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度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亮前方的道路,接着他发现周围的墙壁上被刻满了许多文字,但是楚度并没有认出这些文字。
看着这阴森的环境,楚度不免开口吐槽:“这是什么阴间审美?就不能弄得亮堂一些吗?”
正说着呢,楚度就发现前方有光亮,他连忙加快脚步,看看到底有什么。
等他逐渐朝着前方走去这才发现原本狭窄的通道此刻已经变得宽敞起来,面前是一个巨大的祭坛。
地下空间足有一个篮球场大,穹顶垂着密密麻麻的榕树根须,像极了倒悬的毒蛇
在正中央的石台上摆放着一尊青铜色的雕像,楚都一眼看过去就感觉到脑海中楚度莫名的呢喃声音在低语。
而石台两侧的地面上,十几个孩子蜷缩在角落,个个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褂子,双眼紧闭,呼吸微弱。
两个灰袍人也发现了楚度,其中一人拿起一把长剑对准楚度:“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本来楚度不打算和他们废话打算直接出手时,他发现另外一人长得有点张伟。
“砸瓦鲁多!”
时间被暂停了。
楚度看着眼前的两人藏头露面的,于是【世界】上前将他们的袍子掀开。
楚度这才看清楚二人,原来是两位少女。
时间开始流逝。
两名少女只感觉身体一轻,身上的长袍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一人紧张的盯着楚度:“你对我们做了什么?”
另一人则后退半步,手按在腰间的短匕首上,目光死死盯着楚度,声音清冽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你是谁?怎么会知道圣坛的入口?”
楚度看着持剑女孩说道:“你是张萌萌?”
女孩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于是恶狠狠的说道:“这里没有什么张萌萌,只有万物之主的教徒。”
接着就举起长剑便朝着楚度刺来,楚度仅仅只是一个闪身便躲开了攻击。
对于楚度而言这种普通人已经伤不到自己了,而手持匕首的女孩则趁着楚度不注意还打算偷袭她。
楚度头也不回的便抓住她的手腕,接着回过头看着她说:“偷袭可是不好的哦。”
说完就用一个脑瓜崩将女孩崩晕了过去。
“玲儿!”张萌萌在看到楚度出手击晕女孩后忍不住大声呼喊出来。
楚度缓缓靠近张萌萌,一边走还一边说着“万物之主?”楚度嗤笑一声,脚步轻盈得像踏在空气上,每一次都精准避开剑锋。
“就是那个需要靠拐骗孩子‘献祭’的窝囊神?”他刻意加重“献祭”二字,目光扫向角落蜷缩的孩子们。
“这些孩子的父母,现在说不定正像张伟一样,疯了似的找他们。”
“张伟”两个字像针一样扎进张萌萌的耳膜,她挥剑的动作猛地一顿,脑海里突然闪过模糊的碎片:一个高个子少年蹲在地上,给她系书包上的小熊挂件,嘴里念叨着“萌萌要乖,哥叫张伟,以后哥保护你”。
这画面稍纵即逝,随即被教会十年洗脑的狂热话术覆盖,她眼眶泛红,不是因为悲伤,而是被“亵渎神明”的愤怒点燃:“闭嘴!不许你污蔑万物之主!更不许提那个名字!”
“看来那小老头洗脑还有点水平,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死心塌地的。”
张萌萌用剑指着楚度开口说道:“不许你这么说教主,他是万物之主选中的天选之人,是主在人间的代理人。”
楚度听到这话以后差点没憋住笑,她口中的天选之人在自己手底下都没撑得住两分钟就什么都交代了。
于是楚度将真相都和张萌萌说了出去,没找到她却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假的?都是假的?我……哥哥……张伟?………”
女孩似乎陷入的深深的怀疑之中,怀疑自己这十年到底在干什么。
“哥……”她喉咙里挤出破碎的音节,眼泪毫无征兆地砸在挂件上,“我记得……我都记得……”
就在这时,穹顶的榕树根须突然疯狂扭动,黏液噼里啪啦砸在地上,石台上的古铜色雕像发出刺耳的“嗡嗡”声。
楚度脑海里的呢喃声骤然拔高,可张萌萌却像是没听见——当信仰的根基崩塌,那些曾被她当作“神谕”的低语,此刻只剩令人作呕的噪音。
“你的‘万物之主’要是真有本事,怎么不出来护着你?”楚度挑眉,目光扫过雕像,“还是说,它根本就是个连教主都骗的幌子?”
张萌萌猛地抬头,看向那尊曾被她奉为圣物的雕像。人面兽身的轮廓在烛光下显得格外狰狞,哪里有半分“神明”的悲悯?
她想起教主每次“传谕”时,偷偷往香炉里加的粉末;想起玲儿偷偷问她“为什么献祭的孩子总在哭”时,被教主罚跪三天的场景;想起自己手腕上的“圣痕”,根本就是当年爬树摔的疤……
“我错了……”她扔掉长剑,双手捂住脸,哭得浑身发抖,“我居然帮着坏人拐孩子……我对不起那些爸妈……对不起我哥……”
“知错就改,善莫大马……”
“是大焉…”一旁的张萌萌一边哭还在一边纠正楚度的错误,楚度脸一黑:“你个小孩子懂什么懂?快把他们都送出去,张伟在外面等着你呢。”
说着楚度看向祭坛中间的铜像。
“我就不信化成水你还能这么嚣张。”说着【红色魔术师】浮现在他的身后。
【红色魔术师】的身影刚在楚度身后浮现,金色的火焰便从其指尖跃出,瞬间在地下空间里铺开灼热的气浪。
火焰并非狂乱地灼烧,而是凝聚成一道粗壮的火柱,精准地裹住石台上的古铜色雕像。
张萌萌被热浪逼得后退两步,泪眼朦胧地看着那尊曾被她奉为“圣物”的雕像,在火焰中发出刺耳的“滋滋”声。
雕像表面迅速发黑、起泡,原本光滑的铜皮裂开蛛网般的纹路,融化的铜水顺着裂纹缓缓流淌,在石台上积成小小的水洼,泛着诡异的红光。
楚度站在火焰旁,额角的碎发被热浪吹得轻扬,【红色魔术师】的火焰还在不断加注,火柱的颜色渐渐加深,从金黄变成炽烈的纯白——这温度足以将青铜彻底熔化成液态。
“轰”的一声闷响,雕像的头颅率先崩裂,坠入下方的铜水中,随着雕像的逐渐崩塌,楚度耳中狂躁的呢喃声则逐渐消失。
看着已经被融化成铜水的雕像,楚度忍不住:“呸!”他先是狠狠往铜水里啐了一口,唾液落在滚烫的金属表面,瞬间蒸发成一缕白汽。
“什么狗屁万物之主,连老子一泡尿都受不住。”
话音未落,他干脆解开裤带,冲着那滩还泛着红光的铜水撒了一泡。
温热的液体溅在铜水上,发出此起彼伏的“滋滋”声,与之前火焰灼烧的声响截然不同,多了几分近乎挑衅的戏谑。
穹顶残留的几根榕树根须像是被这股气息刺激,微微抽搐了一下,随即彻底耷拉下去,连最后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