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散了后。李婉儿跟着母亲梁氏带着满心的屈辱与不甘回到了府上。刚踏入府门,迎接她的不是温暖的灯火与亲人的慰藉,而是父亲李德馨那铁青的脸色和严厉的责备。
“婉儿,你今日在宴会上所言,实属不妥。”李德馨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般敲击在李婉儿的心上。
李婉儿低下头,小声道:“女儿知道错了,只是一时冲动……”
“一时冲动?”李德馨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失望,“你可知你今日之举,不仅让为父颜面扫地,更是将整个李家置于风口浪尖之上?洐王与靖和公主的感情深厚,你如此冒昧,简直是在自取其辱。”
李婉儿闻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强忍着没有让泪水落下。她知道,此刻的自己需要更多的坚强,而不是软弱。
然而,李德馨似乎并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他站起身,走到李婉儿面前,目光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严厉:“为父平日里教你琴棋书画,是希望你能成为一个有才有德的女子,将来能够寻得一门好亲事。但绝不是让你去觊觎别人的夫君,做出这种有失体统的事情来!”
说着,李德馨扬起手,狠狠地打了李婉儿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李婉儿整个人都懵了,她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父亲。
“这一巴掌,是让你记住今日的教训。”李德馨的声音颤抖着,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以后若是再敢有此等念头,为父绝不轻饶!”
李婉儿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但更疼的是她的心。她从未想过,自己的一时冲动会带来如此严重的后果。
李夫人见状,连忙冲上前去,护住李婉儿,心疼地抚摸着她的脸颊,眼中满是泪光:“老爷,你这是做什么啊?女儿已经知道错了,你何必动手打她呢?”
她转头看向李德馨,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哀求:“老爷,这两年来,婉儿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对洐王一直有些念想,但我们也从未想过要真的让她去做妾啊。今日之事,不过是她一时冲动,口无遮拦罢了。你就原谅她这一次吧。”
李德馨闻言,怒气冲冲地看着李夫人:“妇人之仁!今日若是不给她点教训,她日后还指不定会做出什么荒唐事来!我们李家世代书香门第,怎能容得下她如此行径?”
李夫人闻言,泪水夺眶而出,她紧紧抱住李婉儿,声音哽咽:“婉儿,我的乖女儿,都是娘不好,没有教好你。但你也要记住,今日之事是你做错了。洐王与靖和公主感情深厚,你切不可再有非分之想。以后,娘会替你寻一门好亲事,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
李婉儿靠在母亲的怀里,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她低声抽泣着,声音里满是悔恨与不甘:“女儿知道错了,以后定当谨言慎行,不再做出此等无礼之举。只是……只是女儿心中实在不甘,为何我样样精通,却比不上一个和亲公主?”
李夫人轻拍着李婉儿的背,柔声安慰道:“傻孩子,这世间之事,岂能尽如人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和缘分。靖和公主虽然才情出众,但她也有她的不易。你只需做好自己,等待属于你的缘分到来便好。”
李德馨见状,怒气也渐渐平息。他走到母女二人身边,语气淡淡道:“好了,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婉儿,你回去后好好反思,切记不可再有此等念头。夫人,你也多开导开导她,别让她钻了牛角尖。”
说罢,他转身离开,留下母女二人在屋中相依为命。李婉儿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