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吉思汗铁木真不愧为一代雄主,在遭受如此惨重的打击后,他并未完全失去理智,而是迅速收拢残部,依托其超强的机动性,向后撤退,企图重整旗鼓,或至少保全部分实力,撤回草原。
他知道,与华夏军硬撼阵地战已无胜算,唯一的优势,或许只剩下草原骑兵那来去如风的机动能力。他将军队化整为零,分成数股,利用对地形的熟悉,在广袤的战场上与华夏军周旋,袭扰后勤,拖延时间。
面对敌人改变战术,企图以游击和拖延来消耗己方,武王张枫的应对更加凌厉而超前。他并未命令大军全线压上进行清剿,那样正中敌人下怀,会被拖入旷日持久的追逐战。相反,他祭出了另一张王牌——一支完全由他亲手设计、装备并训练的新型骑兵部队:龙骑兵。
这支龙骑兵,并非传统意义上的重装或轻装骑兵。他们是一支融合了骑兵机动力与步兵火力的特殊兵种。
· 坐骑: 精选的北疆及草原良驹,全部钉装了马蹄铁,增强了长途奔袭和复杂地形的通过能力。
· 鞍具: 配备了带有高桥马鞍和双边金属马镫,使得骑兵在马背上更加稳定,可以完成更复杂的动作,甚至在必要时进行较为精准的射击。
· 装备: 主力武器是一柄锋利的马刀,用于近战劈砍。但最关键的,是每人配备了两支短管、大口径的燧发手铳,插在特制的马鞍枪套中。这种手铳射程近,精度差,但在近距离遭遇战时,却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威力。同时,部分骨干还装备了射程更远一些的卡宾枪(短管火枪),可以在马背上进行下马射击。
· 战术: 他们的核心战术是高速机动,迅猛突击,打了就跑。不追求阵型对决,专攻敌人的软肋——指挥系统、后勤辎重、分散的小股部队,以及撤退时的侧翼和尾部。
此刻,就在金帐汗国残部如同受惊的鸟兽般四散撤退,认为凭借机动性可以安全脱离之时,武王张枫亲自披挂上马,来到了龙骑兵的集结地。
五千龙骑兵,人人双马,鞍鞯整齐,手铳擦得锃亮,马刀寒光凛冽。他们看着亲自前来领军的武王,眼中充满了狂热与信任。
“将士们!”武王的声音在风中清晰传来,“铁木真以为,逃回草原就安全了?以为凭借四条腿就能甩开我们?做梦!”
他猛地一挥手,指向西方:“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视我华夏如无物?今天,就要让他们付出代价!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速度,什么是真正的打击!”
“我们的目标,不是和他们正面缠斗!是像闪电一样,刺穿他们的侧翼!像匕首一样,捅进他们的心脏!像狼群一样,撕咬他们的尾巴!截断他们的退路,焚毁他们的粮草,猎杀他们的头领!”
“记住你们的训练!发挥你们的速度和火力!让这些草原上的狼,尝尝被更快的猎犬追逐的滋味!”
“龙骑兵——”
武王拔出腰间的佩剑,直指苍穹,发出了出征的号令:
“随我——出击!”
“吼!万岁!”
五千龙骑兵发出震天的怒吼,随即如同决堤的洪流,在武王的亲自率领下,冲出了大营,向着金帐汗国撤退的方向,狂飙而去!
他们的速度极快,双马轮换,日夜兼程,很快就咬住了一股正在撤退的、约三千人的金帐骑兵尾部。
这股金帐骑兵发现了追兵,试图依仗马术回头阻击。然而,龙骑兵并未直接冲阵,而是在接近到约七八十步时,突然在奔驰中纷纷从马鞍上拔出了手铳!
“自由射击!”
“砰!砰!砰!砰……!”
一阵并不整齐但极其突然的铳声响起!虽然大部分铅弹都打空了,但仍有数十名金帐骑兵在错愕中被击中落马!这突如其来的远程打击,瞬间打乱了他们回头阻击的节奏。
趁此机会,龙骑兵根本不停,如同风一般从这股敌军侧翼掠过,马刀挥舞,砍翻了一些外围的敌人,然后毫不停留,继续向前狂奔,直扑前方另一股更大的、正在保护辎重车队的敌军!
那股敌军仓促应战,试图阻织防线。龙骑兵冲到近前,并未硬冲,而是迅速下马(部分持有卡宾枪的士兵),以马匹为掩体,进行了一轮较为齐整的排枪射击!铅弹将试图冲上来的敌军骑兵打退,紧接着,龙骑兵再次上马,如同旋风般绕到敌军侧后,用手铳和马刀发起了迅猛的突击!
保护辎重的敌军本就战斗力不强,在这高速机动、远近火力结合的打击下,瞬间崩溃,丢下大量粮草物资四散逃窜。龙骑兵也不追击溃兵,迅速点燃了无法带走的辎重,然后再次上马,如同幽灵般消失在草原上,寻找下一个目标。
接下来的数日,龙骑兵在武王的指挥下,将现代“闪电战”的思维发挥得淋漓尽致。他们时分时合,忽东忽西,专门攻击金帐汗国撤退部队的结合部、指挥节点、以及最重要的后勤补给线。他们来去如风,攻击迅猛,往往在敌人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完成打击并撤离,留下遍地狼藉和恐慌。
一支金帐汗国的后勤运输队被全歼,粮草被焚;一个掉队的千人队被击溃,百夫长被龙骑兵用手铳在近距离射杀;甚至铁木真的中军后卫,也数次遭到龙骑兵小股部队的袭扰,虽然损失不大,但却极大地迟滞了其撤退速度,并造成了持续的紧张和心理压力。
铁木真被这种前所未见的战术打得焦头烂额。他空有兵力,却抓不住这些如同泥鳅般滑溜的敌人。他试图设伏,但龙骑兵的侦察兵极其警觉,总能提前发现端倪。他试图分兵围剿,却往往被对方集中优势兵力反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