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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按了按胸口,那里像是压着千斤重的石头,连呼吸都带着疼。“可那又怎么样?他是我父亲啊……”

这句话说得又轻又涩,像一根细针,扎得胭脂心口发闷。她看着傅珩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人很可怜——明知是骗局,却还抱着最后一丝幻想,像飞蛾扑火一样,朝着那个根本不存在的“亲情”冲过去。

“就算他是你父亲,”胭脂的声音软了些,“你也该知道,他从来没把你当儿子看。你帮他拿到我的血脉,最后只会死得更惨。”

傅珩没有回头,只是攥紧了拳头。指甲嵌进掌心,渗出血丝,他却像没感觉到一样。“我知道……”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可我没有别的选择了。我这辈子,从来就没有过选择。”

他想起小时候,看着别的孩子被父亲抱在怀里,而自己只能躲在角落里偷偷看着;想起长大以后,为了得到父亲的一句认可,拼命修炼,哪怕走火入魔也不在乎;想起母亲临终前,抓着他的手,让他一定要远离玄阴教,可他最终还是回来了。

“至少……至少我试过了。”傅珩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如果这就是我的结局,我认了。”

说完,他猛地转过身,眼底的脆弱瞬间被狠厉取代。他上前一步,重新揪住胭脂的衣领,拽着她往石室深处走。“别再废话了,父亲还在等着。”

胭脂没有再挣扎,只是看着傅珩的侧脸。烛火的光落在他脸上,能看到他眼底深处的疲惫与不甘。她忽然明白,这个人其实早就知道自己的结局,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石室深处的祭坛泛着幽紫微光,尊主已重新稳住气息,枯瘦的手指在符文上轻点,祭坛中央的凹槽缓缓裂开,露出底下漆黑的洞口,隐约能听见里面传来蛊虫爬动的窸窣声。

“把她带过来。”尊主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目光落在胭脂身上,像在打量一件即将入库的珍宝。

傅珩拽着胭脂走到祭坛边,锁灵网的光丝因靠近祭坛符文而愈发刺眼,胭脂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在发烫,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四肢的刺痛。她抬眼看向傅珩,见他垂着眸,眼底的狠厉早已褪去,只剩一片麻木的空洞——他分明知道,这一推,她就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

“傅珩,最后问你一次。”胭脂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真要亲手把我推下去?”

傅珩的指尖猛地收紧,攥着她衣领的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布料撕碎。他抬起头,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挣扎,有痛苦,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不舍。可当尊主的目光扫过来时,那点不舍瞬间被压了下去,只剩下冰冷的决绝:“是。”

一字落下,傅珩的手臂却僵了半秒。他能清晰感受到掌心下胭脂衣领的布料在微微颤抖,那不是她挣扎的幅度,更像是……生命在急速流逝前的微弱搏动。他不敢低头,怕看见她眼底最后一点光亮熄灭的样子,更怕自己会在那瞬间溃不成军。

尊主的催促目光再次扫来,带着一丝不耐的冷意。傅珩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所有犹豫都被强行压进眼底最深处,只剩机械的动作。他手臂猛地发力,将胭脂朝着祭坛中央的漆黑洞口推了过去。

身体失重下坠的瞬间,胭脂没有尖叫,也没有挣扎。风从洞口下方涌上来,带着蛊虫身上特有的腥腐气息,刮得她脸颊发疼。她下意识抬头,最后望了一眼洞口边缘——傅珩还站在那里,背对着她,肩膀绷得笔直,却没有回头。

原来真的……不会回头啊。

胭脂缓缓闭上眼,脑海里闪过的不是过往的仇恨,也不是对生的眷恋,反倒是些细碎的片段:小时候母亲为她梳发时的温度,第一次修炼法术时掌心燃起的微光,还有刚才傅珩眼底那一闪而过、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不舍。

就这样了吗?

她在心里轻轻问自己。没有不甘,也没有怨恨,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疲惫。被当作棋子利用,被所谓的“亲情”裹挟,这一生都在追逐虚无的温暖,最后落得这样的结局,倒也算不上意外。

罢了。

胭脂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释然的弧度。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下方蛊虫爬动的窸窣声越来越清晰,可她的心却奇异地平静下来。

这荒诞的一生,结束了也好。

漆黑的洞口深处没有底,只有不断加剧的失重感,裹挟着蛊虫的腥气将胭脂彻底包裹。她的意识在昏沉边缘游走,却在指尖触到一片冰凉黏液的瞬间骤然清醒——那是蛊虫分泌的涎液,滑腻又刺骨,顺着她的手腕缓缓蔓延。

下方的窸窣声已变成清晰的“沙沙”响,像是无数细碎的牙齿在啃噬空气。胭脂勉强睁开眼,借着祭坛透下的微弱紫光,能看到密密麻麻的蛊虫正顺着洞壁向上爬,它们的外壳泛着诡异的青黑色,复眼在暗处亮得像极小的灯。

原来这就是终点。她想。没有波澜,没有逆转,就像她从未真正掌控过的人生,连落幕都带着这样的狼狈。

可就在她准备放弃抵抗时,手腕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不是蛊虫的啃咬,而是锁灵网的光丝在触到蛊虫气息后,竟自发收紧,像一道微弱的屏障,暂时挡住了那些爬来的虫豸。

胭脂愣了愣。这锁灵网本是傅珩用来困住她的,此刻却成了唯一的庇护。她下意识抬头望向洞口,那里早已没了傅珩的身影,只有祭坛的幽紫微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遥远。

或许……还没到彻底结束的时候?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下方突然传来一阵更剧烈的震动,伴随着蛊虫的嘶鸣,一股灼热的气流从洞底涌了上来。胭脂下意识蜷缩起身体,却在这时,隐约听到洞口方向传来一声模糊的呼喊——那声音很轻,被蛊虫的嘶鸣盖过了大半,可她却莫名听出了一丝慌乱,像极了傅珩刚才那瞬间的犹豫。

是错觉吗?

胭脂咬了咬下唇,指尖攥紧了衣角。下坠的速度还在加快,可她眼底的绝望,却悄悄褪去了几分,多了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期待。

祭坛之上,强光骤然从祭坛符文缝隙中迸发,瞬间淹没整个石室,傅珩下意识抬手挡在眼前,指缝间只看到尊主站在光瀑中央的身影——衣袍被光晕衬得如同流光织就,枯瘦的身形竟在此刻显得格外挺拔,周身散出的灵压带着碾压性的威慑,真如传说中降临凡尘的天神。

等视线渐渐适应光亮,傅珩才缓缓放下手,垂在身侧的手指还残留着刚才推胭脂时的触感,那点布料的微凉像根细刺,扎在掌心迟迟未散。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翻涌的异样,上前一步垂首,声音尽量放得平稳:“恭喜尊主,成功恢复灵脉。”

话出口的瞬间,他明显感觉到周身的灵压柔和了几分,抬眼时正撞见尊主投来的目光——不再是之前打量“珍宝”的冰冷,反倒多了丝不易察觉的赞许。尊主抬手抚过袖摆,指尖符文的微光与祭坛的强光相融,语气里带着难掩的得意:“多亏了你带来的血脉,若不是她,本尊也无法这么快突破桎梏。”

傅珩喉结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又把话咽了回去。他余光扫过祭坛中央的漆黑洞口,那里此刻被强光映得隐约能看见洞壁的纹路,却再听不到半点蛊虫的窸窣,也没有胭脂的声音传上来。

“你做得很好。”尊主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待本尊彻底稳固灵脉,便传你玄阴教的核心秘术,日后这教中事务,也少不了你的份。”

“谢尊主恩典。”傅珩低头应道,指尖却在无人看见的角度悄悄攥紧,指甲再次嵌进掌心——上次这样用力,还是在十年前推胭脂入虫窟下坠的那一刻。他以为尊主恢复灵脉后,自己会松一口气,可此刻心底那片空洞,却比之前更甚,连掌心的刺痛,都压不住那点莫名的慌乱。

柳明渊带着弟子们将苍梧山周边的城镇翻了个遍,从清晨问到日暮,喉咙早已干得发疼,却连傅珩和胭脂的半点踪迹都没寻到。往来的商贩要么摇头说从未见过玄衣男子与带伤女子同行,要么含糊其辞,显然是怕惹上麻烦。

“少主,前面就是最后一个镇子了,再找不到,咱们就得往邻山的方向去了。”一名弟子捧着水囊递过来,声音里满是疲惫。

柳明渊接过水囊,却没喝,目光落在远处暮色中的山林——那片林子连接着苍梧山的古河道,正是傅珩他们可能逃去的方向。他攥紧掌心的银簪,簪身的凉意透过指尖传来,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去林子边缘看看,傅珩带着阿芷,她身上有伤,定然走不快,说不定会留下痕迹。”

众人沿着林子边缘的小径搜寻,枯枝在脚下发出“咔嚓”的脆响,惊起林间栖息的飞鸟。柳明渊的目光扫过地面,忽然停在一处被踩踏过的草丛上——那里的草叶沾着一点暗红,不是泥土的颜色,更像是干涸的血迹。

他立刻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草叶,鼻尖萦绕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还混着胭脂常用的草药气息。“是阿芷的!”柳明渊心头一紧,顺着血迹延伸的方向望去,只见小径尽头的泥土上,还留着两道浅浅的脚印,一道是男子的玄靴印记,另一道则纤细许多,显然是女子的,脚印边缘还沾着细碎的草药渣。

“往这边追!”柳明渊起身,提着银枪率先往前冲,眼底终于燃起一丝希望。弟子们见状,也立刻跟上,脚步声在林间回荡,惊得枝叶间的露珠簌簌落下。

可追出约莫半里地,脚印忽然在一处断崖边消失了。断崖下是翻滚的浓雾,深不见底,风从崖底吹上来,带着瘴气特有的腥甜,呛得人喉咙发紧。柳明渊趴在崖边,目光死死盯着下方的浓雾,指尖的银簪几乎要嵌进掌心——这里没有攀爬的痕迹,也没有绳索的残留,傅珩和胭脂,难不成是从这里跳下去了?

“少主,这断崖下是瘴气谷,据说底下全是毒瘴,连飞鸟都不敢靠近,若是跳下去,恐怕……”一名弟子的话没说完,却让周围的气氛瞬间沉了下去。

柳明渊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过崖边的碎石。忽然,他的视线停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那里沾着一点玄色的布料纤维,与傅珩常穿的衣料质地一模一样。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踪迹。

他靠在崖边的古树上,胸口剧烈起伏,一股无力感顺着四肢百骸蔓延开来。银簪在掌心被攥得发烫,他却浑然不觉,脑海里反复闪过胭脂被傅珩拖拽的模样,闪过她颈间的伤口,闪过她最后望向自己的、带着求救的眼神。

“少主,天色晚了,瘴气会越来越重,咱们得先撤回去,不然会有危险。”清婉不知何时也追了上来,她扶着柳明渊的胳膊,声音里满是担忧,“就算他们真的跳下去了,咱们也得先想办法探查瘴气谷的情况,盲目下去只会白白送命。”

柳明渊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的慌乱已被强行压下,只剩下冰冷的坚定:“派人守在崖边,一旦有任何动静,立刻回报。其他人跟我回去,准备探查瘴气谷的工具——就算底下是刀山火海,我也要把阿芷找回来。”

他知道,此刻不能慌。胭脂或许还活着,或许还在等着他救她。他不能让她失望,更不能让自己再一次失去她。

夜色渐浓,苍梧山的风带着寒意,吹得林间枝叶作响。柳明渊提着银枪,走在返回的路上,掌心的银簪依旧冰凉,却像是成了他此刻唯一的支撑。他抬头望向夜空,月色被乌云遮蔽,正如他此刻的心境,看不见半点光亮,却仍抱着一丝微弱的希望,等着云开雾散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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