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1章：万魔窟前哨与魔气淬炼
万魔窟外围的灰色雾气比想象中更加浓郁，三米之外便看不清人影，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吸入一口都觉得肺腑如同被针扎般刺痛。牛霸天三人率领的三百青岚卫精锐，正踩着蚀骨族残留的骸骨，艰难地向前推进。
“都打起精神！”牛霸天运转源初法则，混沌色光芒在队伍周围形成一道光幕，将大部分魔气隔绝在外，“韩娟，布置警戒阵！”
韩娟点头，手中阵旗挥动，青黑黄三色阵纹如同藤蔓般钻入地下，与周围的魔气产生微弱的共鸣。片刻后，她脸色微变：“前方三里有魔气漩涡，能量波动很强，像是有高阶异族在活动。”
李兰的雷羽兽突然焦躁地刨着蹄子，独角上的雷光闪烁不定。她拍了拍兽颈，沉声道：“是影魔族的气息，至少有五十只，隐藏在雾气里。”
牛霸天眼神一凛，生灭轮回刀缓缓出鞘：“执法营结防御阵，李兰带十名侦查营修士左翼包抄，韩娟用阵法干扰他们的隐匿，我们……”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冽，“把这些老鼠揪出来打！”
青岚卫修士迅速结成圆形防御阵，源初战铠的光芒连成一片，与牛霸天的光幕形成双重防护。韩娟则取出特制的“破隐阵盘”，阵盘转动间，发出一道道无形的波动，雾气中顿时显现出五十多道扭曲的黑影，正是影魔族的刺客。
“被发现了！”影魔首领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紫黑色的暗影匕首如同毒蛇般刺向防御阵。但阵中的青岚卫修士早有准备，长枪齐出，金色的枪芒与暗影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
李兰率领的左翼小队此时已绕到影魔身后，雷火长矛射出漫天雷光，将雾气照得如同白昼。影魔族最怕强光，在雷光中动作明显迟滞，防御阵中的修士趁机反击，很快便斩杀了十多只影魔。
牛霸天没有参与围攻，他的目光锁定在影魔首领身上。这只影魔的气息达到了仙帝境后期·巅峰，暗影法则比之前遇到的影魔统领更加精纯，显然是万魔窟外围的巡逻队长。
“人类统领，敢闯万魔窟，找死！”影魔首领放弃攻击防御阵，化作一道紫黑色流光，匕首直取牛霸天的咽喉，速度之快，竟在原地留下数道残影。
牛霸天不闪不避，生灭轮回刀横斩而出，中期·中阶·后阶的源初法则毫无保留地爆发。混沌色刀芒与暗影匕首碰撞，发出一声刺耳的金属交鸣声，影魔首领被震得后退数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的法则……能克制暗影？”
“不止克制这么简单。”牛霸天步步紧逼，刀芒连斩，生之力不断净化着周围的暗影，灭之力则锁定影魔的要害，“今日，便用你的本源，来淬炼我的源初法则！”
影魔首领怒吼一声，全身爆发出浓郁的暗影，形成一只巨大的暗影蝙蝠，翅膀扇动间，无数紫黑色的羽毛如同利箭般射向牛霸天。牛霸天将源初法则注入脚下，地面瞬间冻结出一层厚厚的冰层——这是他融合冰狱雪狼的冰封法则后新创的防御技巧，冰层上的混沌色符文不断净化着射来的羽毛。
“源初·冰封寂灭斩！”
牛霸天借力跃起，生灭轮回刀同时引动冰封与灭之力，刀芒化作一道冰蓝色的混沌流光，斩向暗影蝙蝠的翅膀。这一刀融合了三种法则，威力比单纯的生灭斩提升了近五成。
“噗嗤！”
暗影蝙蝠的翅膀被刀芒斩中，紫黑色的暗影本源如同潮水般涌出，却被混沌色光芒瞬间净化。影魔首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暗影蝙蝠解体，重新化作人形，左臂已不翼而飞，气息暴跌至后期·中阶。
“你到底是谁？”影魔首领眼中充满了恐惧，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暗影本源正在被对方的法则不断吞噬、净化。
“取你性命之人。”牛霸天没有废话，刀芒再次亮起，这一次，他融入了本源碎片的融合法则，刀芒中多了一丝七彩流光，精准地斩在影魔首领的眉心。
影魔首领的身体在七彩流光中快速消融，最终只留下一枚黑色的晶体，里面蕴含着精纯的暗影本源。牛霸天捏碎晶体，暗影本源涌入体内，被源初法则快速炼化，中期·中阶·后阶的境界竟在这股力量的刺激下，出现了一丝精进的迹象。
“原来如此。”牛霸天心中了然，异族的本源法则虽然阴邪，却能在源初法则的净化下，转化为自身的养料，这或许就是快速提升境界的捷径。
此时，剩余的影魔已被青岚卫斩杀殆尽。李兰和韩娟走上前，看着牛霸天手中残留的暗影本源，都露出了惊讶之色。
“你的源初法则，竟能吸收暗影？”韩娟好奇地问道。
牛霸天点头：“只要净化得当，异族本源也能为我所用。这万魔窟，或许正是淬炼法则的好地方。”
他看向防御阵中的修士，大部分人都脸色苍白，显然被魔气侵蚀得不轻：“韩娟，布置前哨站，让大家休整一日，适应魔气环境。李兰，带侦查营探查周围的魔气浓度，标记出安全路线。”
半个时辰后，韩娟借助九玄阵的阵旗，在一处相对平缓的山谷中布置了临时前哨站。青黑黄三色阵纹在山谷周围亮起，与牛霸天的源初光幕叠加，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御屏障，将外部的魔气隔绝在外。
修士们纷纷取出白家炼制的清魔丹，盘膝坐下调理气息。牛霸天则来到山谷中央，那里的魔气浓度最高，甚至能看到灰色的气流在半空凝聚成鬼脸。
他深吸一口气，主动撤去体表的源初光幕，任由魔气涌入体内。魔气接触到源初法则的刹那，如同沸腾的开水般剧烈翻滚，试图侵蚀他的经脉。牛霸天运转生之力，在体内形成一道白色的屏障，将魔气牢牢困住，然后用灭之力一点点地炼化、净化。
这个过程痛苦无比，魔气如同无数细小的虫子，在经脉中钻来钻去，每一次炼化都伴随着撕裂般的剧痛。但牛霸天咬牙坚持着，他能感觉到，在魔气的刺激下，源初法则的韧性正在不断增强，中期·中阶·后阶的根基也变得更加扎实。
李兰和韩娟站在远处，看着被魔气包裹的牛霸天，眼中充满了担忧。李兰几次想上前帮忙，都被韩娟拦住：“他在借助魔气淬炼法则，这是突破的必经之路，我们不能打扰。”
夜幕降临时，牛霸天周围的魔气突然剧烈收缩，尽数被他吸入体内。他睁开双眼，眼中的混沌色光芒比之前更加深邃，中期·中阶·后阶的境界已彻底稳固，甚至隐隐触碰到了中阶·巅峰的壁垒。
“成功了。”牛霸天吐出一口浊气，气息平稳而厚重，“现在的我，就算不依靠光幕，也能在魔气中活动自如。”
他看向山谷外的灰色雾气，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万魔窟的深处，一定有更精纯的异族本源，那将是我突破中阶·巅峰的关键。”
夜色渐深，前哨站的篝火在阵纹的保护下静静燃烧，映照着青岚卫修士们疲惫却坚定的脸庞。牛霸天坐在篝火旁，擦拭着生灭轮回刀，刀身的反光中，映出他眼中的决心——无论万魔窟内有多么危险，他都必须闯下去，为了青岚域，也为了自己的道。
一场新的淬炼，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