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响起的求救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他们看着“国木田独步”身手敏捷地往下跑去,剩下两人也没有废话紧跟其后。
国木田独步看着“自己”的行动,脸上带出了一些紧张——对他来说,有幸存者,那就应该去救,“自己”的行为没有什么问题。
不过真的看见了地下室里的“幸存者”,大家都有些无言。
五条悟探究地看着屏幕,说:“啧,设计的人还真是‘恶毒’啊。”
家入硝子看他一眼,说:“这就恶毒了?”
说完,她转头看回屏幕,目光微动,只留下贴身衣物是为了拿走所有的工具防止对方逃跑,但是这对女性来说,还是有点超过的。而且上面的这个铁栅栏……溺水这个死法可不好看呐!
不过至少屏幕里的她得到了获救的机会。
五条悟小声嘟囔了一句:“设计这个机关的人难道不恶毒吗?她必须眼睁睁地看着水满过自己,看着自己被水淹没无法逃离,对正常人来说都是很可怕的吧!”
家入硝子点点头,说:“这个确实。”
国木田独步眼中闪过怒火,虽然前面的失踪案已经让他有了一些心理准备,但是真的看见被害人这样濒临死亡,他也是不免怒火中烧。
中原中也微微歪了歪头,说:“看她的样子,好像在水里有一会儿了,但是时间应该也不会很久,按照这个水缸放水的速度……是不是凶手刚离开?或者还在?”
他对于这些破案并不是很感兴趣,也并不擅长,但是有些事情不过是常识。
五条悟说:“正常来说,这个人应该看见了凶手?”
与谢野晶子看着屏幕里“国木田独步”和太宰治等人的一系列动作,最后水中的女性成功获救。
尾崎红叶看着看到“太宰治”脱下外套披在获救的女性身上,微微笑着说:“太宰有时候还是很温柔的嘛。”
太宰治看了一眼屏幕,说:“对待女性当然是要温柔啦,而且晚上的温度并不高,对待这样一个刚被从水里救出来的女性,受冻可就不好了——这点眼力我还是有的。”
而且他们三个人,也就只有穿“他”着外套,面对只穿着贴身衣物的女性,有着外套也更能拥有安全感。
尾崎红叶笑了笑,她看着“太宰治”沉默思考的模样,目光微动:“不过你这副样子,是想到了什么吗?”
太宰治看着这位佐佐城信子的自我介绍,说:“看她的讲述,表面上是没有什么问题。而且这样说来,她很有可能是第十二位失踪案被害者。”
五条悟说:“不过说起失踪案,应该时间也不短了吧?警方还没有侦破案件,还有这个胆子来横滨,她对自己很自信嘛!”
庵歌姬反驳:“但是也不是是所有人都对案件什么的很清楚啊!说不定警方没有对外界进行通报呢?以及,如果这位佐佐城小姐不知道横滨的这个失踪案呢?而且她身为京东的执教老师,来横滨说不定是有什么事情——这也由不得她不来吧?”
反正她看着这位佐佐城信子这副可怜的模样,内心不自觉地有了偏向——如果她知道了横滨的“危险”,她真的会来吗?而且她可是实打实地被关在这里,甚至如果没有“国木田独步”等人的到来,她就会死。
所以她对五条悟话中的潜在意思下意识地进行了反驳——总觉得听起来阴阳怪气的,是在嘲讽吗?
五条悟微微挑眉,说:“不过在车站昏倒?一下车就被得手了吗?那凶手可真是相当‘凶残’呢,车站那个地方,人来人往的,带走一个昏迷的女性,怎么看怎么可疑吧?”
他想起了隔壁世界的设定,难不成有异能力者?
家入硝子摇摇头,说:“但是有时候,凶手作案是很不讲道理的。谁知道他是怎么成功的呢?”
五条悟没有接话,而是看着屏幕上“太宰治”的说的话,眉头扬的更高了:“啊呀,没想到太宰你还会有这样不合时宜的见解呢!”
不过他觉得,面对“国木田独步”的问话。“太宰治”说不定是发现了什么,但是不想说出来,所以才这样答非所问。
不过……这位佐佐城信子确实是一个相当漂亮的人。
在“太宰治”说“性感”的时候,放映厅里的他也得到了大家的瞩目,但是他相当淡定,说:“其实就是太巧合了。”
“想要放水,总该有个人去做的。佐佐城小姐自述没有看到犯人的脸,那么她是在水中醒过来的,也就是说,犯人放水的时间不过往前在推个五分钟左右。所以她在那时呼救,他们才能听到,然后救下她。这也表示直到刚才,犯人都还在这里……”
他眨了一下眼睛,继续说道:“我不认为犯人会没有发现他们在附近走动……”
所以这里的情况,是陷阱吗?
五条悟听明白了:“所以你是想说这里可能是个陷阱?逼得你们不得不来救人?但是就你们武装侦探社的定位,你们是一定会来的吧?”
屏幕上正好播放到佐佐城信子提起其他的被害者,国木田独步点头道:“是的,不管是什么原因,只要被害者在这里,‘我’不可能不去救。”他不可能见死不救,他做不到。
而且,如果因为是陷阱就害怕撤退——这个选项可不在他们考虑的范围内。
与谢野晶子看着屏幕上的三人开始搜救被害者的行动,说:“不得不说,这里的条件还真是适合监禁活人。”
夏油杰看着找到的人同样只剩下贴身衣物被困在铁笼内,紫色的眼睛越发的深邃——他可相当知道这些猴子的恶。
九十九由基幽幽地说:“感觉是陷阱的可能增加了呢。”
她看着“国木田独步”想要救人而不得其法,甚至只能眼睁睁看着墙上的装置喷出白色的毒气,说:“这是迟来一步?而且这对这位国木田小哥也是一个打击?”
镜头在此时恰好转到了墙角的摄像头,它微微发着红光,将这间房间里发生的一切都记录了下来。
庵歌姬微微皱着眉,有些担忧地说:“被记录下来……是犯人做的吗?为什么呢?总觉得不妙啊。”
森鸥外说:“都死了吗?……有着这份摄像记录,犯人能够做的事情,可是很多的。”最直观的,就是武装侦探社的“无能为力”、“见死不救”啊!
他有些好奇,这个针对武装侦探社的局,是谁设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