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呜!嘬嘬……”
郭岳从床上坐起,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后咂吧了一下嘴。
前世自己只不过是个社畜牛马,穿越到大明后面子里子全都有了,混吃等死的生活好不惬意,他从床上坐起就要推开房门走出。
身为一个现代人,郭岳深知这个时代女性生孩子的危险,所以他们结婚这么久了,一直没和自己媳妇同房。
用的理由是自己精气神还没养好,这个时候生孩子,会对生下来的孩子有害,孩子会体弱,马氏深以为然,也没多说什么。
“老爷,你可算醒了!”
郭二财刚听到门内的动静,急忙就凑了过来,刚好和郭岳撞了个对脸。
“财叔,这是怎么了这一大早的。”
“太子爷昨晚半夜到府上来了,他没让俺说,他说时间太晚了,早上再知会您,老奴就安排人先住下了。”
“什么!~”
郭岳喊的都破音了,一脸的不可置信,一副你特么在逗我的表情。
试想一下,你像往常一样起床,准备洗漱一下后吃早饭,结果你家里人告诉你二把手在你家睡觉,你会是什么表情。
“哎呦老爷哎,您快别什么了,您快洗漱一下去见太子爷吧。”
洗漱的时候,郭岳把自己这几年做过的所有缺德事都想了个遍,自己最近挺老实的阿,没出什么岔子,也没惹什么麻烦呐。
“太子爷,您这是怎么了?”
当郭岳洗漱结束的时候,朱标已经在院子里坐着看书喝茶了,这个时候正是早朝的时候,朱标没去上朝反而跑他家来了,没出事谁信呐。
“孤已经不是太子了,莫要乱称呼。”
朱标头都没抬,继续翻动手中的书籍。
郭岳翻了翻白眼,你要不要自己听一听自己在说什么,什么叫孤已经不是太子了,你要不是太子,还敢称孤道寡?还有你这不是太子是什么意思,比前面那个还要吓人。
“爷,是不是微臣最近做错了啥?您尽管说,臣一定改!”
“怎么,不欢迎我这个表兄来郭家做客?”
“您看您说的,你就是天天来夜夜来咱也欢迎呐!”
“那就这么定了,以后我就住你家了。”
“表兄,咱这可是亲亲的表兄弟,您有话您直说,你这啥也不说弟弟心里这个慌呐!”
“瞧你那点出息,你慌什么?”
朱标偏过身子,压根没眼看他,仍然自顾自的读着手里的书。
郭岳从边上绕了过来,小心翼翼的凑到了朱标的边上。“您说实话,姑父知道您在咱家吗?”
“大概吧……”
“什么叫大概阿!”郭岳急了,直接将朱标手中的书给合上了。“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还年幼,身上还带着伤,大夫可是说了我受不得刺激。”
“啧……”朱标没好气的重新打开书本,嘴里啧了一下。“昨个夜里,西安府来了急报,我和父皇吵了一架,到你这住几天。”
郭岳转动了一下脑筋,一下子就知道是秦王那里出了大事,而且还是捅破天的大事。
其中的关节很简单,如果是鞑子犯边,那朱标和他爹吵什么,这个时候应该是和百官商议对策,准备抗击鞑子。
那除了鞑子,西安府还有谁能让他们父子两大吵一架,朱标甚至连早朝都不去了,还说自己不是太子了,那答案就显而易见了,只剩下一个朱樉了。
“秦王那里出事了?”
“要不说你聪明呢,一下子就想到了。”
“我不聪明,在下蠢笨如猪,我要真的聪明,这个时候就该装作啥都不知道,就让您在家里待着,上工去了。”
郭岳连连摆手后退,有点后悔来见他了,但是不见又不行,不然是要被秋后算账的。
“秦王纵兵劫掠乡里,杀良冒功,屠戮百姓千余人!”
郭岳拔腿就跑,这就不是他能听的,他这个小身板在这种事面前就如同蚂蚁一般,一不留神就会被碾碎。
朱标等了一会,见后面没人回话,也不装了,回头一看,身后哪还有人,郭岳不知什么时候,早就没了人影。
“老爷,曹国公府的小公爷来了,是来送喜帖来了。”
“李景隆?”刚出了院子的郭岳眼睛一亮,顶缸的来了!
说来李景隆也许久没来找他了,自从知道郭岳是他表叔以后,他就感觉二人之间的友谊如同变了质,也没有以往那般热情了。
“快开中门,我亲自去迎!莫让人跑了!”
“人就在中堂,没跑,正等着您呢。”
“那就去把门给关上,别把人放跑了!”
“哎~”
郭二财叹了口气,自家这老爷啥都好,对他们这帮子下人也没得说,就是有时候没个正型,人家上门做客,哪有把客人锁家里不让人走的。
“锁什么门?”李景隆刚好从外头走过,听到了郭岳的声音,便走进来疑惑的问道。“景隆见过郭表叔。”
“贤侄不必多礼,上茶,上好茶!”
郭岳一把拉起李景隆的胳膊就往后院走,同时对郭二财使了个眼色。
郭二财顿时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主仆二人配合默契。
“表叔,小侄这次来是给您送喜帖来的,小侄下个月娶妻,到时候表叔一定要来热闹热闹。”
“好说好说!贤侄大婚事大,咱一定到场,一定到!”
郭岳一边说着,一边领着李景隆往后头走,李景隆也没在意,这个天气去院子里喝喝茶再正常不过了。
“表叔勿怪,本来这件事应该是我父亲来办的,但今个一早,我爹就领了差事外出了。”
“无妨无妨,国事要紧,只要别耽误贤侄大婚就成。”
郭岳只是随便说了句话,没成想真说到点子上去了,直接皱起了眉头。
“说不好,我爹走的急,连去做什么都没跟我说,搞不好还真的要错过。”
“他活该……”
李景隆话音刚落,院子里就有人回了一句,李景隆本能的就吼了一声。
“谁!”
“是我,小公爷好大的气性,这大嗓门可真透亮……”
“侄儿李景隆,见过表叔。”
李景隆倒也机敏,他虽然疑惑朱标怎么在这,但他动作没停,直接就跪了下来,同时心底不停的咒骂郭岳,这都是什么破亲戚,他现在明白为什么要关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