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过去了。王丽华,易小星二人还在调息。我们在旁边护法。林间的风带着凉意拂过,月光透过稀疏的枝叶,在他们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们屏息凝神,不敢有丝毫懈怠,警惕的目光扫视着周围每一处可能藏匿危险的阴影。王丽华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易小星急促起伏的胸膛也慢慢变得悠长而平稳,两人周身原本紊乱的气息正一点点沉静下来。时间仿佛在寂静中缓缓流淌,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以及我们按在剑柄上、随时准备出鞘的手指,昭示着这份平静下的紧绷。
一个小时后,他两个的境界终于稳定在金丹初期,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我不禁松了口气。本来打算庆祝一下的,想想还是算了,这种功法太诡异了。不知道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意外。稳妥期间还是等他们境界在稳定一点再说吧。
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已经开学一个月了。其实学校的生活是枯燥无聊的。每天宿舍,教室,食堂三点一线。就是在这样的状态下,广大的学子对学业,对自己的专业保持极大的热情。这真是难能可贵的。在专业上,不是每个人都能到达巅峰的。然而每个人都不断地向着那巅峰前进,努力。这也是我喜欢在学校待着的原因。永远保持热情,永远精力旺盛。
又在校园里碰见林清玄了。我们点头致意。算是打招呼了。自从上次她把我给她买的房子的钥匙给我以后,我们一直都是这样。在学校我们是同学,在第九局我们是同事。从刚开始的局促不安,到现在的淡然处之。就这样挺好。
易小星突然给我打电话,说别墅来人了。要见我一下,我无语道:“来人你们就接待一下啊!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他吞吞吐吐道:“是总局的人。”
真是无语了。“我正上课呢,有任务你先了解一下。我马上要上课了,挂了。”挂完电话,我进入教室。其实你如果专心上课,并对你的专业十分感兴趣的话,时间过得是很快的。
我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教授已开始讲解高等数学的矩阵变换,语调沉稳而富有节奏。摊开笔记本,我强迫自己不去想易小星那通电话,专注于眼前的公式推导。窗外的阳光洒在桌面,暖意融融,却驱不散心底那一丝不安——总局的人突然来访,多半是第九局的新任务或别的麻烦。但此刻,我深吸一口气压下杂念,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记录着教授强调的关键。
前排的林清玄不着痕迹地递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下课后聊聊?”。我点头回应,嘴角微扬。在校园里,这种无声的默契总能让人暂时抛开局务的紧张。课堂上,教授抛出一道难题,我举手作答,流畅地串联起理论要点,赢得教授赞许的目光和同学的低声附和。专注让时间加速流逝,当我再次抬头,黑板上已布满密密麻麻的算式,下课的铃声清脆响起。
收拾书包时,我盘算尽快回别墅一趟。总局的事不能耽搁,但眼下得先完成这堂课的作业。走廊里人声鼎沸,学生们涌向食堂,我加快脚步,准备找个安静角落联系易小星。
还没有拿出电话呢,易小星打了过来。电话那头传来易小星猥琐的声音“老大,赶紧回来吧!总局的苏晚带着那个巫族的小女孩来了。”他们来这干嘛!总局的机关管人员,来我们行动小组,来之前也不打个招呼。难道是有特别的任务。
反正下午没课,还是回去一趟吧!给林清玄发了个信息。说局里有事,我先回去了。
电话那头的林清玄看着手机上的信息,无奈的笑了一下。想起了表哥的话。幸福要靠自己争取,可她是个女孩子,那些话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啊!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要开口了。没想到遇到这种情况。真是造化弄人啊!
我开车来到别墅的地下停车场。易小星已经在那等着了。我刚下车他急吼吼的跑过来说道:“你可回来了。你都不知道着两位姑奶奶来了一句话不说,把家里的零食造光了。”
我问道:“她没说什么事吗?”
“她非要等你回来再说,我们也没办法。她倒是没什么,那个巫族的小朋友,就是上次被你痛扁的那个,怨气很大。我们怕着了道,就都躲起来了。”易小星一口气说完。
我笑道:“有那么可怕吗。要报复也是报复我跟你们有什么关系。”走进客厅。发现者二位窝在沙发上,吃着我们仅剩的零食。我在他们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
“什么任务还劳烦苏大处长亲自跑一趟,电话里说一下不就行了嘛!”我开玩笑道
苏晚倒是没什么,就是那个巫族的小女孩警惕的看着我,那敌意隔着老远就感觉出来了。苏晚道:‘你这是不欢迎我们啊!“
”哪里,您是总局的情报处长,我们平时请都请不来。怎么会不欢迎呢!热烈欢迎。”
她不屑道:”你要不要听听你这话有多假。”
我耸耸肩,对她的嘲讽不以为意:“客套话嘛,总得走个流程。苏处长大驾光临,总不会是专门来点评我演技的吧?”目光扫过茶几上堆积如山的零食包装袋,又瞥了眼那个依旧对我怒目而视的巫族小女孩,“还是说,总局最近经费紧张,连情报处长的伙食都保障不了,得靠扫荡我们行动组的库存度日?”
苏晚没理会我的调侃,眼神变得严肃起来,她坐直身体,那股属于情报部门掌权者的压迫感瞬间弥漫开来。“油嘴滑舌。”她轻哼一声,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抽出一个薄薄的、印着绝密水印的硬质文件夹,“啪”地一声拍在茶几上,那声响让窝在旁边的巫族小女孩都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废话少说,有个棘手的任务,需要你们小组走一趟。”
“哦?”我挑眉,身体微微前倾,目光落在那份文件上。能让苏晚亲自带着绝密档案跑一趟的,绝不会是小事。“什么级别?”
“A级。”她吐出两个字,指尖点了点文件夹,“目标在西南边陲,十万大山深处,最近刚冒出来的一个……‘异常点’。初步探测能量波动极其紊乱且古老,初步判定与巫族失落的某个大祭坛有关联。”她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女孩,“而且,能量波动特征,与这位‘小朋友’身上的某些残留印记,有高度相似性。”
小女孩听到这里,猛地抬起头,眼中不再是单纯的敌意,而是混杂着惊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她紧紧抓住苏晚的衣角。
“所以,”我接口道,心里已经大致有了猜测,“总局的意思是,让我们这支刚突破不久、还带着个‘不稳定因素’的小队,去探查这个可能和她老家关系匪浅的鬼地方?顺便,还得带上她?”我指了指那个小女孩。
苏晚嘴角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笑:“反应挺快嘛,第九局的‘明日之星’。没错,她的血脉和传承是目前唯一能安全接近并解读核心区域的钥匙。总局分析过,你们小组是目前最适合执行这个任务的——新晋的金丹战力,加上你这位‘福将’,还有,”她拍了拍小女孩的头,动作随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这位特殊的‘向导’。”
客厅里一时陷入沉默。易小星不知何时也溜了进来,站在门口,大气不敢出。王丽华也从楼上下来,靠在楼梯扶手边,眉头紧锁。林间的风似乎都停止了流动,只剩下我们几人的呼吸声,以及那个巫族小女孩急促不安的、带着某种古老韵律的微弱喘息。桌上的绝密档案,在灯光下泛着冰冷的色泽,像一块投入深潭的巨石,预示着即将掀起的汹涌暗流。我盯着那份文件,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上冰冷的纹路,苏晚锐利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等待我的回应。寂静中,仿佛能听到文件袋里纸张因内部压力而发出的细微“沙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