岩块”，常年光着脚在礁石上奔跑，脚掌的老茧比岩板还厚，据说能一脚踢裂礁石。他见林小羽身材瘦削，不屑地嗤笑一声，抬腿就对着林小羽的膝盖踢来——这一脚带着礁石的坚硬力道，风声呼啸。林小羽依旧是“丁子步”站稳，待对方脚掌将至时，突然踏出戳脚“跺步”，脚跟着地猛跺，劲气顺着地面往上涌。“当”的一声闷响，壮汉的脚掌踢在林小羽膝盖上，老茧当场裂开，鲜血渗了出来。他还没反应过来，林小羽的食指已经点在他的阳溪穴上，劲透筋骨。壮汉惨叫一声，当场大小便失禁，腿骨裂了个口子，倒在礁石上哼哼唧唧。
大邱的钢跆分馆更显嚣张，道场里摆着一堆手臂粗的钢筋，馆长扬言要“用钢筋练刚劲”。他挥舞着两根钢筋，像耍双鞭似的对着林小羽抽来，风声凌厉。林小羽踏着戳脚“错步”，在钢筋堆里灵活穿梭，脚步“吃根埋根”，稳如泰山。戳脚讲究“一步一脚，手领脚到”，他三两下就绕到馆长身后，拇指按在对方的昆仑穴上，轻轻一捏。馆长惨叫着掉进钢筋堆里，裤腿湿了大半，还被点穴的劲气震得肩关节脱臼，在钢筋里扑腾半天都起不来，活像条翻肚的鱼。
济州岛的云跆分馆建在山顶，终年被云雾笼罩，道场铺的岩板滑得像涂了油。分馆馆长是金敏哲的师妹金云溪，练的“云跆腿”能借着云雾隐藏踢腿轨迹，一脚踢出去能藏在雾里，让人防不胜防。她披着白色道袍，在云雾中如鬼魅般穿梭，突然一脚对着林小羽的胸口踢来，脚尖带着雾气，几乎与环境融为一体。林小羽掌心青芒一散，盘古精血的热力瞬间蒸腾，身前的雾气“滋啦”一声化成白气，顺着衣服往上飘，在岩板上凝成细小的水珠。他顺势踏出“摆步”，右手成戳脚“插手”状，精准抓住金云溪的脚踝，指尖按在解溪穴上一捏。金云溪惨叫着摔进云雾里，裤腿湿得一塌糊涂，脚踝骨裂了，在雾里浮着半天都起不来，只能隐约听见哭声。
走出云跆分馆时，山风吹得很大，卷起漫天云雾，落在林小羽的练功服上，瞬间被掌心的青芒烘成白气，连一点水痕都没留下。陈默扛着摄像机，对着漫天云雾大喊：“全高丽的跆拳道武馆，咱们都拍遍了！林师傅一场没输，每场都是三招以内解决，这纪录片绝对火！到时候让全世界都看看，中华戳脚有多厉害，高丽跆拳道的‘国术’，在咱们面前就是个笑话！”
小赵正把便携机里的素材导进笔记本，屏幕上反复回放着林小羽破敌的画面：汉城总馆用丁子脚点破跆跟腿、仁川分馆用拧劲弹飞浪棒、釜山分馆硬抗岩跆腿、大邱分馆在钢筋堆里穿梭点穴、济州岛分馆用劲气蒸发雾气。每一个镜头都透着戳脚的“毒劲”，再配上对手们筋断骨折、大小便失禁的惨状，更显林小羽的强大。李老凑过来看了两眼，忍不住点头：“这些画面比任何解说都管用，这才是真正的‘失去的武林’，咱们找对人了。”
他翻看着金敏哲递来的跆拳道秘籍，那上面画着跆跟腿的图谱，招式依稀能看出戳脚的影子，却少了精髓。李老拿起笔，在图谱旁批注：“偷中华戳脚之形，失跆跟劲之魂。戳脚讲究‘脚发力从臀输，手出力由脊发’ ，此图谱只画踢腿之表，未得发力之里，劲飘而不透，非真功也。中华戳脚‘点劲透骨，刚柔相济’，才是正道。”批注完，他抬头看向林小羽，见年轻人正望着远处的海面，掌心青芒轻轻闪烁，像握着一团不灭的火焰。“接下来去哪？空手道六大流派、跆拳道全馆，都被你挑了个遍。”
林小羽从怀里掏出一张棕色帖子，是在云跆分馆的暗格里找到的，边角已经泛黄，上面印着一个黑色的“泰”字，旁边刻着泰国泰拳的标志——一个屈膝顶肘的人形，身上刻着“膝肘劲”三个字，墨色字迹刚猛凌厉，透着股悍不畏死的狠劲。“高丽的跆拳道，我破了；接下来，该去泰国见识见识泰拳了。”他指尖划过帖子上的屈膝图案，眼神里多了几分郑重，“泰拳以‘膝肘劲’闻名，号称‘八臂拳术’，讲究刚猛硬打，正好用八极拳应对。八极拳的‘崩劲’是中华武术里最刚的劲道，‘劲始于足，发于腿，主宰于腰’，能破一切硬功。这次我要用真正的八极拳，跟他们好好比一比，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刚劲，什么叫‘劲透拳骨’。”
金敏哲凑过来一看帖子，脸色骤变，连腿上的剧痛都忘了：“泰国泰拳号称‘立技最强搏击术’，他们总说融了中华刚拳，却改头换面说是自己的独创。总馆馆长叫巴颂，练的‘泰拳膝’据说能一膝顶断碗口粗的树干，膝盖比岩石还硬，能顶裂钢筋。”他指着帖子上的屈膝人形，语气里满是忌惮，“他们的总馆建在曼谷的湄南江边，道场是用加厚水泥铺的，比岩板还硬。巴颂还请了‘泰拳王’颂猜，那人能用肘砸碎三厘米厚的钢板，出手就是杀招，比跆拳道狠多了。”
陈默的眼睛瞬间亮得像灯泡，赶紧把摄像机对准帖子，镜头里棕色的帖子映着山光，黑色的“泰”字格外醒目：“泰国泰拳！这可是天大的看点！咱们下一站就去曼谷，拍‘八极破膝肘’，让他们偷来的刚劲在真正的中华武术面前现原形！”
小赵也兴奋得直搓手，手里的便携机还在回放林小羽蒸发雾气的画面：“我已经想好小标题了，叫‘山顶蓄劲向暹罗’，既点了济州岛的山景，又说了下一站的目标，还透着股蓄势待发的劲，跟八极拳的刚猛正好呼应！”
林小羽握紧帖子，丹田内的盘古精血剧烈颤动，淡青劲气瞬间裹住全身，像罩了层青色的铠甲。山风吹在上面，瞬间化成白气消散。海面上的夕阳正缓缓下沉，把海水染成一片金红，林小羽望着泰国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意。他知道，泰拳的“膝肘劲”比跆拳道的刚劲更烈，那些人偷了中华刚拳的皮毛，却妄图标榜自己的正统。这次他要用八极拳的“崩撼突击”，撕开他们的伪装，让全泰国都知道，中华武术的刚劲永远是最烈的，谁也偷不走，谁也学不会。
车子往曼谷驶去时，山风渐渐停了，夕阳的光透过车窗洒进来，落在林小羽的侧脸，把他的轮廓染成金色。他的眼神坚定如铁，掌心的青芒与夕阳交相辉映，格外耀眼。陈默把摄像机对准林小羽的侧脸，镜头里年轻人的嘴唇轻轻动了动，声音很轻，被车子的引擎声盖过——只有身旁的李老听清了，那四个字是“八极一出，膝肘必破”。
声音被风吹得很远，像一声提前吹响的胜利号角，在海面上空回荡，伴着车子的引擎声，一路往暹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