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聚餐时不时来一次,有一次连霍执都惊动了,还来跟着吃了一次
但是大家看着他那张脸,实在是不好放开吃,他也就没再来了。
不过他倒是又调派了一批人过来,现在人员想进山里,审核的严,除了原先霍氏的人,新的人想要来,就得在前面基地观察很长一段时间才行。
算起来都过了一个多月。
“咋给你们派异能者,不给我们派呢?”老陈不满。
石海愁眉苦脸:“哎哟你不知道。”
老陈就跟着他去,这个时候还早,但是平时这个时候,鸡群里早就该响起此起彼伏的声了,今天却显得有些过于安静。
鸡舍的门闩完好无损,围栏也没有被破坏的痕迹。
“见鬼了,少了三只小鸡仔,老子昨天锁门的时候明明数得好好的!”石海又惊又怒,围着鸡舍转了好几圈,除了地上几根凌乱的鸡毛,什么也没发现。
没有大型野兽的脚印,没有强行闯入的痕迹,那三只鸡仔就像凭空蒸发了一样。
消息很快传开,大家都觉得蹊跷。
基地内部目前还没有普及监控系统,主要依靠人力巡逻和固定岗哨。
一时间,有内贼的猜测开始悄悄流传,弄得人心有些浮动。
为啥呢,人为了一口吃的,啥都干得出来。
孟栀听说后,也赶到了养殖区。
她仔细查看了现场,同样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正当她和石海蹲在鸡舍外分析各种可能性时,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吸引了她的目光。
只见旁边一棵小松树的枝桠上,蹲着一只熟悉的松鼠。
孟栀看了看,还觉得眼熟,这不是她以前投喂过的小松鼠嘛。
小家伙抱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干瘪野果,歪着脑袋,黑溜溜的小眼睛好奇地看着下面聚集的人群,蓬松的大尾巴一甩一甩。
“嘿,你这小家伙,倒是胆子大,看热闹看到这儿来了。”石海哭笑不得。
孟栀试着像以前那样,从口袋里掏出几粒花生米,摊在手心,慢慢地伸向那只松鼠。
松鼠警惕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手心的花生米,小鼻子抽动了几下。
或许是认出了孟栀身上那股让它安心的气息,它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灵巧地蹿下树枝,飞快地从她手心叼走了一颗花生米,然后又迅速跳回安全的枝头,这才“咔哧咔哧”地享用起来。
看着这只不怕生的松鼠,孟栀忽然想到了什么。
她问石海:“石队长,你检查过鸡舍顶上和通风口这些地方吗?会不会不是从下面进来的?”
石海一愣,猛地拍了下大腿:“对啊!光顾着看地面和围栏了!”
他立刻搬来梯子,爬上鸡舍顶部仔细检查。
果然,在靠近岩壁一侧的通风网罩边缘,发现了几缕细微的、黄褐色的毛发,以及一个不起眼的、刚好能容一个小型动物钻入的缝隙。
网罩有被利爪轻微撕扯撬动的痕迹。
“是黄鼠狼,”石海咬牙切齿地得出结论,“是这玩意儿,难怪神不知鬼不觉,这东西最是狡猾,能缩骨,能从这种小缝里钻进来,专门挑半大的鸡仔下手。”
真相大白,不是什么灵异事件,也不是内部问题,而是被山里的惯偷黄鼠狼给盯上了。
养殖区立刻加强了防御。
不仅修补了所有可能的缝隙,加固了通风网罩,还在鸡舍周围增设了夜间的流动岗哨和一些简易的、触动会发出声响的报警装置,比如悬挂的铃铛、拉扯的细线绑着空罐头等。
石海甚至咬牙切齿地扬言,要搞几只鹅来养着。
“看家护院,大鹅最凶!黄鼠狼都怕!”
“队长,你给上头打条子。”他手下的研究员立刻说,能找到鸡仔都很不容易了,还想着鹅呢。
石海说干就干:“我肯定是要打的,最好是有狗。”
养殖区这边刚刚消停,安稳了许久的农业区,又传来了新的警报。
因为养殖区加强了防护,农业区自然也不能落下,每天都有人巡视的。
这天夜里,负责生态区外围巡逻的队员,听到了一阵不同寻常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拱土和咀嚼的声响,期间还夹杂着低沉的、满足的“哼哼”声。
他们立刻警觉,用手电筒的光柱循声照去。
只见在生态区与原始山体接壤的简易围墙外侧,几个黑影正埋头在墙根下,用力地拱着泥土,似乎在寻找墙基下的植物根茎吃。
借着灯光,能清晰地看到那粗壮的身形、覆盖着刚硬鬃毛的背部,以及那标志性的、向前突出的长鼻子。
是野猪,而且是一小群,大概有四五头!
“有野猪!警戒!”巡逻队员立刻发出警告。
听到人声和看到灯光,那几头野猪受惊,发出了威胁性的低吼,但它们并没有立刻逃窜,其中一头体型格外壮硕的公猪,甚至抬起头,用那双在黑暗中发亮的小眼睛,不善地盯向光源方向,前蹄不安地刨着地。
好在孟栀当初坚持修建的这道第二道简易围墙起到了关键作用。
虽然不高,但足够结实,野猪一时半会儿无法轻易突破,给了巡逻队员反应和呼叫支援的时间。
当然,这里异能者不多,好在也是够用的。
面对这群皮糙肉厚、冲击力强的家伙,硬拼不是明智之举,尤其是在夜间,容易造成人员伤亡。
其中一个异能者迅速做出部署:“土系异能者,加固围墙,在前方隆起障碍,限制它们的活动空间,其他人,制造噪音,驱赶它们!”
一名土系异能者立刻发动能力,围墙前方的地面微微震动,几道半米高的土埂迅速隆起,挡住了野猪可能冲锋的路线。
其他队员则敲击金属器物、大声呼喝,试图吓退它们。
大部分野猪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和能量波动吓到,哼哼唧唧地调头,迅速消失在了黑暗的山林里。
但那头最壮硕的公猪,似乎脾气格外暴躁,或者说对围墙内那片绿油油的美食念念不忘,它非但没有退走,反而被激怒了,低吼一声,埋头就朝着刚刚隆起的土埂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