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逼近,由慢到快,带着女性特有的侵略感。
要被妻主宠幸了吗?我要做些什么呢?
沈昼的心脏不由的乱跳,低下头,面色羞涩,脸颊红扑扑,抬起头,眼眸温柔,隐隐期待。
小声且矜持:“妻主……。”
墨初白的脸逐渐靠近,仅有一寸的距离,甚至能感受到喷洒在脸上的热气。
可她停住了,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沈昼真的喜欢她吗?还是仅仅想要她的庇护,他会离开吗?遇到更好的也会离开的吧?
自己若是要了他的身子,他会不会厌恶自己?
情到深处,墨初白只是小心翼翼吻了吻他的发丝,他的发丝柔软,如黑亮的绸缎子,隐约带着冷香。
是很好闻的味道,墨初白不由贪恋了几分。
将他的被子掖好,转过身,钻进自己的被子。
“睡觉吧,已经很晚了,明天还要干活呢。”
沈昼瞳孔地震,眼眶微红,晶莹的泪水划过脸颊,紧紧咬住丹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妻主不喜欢我吗?
以色侍人,虽不可取,但现在妻主对他的身子,貌似不感兴趣。
自己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就没有吸引力了吗?自己就这么不堪,只能让她吻吻头发。
两人背对而眠,双方都是第一次,免不得生分。
这是墨初白第一次床上有另外一个人,还是个温温柔柔的小男人,长得这么带劲,我是不是应该干点什么?
干点什么?干他?干……干锅土豆,我的最爱。
很快脑子直接跑偏,明天吃掉什么好,脑子里拼好饭不断的冒出。
门铃响了,我以为我下单的幸福链接到了,开门一看,原来是我的拼好饭到了。
太可惜了,古代根本没有外卖。
小豆芽什么时候可以吃啊!炒着吃应该很好吃吧!
想着想着,很快睡的天昏地暗。
反观沈昼开始自我折磨,深夜Emo。
咬牙切齿,心里不停的给江遇扎小人。
自己年轻、貌美,哪里比那个又老又丑的男人差!可妻主不喜欢我,我真的不好看吗?
嫉妒使一个男人面目全非。
呜呜,怎么办?要不,下点媚药?
这样太卑鄙了,就算得逞了,也会让妻主厌恶的,焦虑、不安将沈昼团团包围。
内心深处,一个大大的妻主使劲抽打弱小无助又可怜的小沈昼,小沈昼不住的求饶。
墨初白露出一抹邪恶的微笑,自我折磨吧!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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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我就要赘给墨初白,要赘就赘墨初白,其他人我可不要!也不稀罕!”
少年穿着一袭青衫,头上插着精致的桃木簪,脸上是未褪去的那份稚气,长相十分显小。
目若秋波,长睫沾着露水,轻轻颤动,一看便是刚哭过一场,恰似春日里带着露珠的花蕊。
他名叫闻人渺,是墨初白的青梅竹马,因年龄差距大,墨初白只是把他当作弟弟,并未有男女之情。
可闻人渺当了真,整天盼着墨姐姐能赘他回家当夫郎。
可还没等自己长大,墨姐姐居然赘了一个官家的男人当夫郎,并且那男人居然还欺负墨姐姐。
闻母闻父肯定是不答应啊!自己宠着长大的儿子,怎么能赘给一个穷酸丫头。
闻母第一个不同意:“免谈!我不同意!她连自己都养不活,如何养你?”
她们家是给有钱人家种花、送花的,收入可观,就算是灾年也没有饿着,反观墨初白一穷二白三干净。
为人母父怎么能让儿子往火坑里跳。
“我可以自己养活自己啊!并且我也可以养我的墨姐姐啊!”
闻人渺天真无邪,擦干眼角的泪珠。
期待着与墨姐姐在一起的幸福生活,只要自己能干,就可以把墨姐姐养的白白胖胖的,然后生个白白胖胖的女娃娃。
闻母大声斥责:“放肆!成何体统!你知不知道到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虽然夫郎养妻主的事情常有,但那些妻主一般都是混蛋,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夜踢鳏夫门,坑个老实人。
赘给这样的,简直是厕所里打灯笼——找史!
闻父拍了拍闻母的背。
“当家的您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随即劝慰道。
“墨老三已经有夫郎了,你去了可是要当侧君的,是要受主君欺负的!我们这都是为了你好!”
闻人渺可不干,无非就是赘给镇上有钱的小官员。
“为了我好,就要把我赘给一个我不认识的人吗?”
他见过两次,样貌丑陋,不忍直视,无非就是家中有钱,母亲是个暴发户。
闻父:“她人老实,能干,不纳小侍,你去了是享福的。”
闻人渺:“享福不享福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老实是能装出来的,但好看是一辈子的事情!”
“我闻人渺,宁吃仙桃一口,不吃烂杏一筐!”
没错,他是个顶级颜控,颜值即正义!
闻父气的心慌,这傻小子简直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你……你这小子怎么这么倔呢?墨初白那穷丫头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
闻人渺立即反驳。
“不许你这么说她,她才不是什么穷丫头,她是我的心上人!她说过等我成年了,要赘我的,就一定不会反悔。”
闻人渺整个恋爱脑上头,头顶不断的冒出粉红色泡泡。
好端端养大的儿子胳膊肘往外拐,都是赘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到时候不拿爹家的东西孝敬自己妻主?
“你……你!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混账东西!”
老母亲差点气的背过气去,颤颤巍巍指着他。
“等你姐回来,我让他教训你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闻人渺叉着腰,神气道。
“好啊!等我姐回来,我要她给我向墨初白说媒,我姐和墨初白玩的好,她说话肯定好使!”
“毕竟姐姐是最疼我的了!”
墨初白和他姐姐是从小玩的大的朋友,说是朋友,更像是挚友,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那种。
他要是赘过去,简直亲上加亲。
看向自己的母亲、父亲。
“你们记得给我准备赘礼!”
闻母怒发冲冠,抄起扫帚,就往他身上招呼。
“你个赔钱货!我……我打死你!”
闻人渺立即在桌子旁转悠,母子二人表演了一场秦王绕柱。
做着鬼脸:“略略略略……。”
“有肿你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