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魔都,天高云淡,阳光和煦,正是出游的好时节。经历了小小的风波,大家反而更珍惜这平淡日子里的相聚。
陈赤赤在“刑满释放”后,迫不及待地想“将功补过”,主动提议:“哥几个,天气这么好,老窝在家里多没劲!咱们三家人一起出去野炊怎么样?我知道个地儿,怀柔那边,人少景美,还能钓鱼!”
邓潮第一个响应:“好啊!带上孩子,让他们也出去撒撒欢!”
陆清歌征求了一下刘天仙的意见,见她眼中也有期待,便笑着应下:“行啊,正好放松一下。”
于是,一个阳光正好的周末,三家人,三辆车,载着满满的野炊装备、食材和孩子们的欢笑声,驶向了京郊。
目的地是陈赤赤发现的一处河滩绿地。河水清澈舒缓,岸边是大片金黄的草地,远处层林尽染,秋色如画。空气里弥漫着干草和泥土的清新气息,让人心旷神怡。
男人们负责搭天幕、摆弄烧烤架和折叠桌椅。邓潮和陈赤赤显然经验丰富,指挥若定(虽然陈赤赤偶尔会被张梓萱纠正)。陆清歌则稍微手生一些,但在两位“大哥”的指导下,也很快上手。
女人们则铺开大大的野餐垫,将带来的食物、水果、零食一一摆放出来。孙莉细心周到,张梓萱活泼利落,刘天仙则带着一种新奇和学习的态度,帮忙打着下手。
孩子们早已按捺不住,邓超的儿子等等和女儿小花,陈赤赤的女儿安安,三个小家伙在厚厚的草地上奔跑、打滚、放风筝,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旷野中,为这静谧的秋日增添了无限的生机。
安营扎寨完毕,烧烤的炭火还没完全烧旺,男人们那奇怪的胜负欲就开始蠢蠢欲动了。
陈赤赤不知从车后备箱里摸出三根鱼竿,得意洋洋地炫耀:“看看!专业装备!哥们儿今天给你们露一手,让你们尝尝什么叫真正的野生河鲜!”
邓潮嗤之以鼻:“得了吧你!就你那技术,上次在水库坐了一天,鱼鳞都没钓上来一片,净喂蚊子了!”
“那次是意外!状态不好!”陈赤赤梗着脖子,“今天肯定爆护!敢不敢比一比?”
“比就比!怕你啊?”邓潮来了兴致,“输了的怎么着?”
陈赤赤眼珠一转:“输了的……晚上请客吃饭!还得是人均四位数的!”
“成交!”邓潮爽快答应,然后看向一旁微笑看戏的陆清歌,“清歌,你也来!咱们三兄弟pK!”
陆清歌连忙摆手:“我就算了吧,我没钓过鱼,纯新手。”
“没事!重在参与!”陈赤赤一把将鱼竿塞他手里,“说不定你新手运气好呢?让我们也有点压力嘛!”
盛情难却,陆清歌只好接过鱼竿,被两位大哥一左一右夹着,来到了河边选好的钓位。
接下来的场面,可谓滑稽十足。
陈赤赤号称“专业”,打窝、调漂、抛竿动作一气呵成,颇有架势,然后就开始紧盯着浮漂,嘴里念念有词:“鱼儿鱼儿快上钩,大的不来小的也将就……”
邓潮则走“经验派”路线,不紧不慢,还时不时观察一下水情,一副稳坐钓鱼台的老手风范。
陆清歌则完全是“佛系”钓法,鱼饵挂得歪歪扭扭,抛竿全凭感觉,抛下去后就几乎不管了,反而更享受这秋日河边的宁静,时不时抬头看看远处嬉戏的家人和风景。
然而,结果却出乎意料。
“专业”的陈赤赤那边,浮漂如同定海神针,纹丝不动。他一会儿怀疑饵料不对,一会儿怀疑位置不好,焦躁地换来换去,额头上都急出了细汗。
“经验”丰富的邓潮,浮漂倒是动了几次,但每次猛力提竿,都是空空如也,要么是饵被吃光了,要么是拉上来几根水草。
反倒是“佛系”新手陆清歌,下竿没多久,浮漂就猛地一沉!他下意识地一提竿,手感沉重!鱼竿瞬间弯成了弓形!
“哇!上鱼了!清歌上鱼了!”陈赤赤第一个叫起来,比自己钓到还激动。
邓潮也赶紧放下鱼竿跑过来:“嚯!看样子不小!慢点慢点!别着急拉!”
陆清歌自己也有些意外和兴奋,小心翼翼地控着鱼竿,在那两位“军师”七嘴八舌、互相矛盾的指导下(“绷住线!”“快收线!”“别硬拉!”“溜它!”),经过一番“搏斗”,终于将一条活蹦乱跳、鳞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大鲫鱼提出了水面!
“牛逼啊清歌!开门红!”陈赤赤拍着他的肩膀,语气酸溜溜又带着由衷的高兴。
邓潮也竖大拇指:“可以啊!新手光环就是厉害!”
陆清歌看着在鱼护里扑腾的鲫鱼,脸上也露出了难得的、带着点小得意的笑容。
这下彻底激起了两位老哥的胜负欲。陈赤赤和邓潮回到自己钓位,更加专注(和焦躁),然而命运仿佛在开玩笑,陆清歌那边偶尔还有收获,虽然不再是大鱼,但总归有进账。而陈赤赤和邓潮,仿佛被鱼群拉黑了,颗粒无收。
“邪了门了!”陈赤赤气得差点把鱼竿撅了,“这鱼是不是针对我?”
邓潮相对淡定,但脸色也不太好,幽幽道:“可能今天的鱼,都喜欢文化人儿的饵?”
三个加在一起超过一百岁的男人,像孩子一样为了几条鱼较劲、欢呼、懊恼,场面既幼稚又充满了欢乐。女人们那边早已烤好了第一批肉串和鸡翅,香味飘过来,也无人理会。最后还是孩子们跑过来,叽叽喳喳地喊着“爸爸我饿了!”“叔叔我要吃鸡翅!”,才把这三位“钓鱼佬”从河边拽了回去。
草地上,野餐垫摆成了长桌,上面琳琅满目地摆满了食物:焦香四溢的烤串、鲜嫩多汁的鸡翅、甜糯的玉米、清爽的沙拉、各式各样的水果蛋糕零食……堪称一场小型自助餐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