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着痕迹的对朱娘子,还有点带着引诱的道:“你可最近听你丈夫我去赌博了?”
朱娘子摇了摇头,没有。
“你最近可听说我做了有违夫纲的事?”沈阳序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来。
看的出来是下了血本的。
不要脸的血本。
朱娘子但是不惊讶!最近也没听说他为了白微微要死要活的传言。
反而听到了白微微为了他和岳枫要死要活的传言......
反正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
东风村的情报一向如此,真的假说,假的真说,真的变成假的,假的变成真的!
朱娘子勉强的摇了摇头。算是没有吧。
沈阳序特别不放心的补道:“就是没有!”
好吧,你腿瘸,你说了算!
倒是把陈卷卷惊了一把。
陈卷卷脑袋疯转了几圈后,实在是想不出来?
他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是他喜欢朱姐姐?看着也不像啊!
是他本来就同情朱姐姐?
陈卷卷在心里呵呵了一下,实在是看不出半分同情的意思。
那到底是为了什么?
实在是令人费解。
沈阳序继续:“你只有比他更强,你才能治服他,他才能怕你,怕你,才会对你唯命是从......”
朱珠嘴里喃喃的念着:“要比他强,怕你,才会对你唯命是从......”
“要比他强,怕你,才会对你唯命是从......”
沈阳序知道他已经成功了大半,他嘴角微微向上一勾,仿佛是这个弯钩子,要将那倒三角男人吊起来暴打。
他悠然的放好拐杖,拄着他的拐杖转身就要走。
“站住!”
陈卷卷喝声一下。
沈阳序背皮一紧,整个人就呆愣住了。
他对这个女人,是真的怕。
“谢了!”
谢谢他的现身说法。
沈阳序不可思议的扭过头看了看陈卷卷。
那女人究竟想干嘛?
毛病!
他面无表情的扭过头住着拐杖跳走了。
朱珠发现了沈阳序对卷妹妹的惧怕!
相对于之前绯闻漫天的序哥儿,她倒是觉得断了条腿的序哥儿更有精气神了,更有人气儿了。
“卷妹妹,是这样的吗?”她问陈卷卷。
陈卷卷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嗯。”
她握着朱娘子的手,鼓励道:“男人可以的,女人也可以。”
“嗯。”朱娘子点了点头,她身子有一瞬的紧张,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对着陈卷卷问道:“那我可以学吗?”
“当然可以......”
陈卷卷当即就说:“明早你就来家里。”
那多不好意思啊,大清早就来她家,她家也是十几口人呢?
陈卷卷可不想和她扯这些,既然决定了,那就要守时,虽然她是一个不太会守时的人。
但她不用走啊,就在家里。
她不给朱娘子拒绝的机会,道:“你明天就说来我家补衣服。客人要求上门补。”
朱娘子正想说要不得要不得。
大门外就有了叫骂声,是她的婆婆妈:“人死哪儿去了?送个东西送这么久,你那个赔钱货女儿又把老娘的帕子洗掉了。你给老娘赔!”
接着就是女孩儿哇哇哇的哭闹声:“奶奶,我真的是不小心的,河水有些急,我不敢去涝......”
听见女儿哭,朱娘子就慌了,她的心都漏了几拍。
她神情慌乱的跑了出去:“娘。”
“你还好意思叫我?”施母也是倒三角的脸型,她的儿子就体她,她挽着嘴歪的扯着朱娘子的胳膊就开骂,也不管何时何地。
“你自己的赔钱货你收着,别来碍我的眼。”那老太婆凶神恶煞的,她用力的一把推过施诗,施诗一个踉跄就摔倒了。
朱娘子没接住她,她自责的要死,心都拧成了一团。
“娘,她是你的孙女?”
施老太婆双手环胸,像个看客一样:“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我告诉你,你管好自己的女儿,别来气我,要是惹怒了我,少不了要告你的状!”
她威胁着朱珠,她得意得很,只要她一告状,这个生不出儿子的女人就免不了一顿打。
朱珠将施诗紧紧的搂在怀中,母女二人都在哭。
易氏本来是拉着陈卷卷的手的,就是害怕陈卷卷忍不住去插手她家的破事。
还是没能阻止到她。
陈卷卷挣扎出易氏的禁锢,上前两步就横在施母的眼前。
眼神冷冷的盯着她,言语冷若冰霜,狠狠的说:“要喷粪,请到粪坑。”陈卷卷威胁道:“你要是敢再满嘴喷粪,就不要怪我像你讨要清理粪便的钱了?”
一听陈卷卷的话,施母满脑子的问号,你算哪根葱?呵,还谣传是神女?
就她这样?
也要她配得上才行?
也不过是才来咱们东风村不久,她也有话语权,看来,她还是不懂东风村的规矩!
所以......施母想她根本不用怕她!
思及此,施母胸有成竹的挺直了腰杆,抬着倒三角脸就劈头盖脸的骂陈卷卷:“哪儿死来的胖子?好大的脸面,看来......”施母挽了挽衣袖,准备教她点东风村的规矩,道:“婶子不介意教教你规矩。”
沈家众人替施母捏了把冷汗。
如果卷丫头是朱娘子那样的性子,哪儿还轮得到施母吓蹦蹦,早就围殴她了。
但她得罪了卷丫头,她是讨不了好的。
打出去的手精准的被陈卷卷捏住。
陈卷卷下了两道狠劲儿。
一刹那间,施母脸色剧变,由刚才的傲慢无礼,变成现在的倒三角扭曲。
“啊......疼。”她咬着牙,从牙缝里勉强挤出几个字:“放......放手。”
放手?
你倒是想得有点美呢?
陈卷卷面色都不改一下的,又狠狠的捏紧了一些,要是再下力,下一步就是断手腕儿的那种了。
施母发出惊恐的惨叫声。
陈卷卷冷然:“还喷不喷粪了?”
“不......”施母已经疼来没有力气说话了。
朱珠两母子也看着,没有上前来帮她说话,可见施母平日里是怎样对待这对母子的。
嘶哑的惨叫声说着:“不喷了,不喷了......”
在施母要假晕死前陈卷卷手一松。
“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