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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汤药滑过喉咙,带着甘草与茯苓的淡甜,顺着食道往下沉,像一股暖流熨帖着心口的钝痛。胭脂小口喝着,目光落在傅珩垂着的眼睫上——他的侧脸在暖光里显得格外柔和,褪去了平日的冷硬,连指尖握着碗沿的力道都放得极轻。

喝完汤,傅珩刚要收回手,却被胭脂轻轻攥住了袖口。她的指尖还带着凉意,声音也软乎乎的:“你……不用一直守着我,也去歇会儿吧。”

傅珩低头看她,见她眼底还蒙着一层倦意,却强撑着睁着眼,心头微软。他反手握了握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去:“我守着你,等你睡熟了再说。”

胭脂没再反驳,她也确实是累了,乖乖躺回床上,闭上了眼睛。暖玉床的温度越来越明显,裹着她四肢百骸,连体内残存的灵力乱流都安分了不少。傅珩坐在床沿,指尖轻轻梳理着她散在枕头上的发丝,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她。

不知过了多久,胭脂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绵长,彻底睡了过去。傅珩起身,将矮几上的碗收走,又替她掖了掖被角,才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

窗外的天色已经大亮,山风穿过竹林,送来阵阵清响。刚走到门口,他又回头看了眼床上的胭脂,见她睡得安稳,才轻轻带上门,身影很快消失在竹林里。

静室里的暖意没彻底裹住胭脂的心神,她睡得极浅,傅珩离开时的脚步声、开门关门的轻响,都像细针似的扎进耳里。

她缓缓睁开眼,望着空落落的房间,指尖无意识地在被角上来回摩挲,布料被捻得发皱。她不知道傅珩这一去是要做什么,可心底那点不安却越缠越紧——她从不信傅珩是眼下这般温和模样,那些藏在他眼底的冷光、过往的狠厉手段,都在提醒她:他本就是个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此刻的温柔,说不定只是另一场算计的开始。

这份不安像藤蔓般缠得她喘不过气,她几乎是立刻掀了被子想追出去,脚步刚跨出床沿,却又猛地顿住。方才傅珩离开时她没在意,此刻靠近房门不过几步距离,指尖却突然触到一层无形的屏障,微凉的触感带着熟悉的、属于傅珩的灵力波动——是他布下的结界。她心里一沉,瞬间明白过来,这结界看似无形,实则敏锐至极,只要她再往前半步、试图突破,远在别处的傅珩定会立刻察觉,到时候他折返回来,以他的性子,自己这点试探只会打草惊蛇,甚至惹来更难预料的后果。她攥紧了袖口,终究还是缓缓退了回去,只留那点疑虑在心底翻涌。

而此时的傅珩,早已远离了那间让他刻意布下结界的屋子,身影穿梭在连绵的山林间。他脚步极快,玄色衣摆掠过丛生的杂草,将身后的烟火气彻底甩在身后,唯有眼底的温和被冷意渐渐取代,朝着竹林深处那片常年被浓雾笼罩的区域行去。

竹林深处的雾比山巅更浓,潮湿的水汽裹着腐叶的腥气,黏在玄色衣料上,沉甸甸的。傅珩刚踏入这片阴影,便见那道披着黑披风的身影背对着他立在老竹下,面具边缘的银纹在斑驳光影里泛着冷光,正是他寻了许久的尊主。

“父亲。”他躬身行礼,声音压得极低,胸口的伤口因动作牵扯,传来一阵尖锐的疼,额角瞬间渗出细汗。

尊主缓缓转身,面具下的目光像淬了冰的刀,扫过他苍白的脸和隐约渗血的衣襟,喉间发出低沉的笑:“倒是比我想的能撑,通天眼的反噬,没让你半条命交代在麒麟山?”

“这点疼,算不得什么。”傅珩直起身,指尖在袖中悄悄攥紧,“通天眼已开,胭脂的血脉之力也彻底激活,接下来,只需按计划行事。”

“计划?”尊主往前走了两步,披风扫过地上的枯竹,发出脆响,“你倒是会打主意,借着找我的由头,把胭脂骗去麒麟山,既让柳苍澜耗了修为,又让那丫头彻底信了你。傅珩,你这心思,倒是越来越像我了。”

傅珩垂眸,掩去眼底的冷光:“若不这样,怎能让她放下防备?她对我戒心太重,唯有借着‘联手抗敌’的由头,才能让她心甘情愿跟着我,为我所用。”

“为你所用?”尊主低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力道重得让他踉跄半步,“你别忘了,她的八柱全阴血脉,最终是要用来祭噬魂珠的。等锁魂塔开启,她和柳明渊,都得死。”

傅珩的指尖猛地收紧,指节泛白:“我知道。但眼下,还需留着她。没有她的血脉,锁魂塔的禁制打不开,噬魂珠也取不出来。”

尊主盯着他看了半晌,面具下的目光似乎要穿透他的伪装:“你最好别对那丫头动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当年你母亲就是因为心软,才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我不希望你重蹈覆辙。”

“父亲放心,我不会。”傅珩的声音冷硬,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拿到噬魂珠,帮父亲重塑灵脉,再统三界。”

尊主满意地点点头,从怀中摸出一个黑色的瓷瓶,扔给傅珩:“这里面是‘蚀心散’,掺在胭脂的饮食里,能让她的血脉之力更盛,也能让她对我产生依赖。等锁魂塔开启那日,她便会乖乖成为祭品。”

傅珩接过瓷瓶,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闷得发疼。他知道,这瓶药一旦用了,胭脂便再也没有回头的路。可他没有选择,尊主的势力深不可测,若是违逆,不仅他会死,胭脂也难逃一劫。

“我知道了。”他低声应道,将瓷瓶揣进袖中。

尊主又叮嘱了几句关于锁魂塔禁制的细节,才转身消失在浓雾里,只留下一句:“三日之后,忘川河畔见。”

傅珩站在原地,直到那道黑披风的身影彻底消失,才缓缓松开攥紧的拳头,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滴落在枯竹上,瞬间被雾气吞没。胸口的伤口还在疼,胸口的伤口还在疼,可更疼的是心口那点翻涌的酸涩——旁人总说他该怨胭脂,怨她当年打乱计划、让他在灵嫣阁失了颜面,可这份“该有的怨怼”,他从未在心底生出过半分。

他清晰记得两人初遇在语嫣阁训练台的模样,那时见她是八柱全阴的体质,还携着上古血脉,不过是出于好奇,觉得新鲜有趣,心底生出的也只是单纯的占有欲。可谁曾想,成婚后的日子里,她的身影一点点融进他的生活,他竟渐渐习惯了身边有这么个鲜活的小妻子,习惯了她的存在带来的暖意。

这份动心来得悄无声息,却让他越陷越深。可理智又时刻在提醒他,他身处的漩涡、背负的秘密,都注定了他和她之间没有未来。此刻想到她对自己放下防备的模样,想到她为寻找尊主奔波的身影,那点犹豫便越发浓烈,压得他心口发闷。

“阿胭……”他低声呢喃,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苦涩,“别怪我。”

浓雾渐渐散去,阳光透过竹叶洒下来,落在他苍白的脸上。傅珩收起眼底的复杂,转身往静室的方向走去。袖中的瓷瓶硌着掌心,像一颗定时炸弹,提醒着他这场注定没有结局的算计。

他知道,三日之后,忘川河畔,将会是一场生死较量。而他,必须做出选择——是忠于尊主,让胭脂成为祭品;还是背叛一切,护她周全。

可他没有退路。从踏入灵嫣阁的那一刻起,他的命运就早已被注定。

傅珩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杂念,加快了脚步。他必须在胭脂醒之前回到静室,不能让她察觉任何异常。

静室里,胭脂还在沉睡,眉头却微微蹙着,像是在做什么噩梦。傅珩走到床边,看着她苍白的脸,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他伸手,想替她抚平眉头,指尖却在半空中停住,最终还是收回了手。

他坐在床沿,从袖中摸出那瓶蚀心散,犹豫了许久,终究还是将它藏在了床底的暗格里。他告诉自己,再等等,或许还有别的办法。

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却驱散不了傅珩心头的阴霾。他知道,这场算计,终究会有一个结局,而这个结局,注定会有人受伤。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结局,会来得这么快。

门外忽然传来轻缓的脚步声,伴着瓷碗碰撞的细微声响,傅珩心头一凛,抬眼望去时,门已被轻轻推开。清婉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站在门口,浅青色衣裙衬得她面色温婉,见傅珩在屋内,她先是愣了愣,随即屈膝行了一礼:“兄长。”

“你怎么来了?”傅珩声音平静,指尖却悄悄抵在袖中暗扣上,眼底掠过一丝警惕。

清婉将汤药放在窗边的矮几上,转过身时,目光落在床上沉睡的胭脂身上,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是父亲让我来的,他说谢姑娘在麒麟山受了伤,让我炖些补气血的汤药送来,也好帮她调理身子。”她说着,伸手碰了碰碗沿,确认温度适宜后,才看向傅珩,“姑娘还没醒吗?”

傅珩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胭脂,见她眼睫仍未颤动,才缓缓松开袖中暗扣,指尖却仍悬在身侧,没彻底放松警惕:“刚睡熟,药先放着,等她醒了我再递过去。”他刻意往床边又挪了半分,恰好挡住清婉望向床底暗格的视线——那瓶蚀心散还藏在那里,绝不能被发现。

清婉没察觉他的小动作,只顺着他的话点头,目光却在胭脂脸上多停留了片刻,语气软了些:“兄长也别太耗着,方才来时见你衣襟上还沾着竹露,想必在竹林里待了许久,也该歇歇。”她说着,伸手想去理傅珩肩头微乱的衣料,却被他不着痕迹地避开。

傅珩垂眸掩去眼底的疏离:“无妨,我守着她就好。你若无事,便先回去吧,免得柳伯父那边还等着回话。”他刻意提起柳苍澜,想赶她离开——清婉向来对柳苍澜言听计从,提起柳苍澜,她多半不会多留。

果然,清婉闻言动作一顿,随即点头应下:“那我便不打扰了,兄长记得让姑娘按时喝药。”她又看了眼床上的胭脂,才端着空托盘轻手轻脚地退出门外,关门时还特意放轻了力道,生怕惊扰了屋内的人。

门轴轻响的余韵还没散,傅珩便立刻走到床底,指尖抚过暗格的木纹,确认那瓶蚀心散仍在,才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床上传来布料摩擦的轻响,傅珩猛地回头,见胭脂已撑着手臂坐起身,发丝散在肩头,眼底还带着刚醒的茫然,却死死盯着他方才触碰床底的手。他心头一紧,迅速收敛神色,走过去扶她:“怎么醒了?不多睡会儿?”

胭脂没接他的手,指尖攥着被角,声音带着几分刚睡醒的沙哑,却藏着试探:“方才……是谁来了?”她其实根本就没睡,清婉的脚步声、两人的对话,她都听得真切——尤其是傅珩刻意提及柳苍澜时,那刻意赶人的语气,让她心底的不安又重了几分。

傅珩替她拢了拢背后的软垫,避开她的目光,拿起矮几上的汤药递过去:“是清婉,她听说你受了伤,炖了补药来。”

胭脂的目光落在那碗汤药上,氤氲的热气模糊了碗沿的弧度,却没遮住她眼底的迟疑。她没接,指尖仍攥着被角,指腹反复摩挲着布料的纹路,声音比刚醒时更沉了些:“清婉?她怎会突然来送药?”

傅珩递药的手悬在半空,指尖微僵。他早该想到,以胭脂的心思,绝不会轻易信“恰巧来送药”的说辞——毕竟清婉是柳明渊的妻子,往日里虽与他们有往来,却从不会这般主动近身照料,更别提特意炖药。

“是柳伯父放心不下你,托清婉送来的。”他尽量让语气听着自然,垂眸避开她的视线,“你在麒麟山伤了元气,这药是补气血的,趁热喝好得快。”

“柳伯父?”胭脂轻轻重复这三个字,眼底的茫然彻底褪去,只剩一层淡淡的冷意,“方才你和清婉说话时,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免得柳伯父那边还等着回话’,倒像是在赶她走——傅珩,你在怕什么?怕她在这里待久了,看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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