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元吉眉头紧皱,如果这是针对宁皓的局,其最终的目的是什么?是自己吗?放眼正魔两道,他刘元吉的星河剑一出,谁不要低头看脚,生怕自己遭殃。
如若不然,那就是为了拉七星宗下水?
燕文青作为重要的代理人,宗门之中接受指令最多的恐怕就是他,对局势变化更加敏感。刘元吉眼睛盯着燕文青,冷声问道:“你可有什么看法?”
燕文青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纸递给了刘元吉,他接着说道:“刘老,能有这胆子的,除了这两家之外,估计别无他人了。”
递给刘元吉的纸上只写了魔教和玉恒宗,种种原因说明,这很难是一场意外,而是一场精心谋划之局。那张纸慢慢的化成了灰迹,魔教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玉恒宗是初生的蛟龙,獠牙正锋。
刘元吉缓缓的问道:“能找到证据吗?”
燕文青摇了摇头,对方敢这么做,自然没有留下一点痕迹,甚至流传出来的消息也是真假难辨,各大势力都在有意让消息失真。
但是七星宗亦有自己的情报系统,他缓缓的说道:“邻水国确实有魔教潜伏,似乎为血煞宫一脉,行踪诡秘,手段狠辣。春幕坊的情报显示,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袭杀各种天才弟子。玉恒宗在大泽宗内另起门户,独立发布任务,欲整合散修的力量,另外白鹤宗、真雨宗、黄山宗都加入了玉恒宗,在之前,他们宗内掌门一脉几乎都战死正魔战场,掌门更是在半月内就相继易主。最近,他们又有新的动作,大泽宗似乎有意在为玉恒宗造势。”
刘元吉冷哼一声,在玉恒宗成为高级宗门那一天,他在宴会上见过牧柯,肌肤若白脂,眼睛装着满天星辰,见过他的人,只怕都会觉得他不像是一个人,因为人不会这么完美,只是坐在那里,就像是在俯瞰众生。
他看了一眼燕文青,随后说道:“之青,我就留在这里了。我相信,同样的错误,你不会犯第二次。”
燕文青心思缜密,已然听出了言外之意,躬身道:“文青,定不负所托。”
“哈哈,好。”刘元吉的身形消散在小院中,但是片刻之后,他浑厚的声音再次在小院中响起。
“之青,为师活了一千一百年了,有些厌了,也有些倦了,天道渺渺,堪不破,就是堪不破,那道门关得太紧。你天生灵体,好也不好,日后大道定然无碍,可是面对这天堑,也不知道你该作何选择。”
“燕文青,你瓶颈已经松动,你若有心看看上面的风景,可以去天权峰闭关一段时间。若怕死,当我没说。”
刘元吉站在邻水河的上方,呼吸着四方之灵气,身上仿佛有道道枷锁正在解开,一股恐怖的威压扫过整个邻水国,这一刻邻水国内的修士感觉自己被一头恐怖的怪物盯上了,这一刻所有人都感觉到了蝼蚁的恐惧。
大泽宗的史长云满头冷汗半跪在地上,他知道,是刘元吉来了,而且刘元吉很愤怒。
刘元吉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一股熟悉的脉动,是星河剑的脉动,远方一个光柱冲天而起。一名年轻的散修看着自己破碎的芥子袋,还有那把正在颤抖的仙剑,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正当他再次扑向仙剑的时候,那剑一阵闪动,居然凭空消失了。
散修一声凄凉的惨叫回荡在森林中。
“不!!我的仙剑!!!”
星河剑兴奋的在刘元吉的身边打转,刘元吉叹了一口气,这把剑是自己早年间使用的灵器,孕育多年有了一些灵性,对于他来说,伤害已经不足,所以送给了宁皓。
“罢了,你我也是老朋友了,就带你去给皓儿讨回一个公道吧。魔教、玉恒宗,我会挨个去问候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