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刚回过头,意识到上当,惊怒交加地想要扣动扳机,却已经晚了!
“噗嗤!”
匕首精准无比地狠狠钉进了他持枪的手腕!
“砰!”
枪响了!
子弹几乎是擦着我的太阳穴飞过,灼热的气浪刮得皮肤生疼!
但因为他手腕中刀,枪口已然偏斜,这一枪打空了!
“啊——!”
络腮胡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手枪脱手掉落在地,他抱着鲜血淋漓的手腕跪倒下去。
第一次对敌施展出流星飞花手,就击中了目标,让我心里大喜。
可下一秒徐彪就反应过来,惊怒之际,还想扑过去捡枪。
我岂能让他得逞,一个箭步冲上前,飞起一脚狠狠踹在他胸口,把他再次踹翻在地。
紧接着,我抢先一步,将地上那把手枪捡了起来。
冰凉的金属触感传来,我这才长长松了口气,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
刚想转身对付剩下的两人,却见那个满脸是血的三角眼,不知何时滚到了旁边的垃圾桶旁,用尽力气猛地将垃圾桶朝我推倒!
“哗啦——!”
各种垃圾劈头盖脸地朝我洒落。
我下意识地用手臂遮挡躲闪。
就这么一两秒钟的混乱!
等我拨开秽物,再看去时,巷子里已经空了。
三角眼扶着惨叫不止的络腮胡,连同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徐彪,三人狼狈不堪地消失在另一个巷口拐角。
我追过去,巷子深处岔路众多,早已没了他们的踪影。
妈的!跑得倒快!
没有丝毫犹豫,我立刻掏出手机,找到耗子的号码拨了过去。
等了十几秒电话接通了。
“老大,你咋说走就走啊,我还没安排二场……”
耗子的声音带着酒意,我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耗子!有人要杀我!三个人,刚跑!一个络腮胡,手腕被我扎了一刀;一个三角眼的矮个子,脸上挂彩;还有一个是上次那个徐彪!他们应该没跑远,把你的人都撒出去,给我把他们揪出来!”
电话那头,耗子的声音瞬间清醒了不少:“什么?我知道了!凡哥!交给我们!”
挂断电话后,我就给耗子发了个定位,让他们在附近搜寻。
此时的燕子家常菜馆,耗子立刻叫停所有喝酒的兄弟,虎子和余成也加入其中,三十多个人从店里鱼贯而出。
耗子按照我发的位置,以我这地方为中心,一公里为半径,三十多个土生土长的小伙子像撒网一样铺开。
他们对这片棚户区太熟了,哪条巷子能穿到哪条街,哪个角落能藏人,闭着眼睛都能摸清楚。
络腮胡伤得最重,手腕上挨的那一刀不是摆设,血顺着简陋的包扎不断渗出来,滴在地上,成了最显眼的指路牌。
余成这家伙别看平时大大咧咧,心还挺细,一眼就注意到了地上的血迹。
“虎子,看这儿!”他招呼一声,“沿着这血点子追!”
虎子带着五六个人,顺着断断续续的血迹一路追下去,没费多大功夫,就在一个堆满杂物的死胡同里找到了互相搀扶的络腮胡和三角眼。
络腮胡基本废了,三角眼没了枪,也就是个纸老虎。
虎子他们一拥而上,没几下,三角眼就被揍晕过去,络腮胡也只有躺在地上哼哼的份儿。
另一边,徐彪选了相反的方向逃窜,心里估计还存着点侥幸。
可惜他运气实在不怎么样,在一个岔路口,跟带着人迎面过来的耗子撞了个正着。
耗子乐了,眼睛一亮:“哟呵!这他妈不是冤家路窄吗?”
徐彪脸都吓白了,扭头就想跑。
耗子哪能让他得逞,骂了句“曹尼玛”,一个箭步冲上去,凌空跳起来就是一记飞踹,狠狠蹬在徐彪后背上!
徐彪“扑通”一声摔了个狗吃屎。
不等他爬起来,耗子带的人已经围了上来,拳脚像雨点般落下。
“王八蛋!上次把老子和兄弟们打成那样!柱子现在还他妈在医院躺着呢!老子今天非替兄弟们出了这口恶气不可!”
耗子一边骂,一边朝着徐彪的脑袋猛踹了几脚。
徐彪抱着头缩成一团,连声求饶:“别打了!饶命啊大哥!饶命……”
可打红了眼的耗子根本听不进去,最后还是旁边一个小弟看情况不对,赶紧拉住他:“耗哥!耗哥!别打了!再打真出人命了!”
耗子这才喘着粗气停下来,朝地上瘫成一团的徐彪啐了一口:“呸!爽!”
他掏出手机给我打电话,声音还带着点兴奋:“凡哥!我抓到一个,是徐彪那孙子!”
没过多久,三个人就被带到了我面前。
徐彪肿得像颗猪头,昏迷不醒。
我看向耗子,耗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嘿嘿一笑:“凡哥,对不住啊……上次他带人把我们揍得不轻,柱子现在还躺着呢,我刚才就想小小教训一下,结果……没搂住火。”
我摆摆手:“没事。找点冷水把他泼醒。”
耗子眨眨眼:“凡哥,这大夏天的,用冷水不是便宜他了?”
我一愣:“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的吗?”
旁边一群小弟忍不住哄笑起来。
虎子挤眉弄眼地提议:“凡哥,用泔水怎么样?够劲!”
我一想,这主意“馊”是馊了点,但对付这种人正合适。
“行,就泔水!”
耗子反应极快,立马接口:“我去兰婶儿那要两桶!”说完转身就跑。
我蹲下身,看着地上这三个。
徐彪和三角眼都晕着,就剩下那个络腮胡,因为手腕的剧痛蜷缩着身体,嘴里发出压抑的呻吟。
我揪住他的头发,迫使他把脸抬起来:“谁派你们来的?”
络腮胡倒是硬气,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只是用阴冷的眼神瞪着我。
“不说?行,那我只好把你们打包送派出所了。”
他嘴角扯出一个扭曲的冷笑,依旧不开口。
“你们是专业干这个的吧?”我盯着他的眼睛,“我跟金龙大浴场的老板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派你们来杀我?我真想不通。除非……另有其人。”
络腮胡干脆连眼睛都闭上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我心里那股火也上来了,捡起地上的匕首,刀尖对准他手腕上还在渗血的伤口,慢慢插了进去。
“呃啊啊啊——!”络腮胡猛地瞪大双眼,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身体剧烈地抽搐,脸上的肌肉都扭曲变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