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
李世民才从震撼中稍稍回神，强压下心头激动，看向李恪，开口询问道：
“恪儿，这四阶灵脉……对我大唐的黎民百姓，可有什么影响？”
李恪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父皇所虑，正是此物最大的功德所在！”
“四阶灵脉，其灵机辐射，可覆盖方圆千里。”
“这意味着，大半个关中，乃至京畿重地，皆在其滋养范围之内。”
“灵脉散逸的灵气，虽不似我等修炼时那般浓烈霸道，却如春风化雨，润物无声。”
“寻常百姓，长期受此灵气滋养，可强身健体，百病不侵，延年益寿，活个一百岁应该没什么问题。”
“风寒暑湿之类的疑难杂症，将大幅减少。”
“田间劳作的农夫，会感觉身体愈发健硕！”
“城中生活的居民，会感到精力日益充沛。”
“至于田地，受灵机浸润，土壤将变得更加肥沃，作物生长更为茁壮！”
“产量至少能增加一倍以上，且谷物果实，也将变得更加饱满充盈。”
“当然了，距离灵脉源头越近，受益越大。”
“以终南山为核心，直至长安周边区域的田地，将逐渐蜕变为真正的灵田！”
延寿百岁？
百病不侵？
田地变为灵田？
李恪每说一句。
李世民、李靖、程咬金等人的眼睛就瞪大一分，呼吸就急促一分。
他们之前只想到灵脉对修炼、对武力的巨大提升，却万万没想到……
灵脉对国计民生的影响，竟能深远至此？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大唐将拥有更健康、更长寿的子民！
意味着将拥有更丰足、更优质的粮食物产！
意味着国力将得到一次前所未有的强化！
李世民激动得浑身都在微微颤抖：“泽被苍生！这才是真正的泽被苍生啊！”
李靖、程咬金、尉迟恭等人亦是心潮澎湃。
他们意识到，四阶灵脉带来的，是一个能让整个民族脱胎换骨的万世之基！
李恪见李世民与程咬金等重臣还沉浸在激动中，话锋一转，不禁提醒道：
“父皇，灵脉滋养固然是万世福祉，但也需预见随之而来的变化。”
“依儿臣看来，长安，尤其是毗邻终南山的地界，地价、房价，恐怕要迎来前所未有的飞涨了。”
“还望朝廷早做预案，未雨绸缪啊。”
李世民闻言先是一怔，随即恍然，连连点头：“恪儿思虑周全！不错！”
“终南山为灵气源头，长安紧邻其侧，必然受益最大，灵气最为浓郁。”
“人人皆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必定蜂拥而至、争相置业是可以预见的。”
“到那时，地价腾贵，确在情理之中。”
李世民身为帝王，自然明白稀缺资源，必然导致价值飙升的道理。
李恪见父皇已然明了，便继续往下说：
“既如此，父皇何不借此良机，由朝廷主导，合理规划，顺势而为，狠狠赚上一笔，充盈国库？”
“依儿臣估算，未来长安核心区域，一亩宅地，售价最低也需一百万钱。”
“一亩地……一百万钱？这可能吗？”
李世民有些惊愕。
他甚至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这个数字，怀疑自己是否酒醉未醒！
“恪儿，你……你可知如今长安地价几何？”
李世民道：“即便是最繁华的东市西市周边，一亩良地也不过万余钱！”
“你这一百万……可是直接翻了一百倍！”
“这怎么可能？如此天价，谁人买得起？纵是王公贵族，也要掂量再三吧！”
李世民觉得这个数字太过夸张，简直匪夷所思。
“殿下，一亩地一百万钱，确实有些夸张了！”
“是啊殿下！”
李靖、程咬金等人也觉得有些过于离谱了。
见众人没人相信，李恪却淡然一笑，轻轻摇头，语气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父皇，诸位叔伯，你们对我大唐‘子民’的财富，还是一无所知啊。”
能在长安定居的，从来不是什么平民百姓，而是世家门阀，官员士绅。
所以长安地价无论是一万钱，还是一百万钱，对普通百姓几乎没影响。
而世家门阀这些，区区一百万钱又算的了什么？
李恪说着，手掌一翻，一面造型古朴的青铜宝镜，悄然出现在他掌心。
镜面如深不见底的幽潭，散发出玄奥晦涩的波动，一看便知不是俗物。
这宝镜出现的瞬间，自然吸引了几人的目光。
李世民好奇指着镜子问道：“恪儿，此乃何物？似乎……颇有不凡之处？”
李恪手持宝镜，淡然解释道：“此镜名为‘洞虚彻地镜’，乃是一件法宝。”
“持之，可洞察土地、资财、人口紧密关联之信息，诸如田亩、宅邸、商铺、隐匿钱粮、依附人口等，皆难逃其监察。”
此言一出，李世民、李靖等人皆露惊容。
“世间竟有如此神奇之物？真的假的？”
李世民大感新奇：“无需吏员清查，无需账册核对，一镜便可洞悉？”
程咬金最是性急，他拍着胸脯，瓮声瓮气道：“殿下！这镜子真这么神？”
“那先照照俺这卢国公府，有多少家当！”
“也让陛下和诸位同僚瞧瞧，俺老程可是清清白白，没啥隐瞒！”
他嘴上说着清白，眼中却并不信此物真有那么神奇。
李恪微微一笑，也不推辞：“既然岳父大人有此雅兴，那便试上一试吧。”
李恪一手托着宝镜，另一手并指如剑，指尖灵光汇聚，在镜面上写下“卢国公程咬金”六个大字。
大唐境内，叫程咬金的人，或许不止一个。
但加上“卢国公”这个爵位前缀，就没其他人了！
唰！
镜面荡开一圈圈涟漪，细小符文瞬间加速流转，散发出更加明亮的辉光。
下一刻。
镜面之上光华凝聚，显现出一行行灵光文字。
【监察目标：卢国公程咬金及其家族】
【关联资产如下：
田亩地产：
蓝田县上等水田，一千二百顷，地力上等；
隐匿未登记在册田亩八百顷，地力上等。
渭南郡山林猎场，八百五十顷，中下等地力；
隐匿未登记在册田亩六百五十顷，中等地力。】
什么？
看到这，程咬金脸色一僵，脸上满是惊愕。
这这这……
这怎么可能？
坏了！
老程偷偷瞄了李世民一眼，幸好李二的注意力都在宝镜上，并未理会。
程咬金松了口气，继续浏览剩下的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