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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的手指停在布条右下角那道横线上,指尖压着粗糙的纤维,像要抠出藏在织纹里的答案。油灯的光落在石台边缘,映出她袖口磨破的线头和掌心结痂的裂口。她没有抬头,声音低得几乎被地窖的静默吞没:“这标记……是不是某种登记?”

老村长站在角落阴影里,背靠着冰冷的土墙,双手拄着一根断了半截的木杖。他没动,也没应声。只有呼吸沉了下来,一下比一下重。

艾琳缓缓将布条平铺在石台上,与铜牌并列。斜十字穿过圆圈,末端微翘——和村志残页上的“灰鹰”印记一模一样。可那道横线不在记录中。它像是后来添上去的,像一笔勾销,又像一次确认。

她终于抬眼:“您说沿海五村都被划了圈……这种事,发生过几次?”

老村长喉头滚动了一下。他的目光从布条移到村志,再滑向墙角那堆蒙尘的旧箱。良久,他弯腰,用木杖撬开一块松动的石板,从底下拖出一本泛黄的册子。封皮早已脱落,只剩几根麻线勉强捆住内页。他蹲下身,手指颤抖地翻开最后一页,指着一行墨迹斑驳的文字:

“某年,灰鹰团为扩充奴隶,逼周边村落交人,拒者焚村。”

字迹被水渍晕染过,但每个词都像钉进肉里的铁钉。艾琳盯着那行字,脑中浮起码头头目倒地前的话:“你们毁的不是船,是规矩。”那时她以为那是威胁,现在才明白,那是恐惧——对规则被打破的恐惧。

她轻声问:“他们要的不是钱?”

“从来不是。”老村长的声音哑如砂石摩擦,“十年前盐湾村交不出十人,只凑了七个。灰鹰团来人查验,发现少三个,当场下令放火。男人绑在桩上烧,女人孩子关进谷仓点火,连牲畜都没放过。火光烧了三天,风把灰吹到我们村口,落下来像雪。”

艾琳的指甲陷进掌心。她想起补网妇人丈夫的死,想起女孩手腕上的刻痕,想起北仓铁门后的黑屋。这不是劫掠,是征收。像收粮,像征兵,像缴税。

“那年冬天,他们来了三百人。”老村长闭上眼,声音断续,“骑马持火把,每村要十个壮劳力,五个孩童。名单按户抽签,抽中的人当天就得交出去。盐湾村不肯,第二天……整个村子烧成了白地。”

他停顿太久,呼吸变得粗重。艾琳没有催促,只是伸手拨了拨油灯芯,让光更亮些。

“我没敢出去。”他睁开眼,瞳孔里映着灯火,“躲在地窖三天,听着外面哭喊声慢慢没了……只剩风刮灰的声音。第四天我爬出来,看见一个母亲抱着烧焦的孩子跪在井边,想打水浇他……可井里全是尸体。”

他的手紧紧攥住木杖,指节发白:“我活下来了,可我一直躲。躲责任,躲记忆,躲该说的话。直到你来了,我才想起……我也曾是个敢带头的人。”

艾琳静静听着。她想起自己第一次站在空地上提出夺船计划时,众人眼中的犹豫与退缩。那时她不明白为什么没人反抗,现在她懂了——恐惧不是一天养成的。它像藤蔓,缠了二十年,勒进骨头里。

她低头看着村志。那行字下方还有一小段残文:“x月廿,集结令下,各村押送至北仓,逾期者灭户。”日期正是此次行动的时间。地点是码头。而“北仓”,就是关押孩子的所在。

“所以这不是偶然。”她说,“他们早有安排。每一村,每一户,每一个人,都在他们的账本上。”

老村长点头:“每月十五,有人来查账。交不出人,或试图反抗……就会有人失踪。你以为是海盗劫财?不,他们是来收人的。钱只是幌子,用来掩盖真正的事。”

艾琳忽然想到什么:“那块布条……为什么头目会怕?”

“因为它不是命令。”老村长盯着那道横线,“是问责凭证。灰鹰团派人在各村安插眼线,每月上报履约情况。这块布,就是证明你完成了任务的凭据。要是丢了,或是被人抢走……那就是失职。”

他苦笑:“失职的人,下场比村民还惨。”

艾琳心头一震。她终于明白为何青年亮出布条时,海盗内部会骚动。那不是对敌人的畏惧,而是对清算的恐慌。他们也是链条上的一环,一旦断裂,便会坠入深渊。

“那你为什么一直不说?”她问。

老村长沉默许久,才开口:“因为我说了也没用。八年前,我就想揭这事。结果呢?三个人被吊在谷仓外,挂了七天。从那以后,没人敢提‘灰鹰’两个字。我把自己锁在这地窖里,烧了所有记录,以为只要装不知道,就能保住剩下的人。”

他的声音低下去:“可我错了。装不知道,只会让他们越走越近。”

艾琳缓缓合上村志。灰尘从书页间扬起,在灯下浮游片刻,又沉落回石台。她抬起头,看着老村长,声音不高,却像铁锤砸在冻土上:

“他们以为我们只会等死。可现在,我们知道他们不是神,是贼,是猎奴的野狗。”

老村长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久违的光。

艾琳继续说:“他们靠恐惧活着。可恐惧有个弱点——一旦被人看清,它就不再是武器。”

老村长忽然动了。他扔掉木杖,一步上前,伸手紧紧握住艾琳的手腕。他的手掌粗糙皲裂,力道大得发颤:“这次……咱们不能躲了。”

艾琳没有挣脱。她反手扣住他的手腕,掌心贴着对方脉搏跳动的位置:“不是‘不能’,是‘不许’。”

两人对视良久。油灯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土墙上,拉得很长,像两株枯木终于挺直了脊梁。地窖外风声渐起,穿过缝隙发出低鸣,像是远处山脊传来的回应。

艾琳低头再次翻开村志。她在最后一页空白处摸出一支炭笔,轻轻写下三个字:“北仓”。笔画刚落,门外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踩在地窖入口的木板上,发出细微的咯吱声。

她立刻合上书,抬眼望向门口。老村长也转过身,眉头紧锁。

脚步声停了。

接着,是一声布料摩擦的轻响,像有人蹲在门外,正从怀里掏东西。

艾琳慢慢站起身,手滑向腰间磨刀石。老村长伸手拦住她,摇了摇头,然后一步步朝门口走去。

门缝透进一线昏光。一只布满老茧的手从下方伸进来,掌心托着一块折叠的粗布。布角磨损严重,边缘沾着泥灰,但中央的符号清晰可见——斜十字穿过圆圈,末端微翘。

正是“灰鹰”的标记。

而那块布,正缓缓向内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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