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1章：黑石山腹的灵泉与突破契机
山洞深处传来滴答的水声，岩壁上渗出的灵液汇聚成一汪浅潭，散发出淡淡的清冽气息。韩娟用测阵罗盘扫描四周，确认没有隐藏的杀阵后，才松了口气：“这里的煞气被山体隔绝，灵气虽淡但很纯净，适合疗伤。”
牛霸天靠在石壁上，运转混沌诀梳理体内紊乱的灵力。中位神境四重后期的灵力在刚才的爆炸冲击中出现了多处滞涩，此刻顺着经脉缓缓流转，每经过一处淤塞，都伴随着细微的刺痛。噬灵兽蜷缩在他脚边，用头蹭着他的手腕，中位神境六重初期的空间之力丝丝缕缕溢出，帮他抚平灵力波动。
“白凌霄引爆的煞气里藏着魔神残魂的碎片。”李兰擦拭着冰魄剑上的血痕，剑刃反射出她凝重的眼神，“我的冰系灵力刚才接触到煞气时，感觉到一股侵蚀神魂的力量。”
韩娟将黑色晶石放在潭边，晶石表面的符文在灵液浸润下亮起微光：“这钥匙需要注入同源灵力才能激活。霸天，你的混沌之力能吞噬万物，或许可以试试。”
牛霸天点头，伸出手指按在晶石上。中位神境四重后期的混沌之力缓缓注入，晶石瞬间剧烈震颤，符文如活过来般游走，在石壁上投射出一道螺旋状的门影。门影边缘闪烁着阵纹，与韩娟布设的困阵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果然需要混沌之力。”韩娟眼睛一亮，“这是上古传送阵的简化版，目的地应该就是灵泉所在。”
就在此时，洞外传来枯枝断裂的声响。三人瞬间警惕，李兰的冰魄剑直指洞口，韩娟快速布下警戒阵，牛霸天则运转灵力，中位神境四重后期的气息悄然提升，随时准备出手。
洞口阴影中走出几道身影，为首的是个面容枯槁的老者，上位神境三重巅峰的气息带着腐朽的味道，身后跟着四名中位神境九重巅峰的护卫，个个眼神凶戾。
“白家的余孽？”牛霸天认出他们服饰上的狼头标记——那是白家暗中培养的死士组织“影狼卫”。
老者桀桀怪笑：“牛小友倒是好眼力。老夫白无常，奉家主之命取回灵泉钥匙。识相的就交出晶石，老夫可以让你们死得痛快点。”
李兰冷哼：“白凌霄已经自爆身亡，你们还想替他卖命？”
“少主子的牺牲是为了白家荣耀。”白无常眼中闪过一丝狂热，“能为白家夺取封神台线索，是你们的荣幸！”
话音未落，四名护卫已呈扇形包抄过来，中位神境九重巅峰的气息形成合围之势。他们的灵力中都掺杂着煞气，显然也修炼了白家的邪功。
“韩娟布阵，李兰牵制，我来对付白无常。”牛霸天当机立断，混沌步踏出，避开一名护卫的劈砍，中位神境四重后期的混沌之力凝聚于掌，拍向对方的胸口。
“嘭！”护卫倒飞出去，撞在岩壁上晕死过去。但其余三人立刻补上缺口，灵力形成黑色的狼影，撕咬向牛霸天周身要害。
韩娟双手结印，地面浮现出淡蓝色的阵纹，将三名护卫困在其中：“困阵只能撑一刻钟，速战速决！”
李兰的冰魄剑化作漫天冰晶，与白无常缠斗在一起。上位神境三重巅峰的老者实力极强，手中的骨杖挥洒出成片的煞气化形，冰锥与黑气碰撞，发出滋滋的消融声。
牛霸天冲进困阵，破甲拳与混沌之力交替使用。面对中位神境九重巅峰的对手，他刻意压制着境界，只动用四重后期的力量，借此锤炼战魂不灭体。拳影与狼影碰撞，骨骼发出闷响，每一次硬接都让他的肉身强度提升一分。
“这小子是疯了？竟用四重境硬撼九重境！”阵外的白无常见状大惊，骨杖突然转向，一道黑煞匹练射向牛霸天后脑。
“小心！”李兰冰剑回防，却被老者缠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匹练逼近。
千钧一发之际，噬灵兽突然暴起，中位神境六重初期的空间之力瞬间扭曲，黑煞匹练凭空出现在三丈外，炸毁了半面山壁。
“空间系灵兽？！”白无常瞳孔骤缩，看向噬灵兽的眼神变得炽热，“抓住它！献给家主定能得到重赏！”
被困阵的两名护卫闻言，竟燃烧精血提升力量，硬生生撕裂阵纹冲了出来，直扑噬灵兽。
牛霸天眼神一冷，混沌之力骤然爆发：“敢动我的兽，找死！”他不再压制实力，四重后期的灵力瞬间运转到巅峰，双拳齐出，金色的拳芒穿透护卫的护体灵力，将两人打成重伤。
“趁机突破！”韩娟看出他体内灵力的躁动，立刻操控阵纹形成防护，“我来挡住他们！”
牛霸天点头，盘膝而坐，将刚才战斗中积累的煞气与灵力全部汇聚丹田。中位神境四重后期的壁垒在两股力量冲击下微微松动，他引导着这股力量冲击五重初期的关卡，经脉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却让他眼神愈发坚定。
白无常见状，发疯似的猛攻李兰，骨杖上的骷髅头喷出黑雾：“拦住他突破！绝不能让他变强！”
李兰压力陡增，冰系灵力运转到极限，发丝上凝结出冰霜：“想过去？先踏过我的尸体！”
韩娟的阵法不断被黑雾侵蚀，阵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霸天，快点！阵撑不住了！”
牛霸天体内的灵力已如沸腾的岩浆，四重后期的瓶颈终于被冲开一道缝隙。他猛地睁眼，混沌之力带着新生的锋芒冲出体外，将靠近的黑雾震散——中位神境五重初期！
突破的瞬间，他并未停止，而是借着势如破竹的劲头，继续冲击五重中期。新生的灵力在经脉中奔腾，所过之处，残留的煞气被彻底炼化，战魂不灭体的金色纹路延伸至胸口，散发出淡淡的威压。
“五重中期了？！”白无常目眦欲裂，他从未见过有人能在战斗中连破两重境界，“怪物！你是个怪物！”
牛霸天起身，中位神境五重中期的气息如渊似海，混沌之力在掌心凝聚成球：“老东西，该送你上路了。”
他一步踏出，混沌步配合空间之力，瞬间出现在白无常身后，掌印拍在老者背心。白无常惨叫一声，身体如断线风筝般飞出，撞在传送阵的门影上，激起层层涟漪。
残余的护卫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却被李兰的冰线缠住，韩娟补上阵法封印，将他们困在原地。
牛霸天走到白无常面前，看着他口吐黑血的模样，眼神冰冷：“白家欠我的，会一点一点讨回来。”
白无常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你以为……杀了我就能了事？陨神渊深处的魔神残魂已经苏醒，你们所有人……都将成为它的祭品！”他猛地咬碎舌尖，精血喷在骨杖上，“以我残躯为引，召唤魔神之影！”
骨杖爆发出刺目的黑光，一道模糊的巨大身影在黑雾中缓缓凝聚，上位神境九重巅峰的气息压得三人喘不过气。
“快走！”牛霸天一把抓起黑色晶石，将灵力注入其中，“韩娟，启动传送阵！”
韩娟立刻结印，门影剧烈旋转，散发出强大的吸力。李兰拖着受伤的身体冲进阵中，牛霸天紧随其后，噬灵兽跃入他怀中。
就在传送阵启动的瞬间，魔神之影的巨手拍了下来，阵门应声破碎。三人在强光中失去意识前，只听到白无常疯狂的大笑回荡在山洞里。
不知过了多久，牛霸天在一片温热的液体中醒来。他猛地坐起，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巨大的石钟乳洞内，身下是汩汩冒泡的灵泉，泉水呈淡金色，蕴含着精纯到极致的灵气。
李兰和韩娟躺在不远处，呼吸平稳，显然只是昏迷过去。噬灵兽蹲在泉边，好奇地用爪子拨弄泉水，中位神境六重初期的气息似乎又强盛了几分。
“这里就是灵泉？”牛霸天检查体内灵力，中位神境五重中期的力量无比稳固，刚才突破时留下的隐患被泉水中和，甚至隐隐有向后期迈进的趋势。
他走到李兰身边，探了探她的脉搏，确认无碍后，才看向泉眼中央。那里悬浮着一块半透明的玉片，上面刻着“封神”二字，散发着与混沌令相似的波动。
“这才是真正的封神台线索。”牛霸天心中一动，伸手去拿玉片。指尖刚触碰到玉片，一股庞大的信息流便涌入脑海——那是关于上古诸神大战的记录，以及如何开启封神台的方法。
当他消化完信息，眼中闪过震惊。原来封神台并非晋升神位的捷径，而是封印魔神主魂的牢笼。白家想要开启封神台，根本是在助纣为虐！
“霸天，你醒了？”李兰和韩娟同时醒来，看到泉中玉片，都露出惊讶之色。
牛霸天将信息流共享给两人，韩娟看完后脸色煞白：“白家疯了吗？他们知道开启封神台的后果？”
“或许他们以为能掌控魔神力量。”李兰握紧冰魄剑，“我们必须阻止他们。”
牛霸天点头，目光落在灵泉上：“这里的灵气正好能让我们提升实力。白无常召唤的魔神之影至少需要三天才能追过来，我们抓紧时间突破。”
他率先沉入泉中，中位神境五重中期的灵力贪婪地吸收着灵泉精华。战魂不灭体在金色泉水的浸泡下，发出细微的嗡鸣，骨骼上的纹路逐渐变得清晰，五重中期的壁垒开始松动。
李兰和韩娟对视一眼，也进入泉中修炼。冰系灵力与阵道灵力在灵泉中交织，两人的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
噬灵兽则跳进泉眼，抱着那块玉片啃了起来，引得三人相视一笑。
在这片暂时安全的石洞内，新的突破正在酝酿，而陨神渊深处的魔神阴影，已悄然张开了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