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两个响亮的巴掌出现在她们两人的身上。
墨应祈咬着嘴唇,故作坚强的揉着疼痛的地方,眼眶中蓄满了泪花,母君的巴掌比父君的还要疼。
墨觅清倒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有些不解。
不是爹爹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吗?怎么自己都笑成这个样子了,母君还是打了自己。
看来这一招不是对谁都有效,她默默记下了。
墨初白顿时觉得两眼一黑又一黑,这不是自己女儿,是自己祖宗吧!她是和别国外交,不是去欣赏异域风情。
鬼知道,会遇到什么?
但现在回去未免有些不太现实。
“你们是怎么上来的?你们爹爹知不知道这件事。”
墨应祈努力点了点头,她给爹爹写了告别的信,虽然爹爹当时不知道吧。
“嗯嗯,爹爹知道,我给爹爹留了信。”
又特别小声的补充一句:“可能他现在还没有发现……。”
墨觅清指着装菜的小箩筐,脸上是满满的自豪感。
“我们偷偷跑出来的,躲在蔬菜筐里进来的,装运货物的姐姐并没有发现,我们就上来了!”
随即,异口同声道。
“不如母君放心,我们可以保护好自己的。”
说罢,紧紧抱在一起,之前还打的不可开交的两个人,现在又开始相亲相爱了,小孩……真是奇怪。
墨初白拿她们两个没有办法,只能带着两个小挂件了。
“嗐!真拿你们没办法,希望你们半路上不会苦闹着回去吧!”
墨应祈信誓旦旦的保证。
“不会的,不会的,只要跟着母君,去哪里都行。”
墨觅清看到梦暨白眼前一亮,小跑过去,笑眯眯的看着他。
“爹爹,你也在啊!嘿嘿。”
“放心吧,我不会成为你的累赘的!”
梦暨白懒得给她一个眼神,声音里透着几分凶狠。
“你本身就是一个累赘,如果出现什么情况,我会把你扔下去!”
“但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做的。”
墨觅清可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有什么事,因为爹爹肯定会保护好她的。
她的爹爹就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家伙,不然也不可把自己养的这样胖了。
“哦!居然有小孩耶!”
观鸠惊呼一声,快步走上前来。
蹲到应祈身旁,捏着她肉乎乎的脸蛋。
“这不是我们的小应祈,叫哥哥!嗯……叫爹爹也行!”
自己好歹是墨初白的男人,叫爹爹一点也不过分。
“傻狗!”墨应祈脱口而出,脸上写着不屑。
观鸠歪了歪脑袋,怀疑自己是幻听了。
“嗯?!!!”
“傻狗!”墨应祈又重复了一遍。
但显然他没有听错,着急的手舞足蹈。
“不兴这样叫的,可恶,谁教给你的!”
怎么会有这么一个恶毒的称呼。
墨应祈指着阿豺的方向,进行实名制举报。
“阿豺!”
话音刚落,观鸠恼羞成怒的一拳砸了上去。
“靠嫩爹!我就知道你这老东西没安好心!你居然破坏我在小孩子心目中的光辉形象,你个矮冬瓜!”
原本有些心虚的阿豺在挨了他一拳后,秒变战斗脸,从身后掏出双截棍。
“傻狗,说谁矮冬瓜呢?光辉形象?你有个狗屁的形象,我要用铁棍,把你敲成土豆片子!”
墨应祈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
“又开始了,这俩蠢货。”
真是的,这两个这么大人了,连小孩子都不如。
梦暨白眺望远方,微风徐徐,吹乱了他白色的发丝,若非这不是冬日,不然真的要以为眼前是漫漫白雪。
“妻主,若到达大越之后,你要如何说服大越的君主?”
墨初白:“用利益。”
“哦?”
梦暨白舒展眉头,似乎很好奇墨初白能拿出什么样的利益。
“大越无论是战争还是建交,她们所考虑的只是自身的利益,在自身利益没有受到侵害的情况下,她们是友好的。”
不然也不会没有任何对大琉发动战争的记录。
“并且大越的君主是胆小的,不可能对我们动手,顶多动动嘴皮子上的功夫。”
梦暨白疑惑:“何以见得?”
“她们对于大琉这块肥肉眼馋,却不敢吃,要让隔壁邻居试水,只要慕将军那边没有什么岔子,大越这边不敢轻举妄动。”
“依照妻主所见,我们有什么利益吸引她们呢?”梦暨白在她未发觉的时候,渐渐靠近墨初白。
他想和妻主挨得近一些,再近一些。
“食物!尤其是蔬菜。”墨初白语气笃定。
“她们那里的土地不适合种植,最近几年更甚 长期的饮食单一,难免会出现病症,迫不得已,她们才想着与大琉进行牵扯。”
一个老实巴交的好人,只有被逼得无可奈何、不得不反的时候,才会变成坏人。
其实也算不得坏人,只是想要活下去罢了!
墨初白似乎察觉到她们挨得太近,又不动声色的远离。
她清楚的很,梦暨白是她的谋士,不是她的男人,梦暨白不知多少次差点置自己于死地,警惕,些也很正常。
梦暨白眸子涌起一抹欲色,脸上不由染上不自然的潮红。
“妻主,你似乎变了很多。”
“越来越聪明,越来越老谋深算,越来越吸引我了。”
女人,还真的越老越有味道啊!
墨初白嘴角微微上扬,其实是完全压抑不住不断上升的嘴角,没错,就该这样夸!
这个男人嘴里难得出现好话,这忠言,似乎也不怎么逆耳嘛?
“我之前没有这些的时候,不也给你迷的不要不要的。”
墨初白突然靠近,盯着梦暨白一本正经道。
“有一点我很好奇,你当时是不是眼瞎,看上我什么了?”
实际上,当时的墨初白虽然说有几分姿色,但脸圆圆的,黑黑的,土土的,穷穷的,像个煤炭里滚过的穷酸土豆子。
看上她穷?看上她土?
本人都想不明白,并且百思不得其解,当时的自己有什么魅力。
“看上你了!”梦暨白毫不犹豫的回答。
墨初白先是一愣,随即嗤笑一声。
“跟没说一个样。”
果然问了也是白问。
梦暨白眼中含着爱欲,上前一步,紧紧抱住她。
墨初白所有的神经都紧张起来,见他没有威胁才慢慢放松,不过依然保持警惕的动作。
梦暨白将唇凑到他的耳边,低声呢喃着。
“难道妻主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吗?”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有些人看了很多眼,越看越烦,而有些人,只看了一眼,便喜欢,越看越喜欢,
我对任何女人都没有这种强烈的感觉,除了你,妻主,难道这不是上天注定,这不是爱吗?”
这种感觉,来自内心的渴望,这种渴望胜过追寻的权利,胜过自己、胜过孩子、胜过一切。
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消散殆尽,眼中只存有你一人。
一阵阵暖风飘来,墨初白感觉耳垂痒痒的。
这个男人是故意这样的吗?
墨初白单手将他推开,态度十分冷漠。
瞥见两个孩子没有关注这边也松了一口气。
耸了耸肩,“算是吧!即使这样,我还是觉得睡觉的时候,你离我远点比较好,我可不想第二天醒不过来。”
与梦暨白做恨可以,但同床共枕不行。
谁知道这个男人会不会在自己睡觉的时候,给自己来上一刀。
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但若要真死,那不行!
梦暨白声音蛊惑。
“哎呀,这个不是很简单吗?妻主把我做昏过去,我便没有可乘之机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