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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里的声控灯早坏了,物业贴了三次维修通知,最终都被积灰覆盖,像被遗忘的旧案卷宗。空气里漂浮着细密的灰尘,在浓黑中泛着极淡的灰白,唯有墙角的绿色安全出口标识,顽强地渗着冷光。那光线不是寻常的清亮,反倒暗沉发黏,像块凝固在墙面上的血痂,带着洗不净的腥气,在无边的黑暗里划出一道诡异的界限。

我攥着勘查箱的金属提手,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凸起的骨节在皮肤下清晰可见,几乎要顶破表层的肌理。掌心的冷汗源源不断地渗出来,透过双层橡胶手套,濡湿了箱体上的防滑纹路,让冰冷的金属表面多了一层黏腻的触感。手套相互摩擦时发出的细微声响,在死寂的楼道里被无限放大,竟成了砂纸打磨枯骨般的钝响,一下下刮擦着我紧绷到极致的神经。每走一步,橡胶鞋底与水泥地接触的瞬间,都会传来沉闷的摩擦声,而脚下的路面坑洼不平,偶尔踢到散落的碎石或断裂的瓷砖边角,清脆的响声便会在空旷的楼道里荡开,层层叠叠地回响,像是有人在暗处踩着我的脚步,用同样的节奏叩击地面。

我是市刑侦支队的法医林默,接到出警通知时,刚结束一台连续七个小时的解剖。值班室的空调坏了,闷热的空气里混着泡面的油味,而对讲机里传来的声音却冰冷刺骨:“城南路老城区福安里3栋,顶楼302室,发现一具女尸,初步判断为他杀,现场有异常情况,速到。”“异常情况”四个字,在刑侦系统里从来不是空泛的表述,它意味着现场可能存在超出常规的痕迹、无法解释的现象,或是足以让见惯了生死的老刑警都心头发紧的细节。

福安里是典型的老式小区,建成于上世纪九十年代,楼体墙面斑驳,外露的钢筋锈迹斑斑,像老人皮肤上凸起的青筋。小区里大多是退休老人,此刻早已沉入梦乡,只有几户人家的窗户还透着微弱的光,在浓黑的夜里像孤立的星点,更衬得整个小区死寂得可怕。楼道里没有电梯,我提着十公斤重的勘查箱,一步步踏上吱呀作响的水泥楼梯。楼梯扶手是铁质的,积了厚厚的灰,偶尔有夜风从楼道尽头的窗户灌进来,带着楼下荒草的腥气,吹动扶手旁挂着的塑料袋,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像是有人在暗处翻动纸张。

走到八楼时,我停下脚步喘了口气。楼道里的气味变得越来越复杂,除了灰尘和霉味,还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怪味,像是某种东西腐败到一半被强行遏制,又混合着陌生的化学气味。我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型空气检测仪,屏幕上的数值跳动了几下,显示空气中含有微量的消毒水成分和不明有机物,浓度不高,却足以让人神经紧绷。

案发现场在顶楼302室,位于八楼的尽头,防盗门虚掩着,留着一道指宽的缝隙,那股怪异的气味正是从缝隙里源源不断地涌出。我凑近门缝,屏住呼吸仔细分辨——首先是浓烈到呛鼻的消毒水味,像是医院手术室里那种高浓度的含氯消毒液,带着强烈的刺激性,却又压不住底下翻涌的铁锈般的血腥气。两种气味激烈地碰撞、纠缠,又裹着老房子特有的受潮霉味,像是墙壁里的霉菌在潮湿的空气里疯狂滋生,散发出腐朽的气息。三种气味交织在一起,黏腻地钻进鼻腔,顺着呼吸道往下沉,让人胃里一阵翻涌,像是有人把殡仪馆的冷柜直接搬到了这逼仄的空间里,又在冷柜旁堆了发霉的旧物。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的不适,从勘查箱里取出手套、鞋套和头套,逐一穿戴整齐。白色的防护服在黑暗中格外显眼,手套贴合着手部的纹路,指尖传来的触感被放大,连空气的流动都能清晰感知。我掏出随身的强光手电,按下开关,一道刺眼的光束刺破黑暗,照亮了虚掩的门缝。门板是老式的防盗门,表面的油漆已经剥落,露出底下暗红色的铁皮,门把手上没有明显的撬痕,锁芯也完好无损,似乎是死者自己开的门,或是凶手用某种方式让她自愿打开了门。

“林法医,来了。”门口站着两名年轻的刑警,是辖区派出所的,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惫和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惧。其中一个个子稍高的叫赵磊,我之前合作过几次,性格向来沉稳,此刻却脸色发白,眼神里带着不安,“里面……有点邪乎,我们没敢乱动,就守在门口。”

我点了点头,示意他们让开位置,然后缓缓推开了门。“吱呀——”门板与合页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突兀,像是某种野兽的哀鸣。推开门的瞬间,一股刺骨的寒气扑面而来,明明是七月盛夏,室外温度高达三十多度,房间里却冷得像浸在腊月的冰水里,让我裸露的手腕瞬间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寒意顺着皮肤钻进毛孔,沿着血管蔓延,冻得骨头都发疼。

我举起手电,光束在房间里缓缓扫过。这是一间老式的两居室,客厅宽敞,地面铺着浅灰色的地砖,上面落了一层薄灰,却有几道清晰的脚印,从门口一直延伸到客厅中央,又消失在卧室方向。脚印杂乱无章,像是有人在房间里慌乱地奔跑过,又像是在原地挣扎过。客厅的墙壁有些发黄,贴着过时的碎花壁纸,部分壁纸已经翘起,露出底下斑驳的水泥墙面。墙上挂着一台老式的圆形挂钟,表盘直径足有三十厘米,黑色的指针死死钉在午夜两点十七分的位置,表盘蒙着厚厚的灰,指针上的锈迹斑斑点点,像是凝固的血滴,仿佛连时间都被这诡异的寒气冻住,再也无法流动。

客厅中央铺着块褪色的碎花地毯,原本该是温馨的粉色和白色相间的图案,此刻却被大片的血迹浸染。暗红的血渍在陈旧的布料上晕开,边缘已经发黑发干,像是一朵朵骤然绽放后便迅速枯萎的罂粟花,狰狞又诡异。血迹的形状不规则,有明显的喷溅痕迹,呈放射状分布,说明死者遇害时血液是从动脉喷出的,当时她可能正处于站立状态,或是被凶手按在地毯上时剧烈挣扎过。

死者倒在地毯边缘,身体蜷缩成不规则的弧度,像是一只被丢弃的破布娃娃。她看起来约莫三十岁左右,身材纤细,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白色睡裙,裙摆被粗暴地扯得凌乱,下摆撕裂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露出的小腿和脚踝上有几道深可见骨的抓痕。那些抓痕不是平行的,而是呈交错状,皮肉外翻,渗着暗红的血珠,边缘还有不规则的撕裂痕迹,像是被某种尖利的东西反复撕扯过,又像是被野兽的爪子抓挠过,显得格外恐怖。

我蹲下身,尽量不破坏现场的痕迹,手电的光束聚焦在死者的脸上。她的头发散乱,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像是刚洗过澡,又像是被冷汗浸透。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却呈现出不正常的青紫色,像是中毒的迹象。最让人不寒而栗的是她的表情——眼睛睁得极大,眼白上布满细密的红血丝,像一张交错的网,瞳孔涣散成一片浑浊的灰白,显然是在极度惊恐中死去,可嘴角却诡异地上扬着,挂着一丝凝固的、近乎满足的笑。那笑容僵硬地定格在脸上,弧度不大,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像是看到了什么让她极度兴奋的东西,又像是在嘲笑眼前的一切,与她惊恐的眼神形成强烈的反差,让人看一眼就浑身发麻。

“死亡时间初步判断在昨晚午夜两点左右,和挂钟停止的时间吻合。”我一边观察,一边对身后的赵磊说道,声音因为寒冷和压抑而有些发沉,“致命伤应该在颈部,你看这里。”我用手电示意了一下死者的脖颈处,她的衣领被扯开,露出的颈部有一道明显的勒痕,勒痕呈深紫色,边缘有轻微的摩擦痕迹,宽度大约在两厘米左右,看起来像是被某种柔软但坚韧的绳索勒住导致窒息死亡。但奇怪的是,勒痕的中间部分有一处不规则的凸起,像是绳索上附着了什么坚硬的物体,或是凶手在勒紧时用手指用力按压造成的。

我打开勘查箱,取出放大镜和镊子,小心翼翼地检查死者的手指。她的指甲缝里残留着一些黑色的碎屑,和之前在楼道里检测到的不明有机物成分相似,还有少量的皮肤组织,颜色偏深,不像是死者自己的。“指甲缝里有异物,需要带回实验室检测。”我一边说着,一边用镊子将碎屑和皮肤组织取样,放进密封的证物袋里,贴上标签。

站起身,我继续用手电扫视现场。客厅的布局很简单,一张老旧的木质茶几放在地毯旁边,茶几上放着半杯没喝完的牛奶,奶液已经凝固成淡黄色的薄膜,表面还落了一层细密的灰尘,说明已经放置了很长时间。杯壁上残留着几枚凌乱的指纹,指尖的纹路模糊不清,像是被人刻意擦拭过,又留下了零星的痕迹,不像是正常饮用时留下的完整指纹。我凑近了用放大镜仔细观察,发现指纹的边缘有明显的擦拭痕迹,像是凶手事后试图清理现场,却因为某种原因没能彻底擦干净。

杯底沉着几片细小的黑色碎屑,我用手电从不同角度照射,发现那竟是烧焦的头发,卷曲着贴在杯底,散发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焦糊味,混合在房间的怪味里,很容易被忽略。“牛奶里有烧焦的头发?”赵磊在身后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这也太奇怪了。”我没有回应,只是用镊子小心地将头发碎屑取出,放进另一个证物袋里。牛奶样本也需要带回检测,看看是否含有安眠药或其他有毒成分。

茶几旁边是一张布艺沙发,颜色是深灰色,表面同样落了灰,还有几处明显的污渍。沙发底下露出一截暗红色的绳子,大约有拇指粗细,材质看起来像是棉麻混纺的,表面粗糙。我用镊子轻轻将绳子拉出来,发现绳子的一端打了个紧实的死结,另一端则松散地垂着,上面沾着些黏腻的琥珀色液体,干涸后结成了硬块,像是某种糖浆或是油脂。我凑近闻了闻,除了浓烈的血腥味,还闻到一股淡淡的甜香,像是变质的蜂蜜,甜得发腻,又带着一丝腐败的酸气,钻进喉咙里让人阵阵发呕。

“这绳子应该就是勒痕的来源。”我用尺子测量了一下绳子的宽度,正好和死者颈部的勒痕吻合,“但上面的琥珀色液体需要检测,还有这个死结的打法,很特别,像是某种专业的捆绑结,不是普通人能轻易打的。”我将绳子完整地取样,放进证物袋里,同时注意观察绳子周围的地面,发现有少量的琥珀色液体痕迹,顺着地面的缝隙延伸到沙发底下,像是凶手不小心滴落的。

客厅的另一侧是阳台,阳台门是玻璃推拉门,此刻是关闭的,但玻璃上有一层厚厚的灰尘,看不清外面的景象。我走到阳台门口,发现门锁是完好的,没有被撬动的痕迹。推开推拉门,一股更浓烈的寒气扑面而来,阳台上没有任何杂物,只有一个破旧的洗衣机,表面锈迹斑斑,显然已经很久没用了。阳台的栏杆是铁质的,同样锈迹斑斑,栏杆外是漆黑的夜空,楼下是小区的绿化带,长满了半人高的荒草,在夜风中轻轻晃动,像是无数只伸出的手。

回到客厅,我走向卧室。卧室的门是虚掩着的,轻轻一推就开了。卧室里的景象和客厅一样,落满了灰尘,一张老旧的双人床靠在墙边,床上的被褥凌乱,像是有人睡过之后没有整理,又像是发生过激烈的挣扎。枕头掉在地上,上面有少量的血迹,已经干涸发黑。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相框,里面是死者的单人照,照片上的她笑容灿烂,眼神明亮,和现场的惨状形成鲜明的对比。相框旁边是一个小小的梳妆台,上面放着几样简单的化妆品,一瓶口红倒在桌面上,红色的膏体蹭到了桌面上,像是一滴凝固的血。

梳妆台的抽屉是打开的,里面的物品杂乱无章,像是被人翻动过。我仔细检查了抽屉,发现里面有一些首饰和现金,现金大约有两千多元,首饰看起来也不是贵重物品,但都没有被拿走。“不像是劫财。”赵磊在身后说道,说出了我的想法。如果是劫财,凶手不可能不拿走现金和首饰,这说明作案动机可能是仇杀、情杀,或是其他更复杂的原因。

卧室的衣柜是推拉门的,我轻轻拉开,里面挂着一些衣物,整齐地排列着,没有被翻动的痕迹。衣柜的角落放着一个行李箱,看起来是新买的,还没有拆封。“死者最近可能打算出门?”赵磊猜测道。我点了点头,将行李箱的拉链拉开,里面是空的,只有一层薄薄的防尘纸。

走出卧室,我继续检查另一个房间,那是一个小小的书房,里面放着一张书桌和一个书架。书架上摆满了书籍,大多是文学类的小说,还有几本专业书籍,看起来像是会计类的教材。书桌上放着一台老旧的笔记本电脑,已经关机,屏幕上落了灰。我尝试打开电脑,发现需要密码,便没有强行操作,只是记录下来,打算带回技术科破解。书桌上还有一个日记本,摊开在桌面上,最新的一篇日记写于三天前,字迹娟秀,内容却透着淡淡的忧伤:“他又来找我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想再回到过去,那些黑暗的日子,我再也不想经历了……”

“‘他’是谁?”赵磊凑过来看了一眼,眉头紧锁,“难道是死者的仇人?或者是前男友、前夫之类的?”这确实是一个重要的线索,日记本需要作为证物带回,里面可能隐藏着死者的人际关系和作案动机的关键信息。

回到客厅,我再次将目光投向墙上的挂钟。那台挂钟是老式的机械钟,需要上弦才能运转,此刻指针依然停在午夜两点十七分,表盘上的灰尘似乎比刚才更厚了一些。就在这时,突然,“咔哒”一声轻响,打破了房间的死寂。这声音很轻微,却在极度安静的环境里格外清晰,像是某种零件松动的声音。

我猛地抬头,看向挂钟,只见那早已停摆的指针竟缓缓转动起来!而且不是顺时针转动,而是倒着走!黑色的时针和分针以缓慢而坚定的速度,从两点十七分往两点十六分、十五分移动,齿轮摩擦发出“吱呀——吱呀——”的刺耳声响,像是生锈的零件在强行咬合,每转动一下都伴随着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像是有人在用指甲刮擦黑板。

“这……这钟怎么会自己动?”赵磊的声音带着颤抖,显然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我握紧了手中的手电,光束死死盯着挂钟,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机械钟停摆后,没有外力驱动,是不可能自己转动的,更何况是倒着转。难道是房间里的气流变化导致的?可房间里的窗户都是关闭的,只有阳台门被我打开过,气流不足以驱动沉重的机械齿轮。

就在这时,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躺在地毯上的死者,她的手指忽然轻轻动了一下!幅度极小,只有指尖微微蜷缩,却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清晰,像是某种无意识的抽搐。我和赵磊同时屏住了呼吸,手电的光束死死盯着死者的手指,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难道死者还没死透?可从她的瞳孔状态、皮肤颜色和血液凝固程度来看,死亡时间至少在八个小时以上,不可能还有生命迹象。

紧接着,死者身上的睡裙下摆无风自动,微微掀起,露出藏在底下的东西——那是一枚生锈的铜制钥匙,大约有三厘米长,钥匙柄上刻着模糊的花纹,像是某种藤蔓图案,早已被氧化得失去了光泽,呈现出暗红色的锈迹。而钥匙孔里,竟插着一根干枯的黑色羽毛,羽毛的边缘卷曲发黄,像是被火烤过,又像是历经了漫长的岁月,失去了所有的水分和光泽。

“钥匙?还有羽毛?”赵磊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这是什么意思?是凶手留下的?还是死者自己藏的?”我没有回答,只是小心翼翼地靠近,用手电仔细观察那枚钥匙和羽毛。钥匙的锈迹很均匀,说明已经放置了很长时间,不是最近才放在那里的。羽毛的材质看起来像是某种鸟类的尾羽,质地坚硬,颜色纯黑,没有任何杂色。

就在我准备用镊子将钥匙和羽毛取样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哗啦”的声响。我猛地回头,发现身后的窗户不知何时被风吹开了,厚重的深色窗帘像幽灵的裙摆般剧烈飘动,带着楼下荒草的腥气和夜间的寒气涌入房间,吹得我后颈一阵发凉,防护服的衣角也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窗户怎么开了?我明明记得是关着的!”赵磊急忙说道,语气里带着惊慌。我也皱起了眉头,刚才检查客厅时,窗户确实是关闭的,而且锁扣也是扣上的,怎么会突然被风吹开?除非是有人在外面打开,可这是八楼,没有阳台,外面只有光秃秃的墙壁,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攀爬上来。

我下意识地转身去关窗,手指刚触到冰凉的窗框,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蔓延上来,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眼角余光却瞥见了对面墙上的镜子我猛地一愣,心跳瞬间加速。那面镜子就挂在客厅的墙壁上,平时毫不起眼,可此刻却反射出了一幅诡异的画面——在镜子中,我看到了自己,但我的身后,似乎站着一个模糊的身影。那身影穿着一件宽大的黑色长袍,头低垂着,看不清面容,却给人一种阴森、冰冷的感觉,仿佛是从黑暗中悄然出现的幽灵。

“赵磊,你看到镜子了吗?”我声音有些颤抖地问,眼睛却死死盯着镜子里的景象。赵磊也看到了,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镜子里的身影似乎动了。它缓缓抬起头,露出了一张苍白的脸,那张脸没有眼睛,只有一道深深的裂缝,像是被刀划开的伤口,鲜血正从裂缝中缓缓渗出。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身体僵硬得无法动弹。赵磊惊恐地大叫一声,想要往后退,却被身后的家具绊倒,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别动!”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大声对赵磊说,“我们不能惊慌,要保持镇定。”可我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手电的光束也在微微晃动。

就在这时,那身影突然从镜子里走了出来。它穿过镜子,就像穿过一层薄雾,一步步向我们靠近。每走一步,地板上就会留下一串血迹,腥臭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几乎窒息。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勘查箱,想要找到什么可以自卫的东西,可手却僵硬得不听使唤。

“你们不该来这里的。”那身影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回音,“这是我的地方,你们打扰了我的安宁。”

“你是什么人?”我努力让自己听起来强硬一些,尽管内心充满了恐惧,“为什么要杀人?”

那身影停下了脚步,抬起头,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杀人?”它冷笑了一声,“我只是在清理一些不该存在的东西。她,”它指向地上的死者,“她早就该死了,她的灵魂已经被黑暗吞噬,我只是帮她解脱。”

“你疯了。”赵磊从地上爬起来,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你杀了人,我们会抓住你的。”

那身影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讽。“抓住我?”它缓缓地靠近我们,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你们永远也抓不到我。我来自黑暗,也将回归黑暗。你们这些凡人,永远无法理解我的世界。”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警笛声。是支援的警力到了。那身影似乎感到了威胁,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看窗外。警笛声越来越近,它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你们赢不了的。”它最后看了一眼我们,然后转身向窗户走去。就在它即将跨出窗户的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了死者手里的钥匙和羽毛。我猛地冲过去,一把抓住了它的手臂。“等等!”我大声喊道,“你知道这把钥匙和羽毛的含义吗?”

那身影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我,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你知道?”它低声问道。

“我不知道,但我相信它们很重要。”我紧紧抓住它的手臂,不让他离开,“告诉我,它们是什么意思?”

那身影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从嘴里吐出了一句话:“那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钥匙,是开启黑暗之门的钥匙。但你最好不要去碰它,否则你会后悔的。”

说完,它猛地挣脱了我的手,纵身跳出了窗户。我冲到窗边,看到它在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然后消失在夜色中。

我回头看着赵磊,他的脸色依然苍白,但眼神中已经多了一丝坚定。“我们得赶紧把这里的情况报告上去。”我说,“这不仅仅是一起普通的凶案,这里面涉及到的东西,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赵磊点了点头,我们迅速整理了一下现场,然后打开了对讲机,向支援的警力报告了情况。警笛声越来越近,我们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这个案件,似乎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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