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好想你,可惜你已经不在了,我好累,比四岁那年你让我每天画几万张符都累。”
“你曾经说一个修士最重要的是道心,可我还是不明白,究竟什么是道心,如果我知道了,这些弟子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师父,我不懂,为什么最后你让小梦继承了你的天章九符,而让我另修剑法,师父,明明我的天赋更好的。”
“师父。”
陈一令哼了一声,自嘲自己怎么会相信那些话本小说里叫回忆杀的法门,然而此时此刻的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对这些事情的关注和掌控能力。突然间,一道耀眼的白光闪过,周围的环境就像是一幅褪色的画片一样,迅速地失去了色彩和生机。原本令人恐惧的天魔在这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着朴素衣衫的少年,正手持长剑挥舞着。
这个少年与他一样,也向自己的师父提出了那个相同的问题。然而,与他所经历的一样,这个少年同样没有从师父那里得到自己渴望的答案。正当少年感到失望和困惑的时候,画面突然如同一滴浓墨滴落在宣纸上一般,迅速地蔓延开来。
在这新的场景中,少年被一群妖邪逼到了绝境,他的身体已经伤痕累累,鲜血不断地从伤口中渗出。尽管如此,他仍然紧握着手中的断剑,毫不退缩地面对着敌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再次问出了那个相同的问题:“如果我有道心,是不是宗门的弟子就不用死了?”
他的声音在风中回荡,带着无尽的痛苦和绝望。说完这句话后,他用手托着那把断剑,艰难地擦去了嘴角的鲜血。这时,他注意到自己道服袖子上的补丁处,歪七扭八地绣着一个“烬”字。。
“这就是答案吗,师父?”少年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轻声呢喃着。他的声音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重压所笼罩,透露出无尽的无奈和失望。
少年缓缓抬起手,如同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轻轻地撕扯着身上的道袍。随着他的动作,道袍的碎片如雪花般飘落在空中,缓缓地飞舞着。
少年的目光凝视着这些碎片,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决绝和决绝。他毫不犹豫地咬破了自己的食指,鲜红的血液立刻渗了出来。
少年用那根染血的手指,隔空在空中画出了一个“烬”字。每一笔都显得那么沉重,仿佛承载着他所有的信念和决心。
“我陈三,以道心起誓,诛邪惩恶,直至焚烬最后一滴血,天道鉴之!”少年的声音在这一刻变得异常响亮,如同雷霆万钧,震慑人心。
话音未落,突然间,天空中响起了一阵震耳欲聋的雷声。万雷齐鸣,仿佛是上天在回应少年的誓言。
而那原本飘落在空中的道袍碎片,在雷声的轰鸣中,竟然化作了一张赤色的符箓。符箓上的符文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
紧接着,这张符箓像是拥有了生命一般,迅速地一化十,十化百,转眼间便化作了无数张相同的符箓。这些符箓如同一群凶猛的猎鹰,张牙舞爪地朝着四面八方扑去。
符箓所过之处,正道真火熊熊燃烧,将那些妖邪烧得惨不忍睹。妖邪们惊恐地尖叫着,四处逃窜,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陈一令目光呆滞地凝视着那个因过度透支灵力和精血而导致头发花白的少年,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他的视线紧紧锁定在少年手中的那张符箓上,那是天章九符中的第一符——正道业火烬灭符。
陈一令缓缓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道袍,上面赫然绣着一个字——“继”。这个字仿佛是一种提醒,让他想起了自己所肩负的责任和使命。
他不禁陷入沉思,心中暗自思忖:“我虽然继承了师父的宗主之位,但却未能继承他的最终符箓。那么,我究竟继承了什么呢?是符箓?还是剑法?”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他恍然大悟:“对,是剑法!师父一定是希望我能够继承他的符箓和剑法,将道统完整地传承下去。”
陈一令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他意识到自己并非被师父所放弃,而是被赋予了更重要的使命。
随着陈一令的明悟,他御剑力劈,转瞬间他就清醒过来。而他旁边的两人已经在吃烤野兔了。
“醒了?留了你的,吃吧,对了,九节狼是小熊猫,不是狐狸,看你吓得都晕倒了。”
姜明镜递给陈一令一只兔腿说道。远处又亮起狐火,只不过变成了白色。
“那是什么东西,居然通过幻境反噬了我,我的三十年修为没了,这笔账我记下了,等着。”狐火里传来一句狼狈的抱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