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初白捂住胸口处,踉踉跄跄的半跪在地上。
抬头望着慕云楠冷漠的表情,“为……什么?我们不是朋友吗?”
慕云楠负手而立,全然不像是遭受酷刑的样子,倒像是苦肉计,故意引诱墨初白出现。
仔细一看,她身上哪有什么伤口,只是身上的血浆看起来唬人而已。
慕云楠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出言讽刺。
“君是君,臣是臣,我们之间怎么可能成为朋友,你做你个春秋大梦吧!”
背对着墨初白,心情极好。
“剑上涂了毒药,你就安心的去死吧!毒药发挥的很快,不会很痛苦的,你的一切都我都会一点、一点握在我的手里!”
“哼哼哼哼……。”
突然身后发出一声压制不住的笑声,像是再也憋不住了。
慕云楠回头诧异的看向她,伤得这么严重怎么还笑的出来,莫非是被匕首上的毒药毒傻了不成?
“你……你笑什么?”
慕云楠眼睁睁看着墨初白站了起来,眼中含着杀意。
“我笑你蠢啊!丞相大人,我笑你老掉牙还跟我玩coSpLAY!你ooc了你知道吗?!”
“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们的感情了。”
慕将军是最不屑于用毒药的,身为将军手段光明磊落,怎会用下毒这种卑劣的手段。
她不是将军慕云楠,而是丞相慕箬溪。
墨初白一剑朝她劈去,将她的面皮划破,在稚嫩的面皮下,是一张苍老、满是褶皱的脸。
“啊!”
慕箬溪惊恐的大叫,要知道从正面硬刚的话,自己这把老骨头,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她慌不择路的逃跑,一个不注意撞在石头上,脸上当即开了酱油铺子,鼻血纷飞。
墨初白将她逼到角落退无可退,只得瑟瑟发抖。
老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口齿不清。
“陛下饶命!老臣……老臣这是给你开玩笑呢?”
墨初白步步紧逼,将剑横到她脖子上。
“是吗?朕可不打算跟丞相大人开玩笑!丞相说的确实没错,君是君、臣是臣,我们之间只是统治者与被统治者的关系。”
慕箬溪急的满头大汗,只能祈求墨初白看在多年情分的份上放她一马。
“老臣知道陛下是难得的明君,陛下与云楠的好友,看在老臣兢兢业业服侍陛下这么多年的份上,陛下一定不会怪罪……对吗?”
“呵呵(˙?˙ )?”墨初白拍了拍手,呵呵一笑,随即抬起剑就砍了上去。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接踵而至。
“啊啊啊!!!”
多罗人听到惨叫声,心中一笑。
“想必军师大人已经得手了,我们快撤!”
临走时,还不忘出言嘲讽。
“你们的陛下已死,你们到底是为谁而战!可怜可悲的家伙们!”
观鸠警觉起来。
“不好,主人有危险!”
墨初白不能死啊!她要是死了,自己也得跟着陪葬,泪流满面的跑了过去。
“呜呜呜,主人,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也得死啊!”
当他扑过去的时候,声音戛然而止。
只见地上趴着一个血人,手筋、脚筋全都被挑断了,满眼绝望,似乎对生活没有了希望。
这显然不是墨初白,墨初白在自个面前好好站着呢。
“这是……慕将军?怎么看起来不像了?人不人鬼不鬼的?”
“因为这不是慕将军,是丞相大人啊!”
墨初白彻底挑破她脸上的那张皮囊,露出原本的面貌。
“军师?”
观鸠惊呼。
慕箬溪看到观鸠眼中突然有了一丝光亮。
“观鸠!你要是还认为自己是一个部落人,就杀了她!为我报仇!”
“我?杀了她?”
观鸠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墨初白。
眼睛瞪得像铜铃。
头摇的像拨浪鼓:“我不是部落人,我连人都不是,我她的狗,至于报仇的事情,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慕箬溪:_(′?`」 ∠)__
……
“放箭!!!”许落白下令之际,突然有一名多罗士兵屁滚尿流的跪在她的脚下,狼狈不堪。
“大王!不好了大王!”
许落白抬手示意弓箭手停下。
“大王……我们被包围了!我们被大琉士兵包围了!城外全都是大琉的人!”
那士兵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吓破了胆子。
许落白感觉脊背发凉,怎么会这样?
“这不可能!我们是偷偷潜入,怎么会有城外的人知道?”
“似乎是墨初白老家的一个朋友,前些日子来找她,发现宫里不对劲,身上有虎符,就开始大敛兵马,现在已经在城外了!”
士兵解释道。
“什么?!”
许落白只感觉脚步有些虚浮,往后退了一步。
“那我们安插在外面的士兵呢?”语气中带着希冀。
士兵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全……全杀了。”
“她还说……她说……如果敢动里面的人,她就要将我们死无葬身之地啊!”
许落白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成为那个瓮中之鳖。
视线扫向沈昼的方向。
“君后,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乖乖跟我们走,二是我们杀死你身边的这个人,强行将你绑走?”
小福子挡在沈昼面前,死守不退。
“你如果要动陛下的郎君,那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陛下知遇之恩,自当以命相抵。
就算真的死在这里,小福子也一点不后悔。
许落白蹙眉,脸上写着不耐。
“有魄力!来人!”
“住手!”
沈昼打断了她的话,站了出来。
“我……我跟你们走,别牵连无辜的人。”
“君后不可!”小福子扯住沈昼的衣服。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沈昼微微一笑,冰凉的东西划过小福子手掌的那一刻,小福子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