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为民现在已经是轧钢厂副厂长,位高权重,想必对院里三大爷的位置不屑一顾。
眼下只有傻柱最合适。
易忠海盘算着找个机会和傻柱谈谈,看看他是否愿意接下这个职位。
此外,他还想让傻柱再去医院探望闫解矿,毕竟这事与他脱不了干系。
要想平息闫家的怨气,傻柱总得做点表示。
闫解矿和三大妈都已出院。
三大妈因为及时洗胃,身体无碍。
闫解矿却因失去了半截舌头,成了哑巴,只能发出“”的声音。
加上闫埠贵失去了三大爷的身份,闫家真是雪上加霜。
但闫家也不敢再找傻柱麻烦,毕竟理亏在先。
如果再纠缠,惹恼了易忠海和聋老太太,说不定会被赶出四合院。
只有闫解放不死心,每次见到于海棠都厚着脸皮凑上去。
傻柱在供销社食堂工作,常有剩饭剩菜。
他每天都会打包好,装进网兜里带给秦淮如。
这天月色正好,傻柱骑着自行车回到院里。
秦淮如照例在大门口等他。
中秋将至,圆月高悬,银辉洒在她身上,衬得她丰满的身段更加动人,精致的脸庞愈发迷人。
再加上那抹微笑,傻柱顿时看呆了。
“秦姐,明天一大爷又给我安排了相亲。”傻柱晃着饭盒,故意说道,“后天和大后天也各有一场。”
其实根本没有这事,他只是想逗逗秦淮如,看看她的反应。
果然,秦淮如一听就脸色变了,撅着嘴不说话。
“秦姐,上次是你让闫解矿破坏我和白莲的相亲吧?”
“你心里明白还来问我,怎么,要跟姐生气?”秦淮如斜着眼看他。
“我哪儿敢跟您生气。”
“我只是想不通,你为什么非要坏我好事?”
“奶奶还跟我说,秦京如也是你设的局,根本没打算把她给我,就是为了拖住你的脚步。”
“这是真的吗?”
傻柱直盯着秦淮如。
“我说实话,你受得住吗?”秦淮如眨了眨眼,眼神像钉子一样盯着傻柱的脸。
“你说吧!”
秦淮如左右看了看,巷子里没人,但她还是怕墙角有人**。
“进屋说!”
她快步往傻柱家走。
门闩刚落下,秦淮如又贴着窗缝往外看。
确认没人跟着,才把门栓上。
“傻柱,你听好了,我想跟你过日子,贾家我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老的老,坏的坏,天天逼得我发疯!”
以前她顾忌贾东旭还没咽气,一直不敢捅破这层窗户纸。
现在聋老太和易忠海铁了心要给傻柱说媒,她一个人撑不住。
拦得了初一,拦不了十五。
要是真成了亲,她秦淮如就彻底没指望了。
贾家这个臭名声,等贾东旭一死,谁还敢娶她?
这辈子就只能烂在臭水沟里。
她心里清楚:傻柱心地善良,懂她,疼她。
虽说他脸上有疤,但那道疤像条线似的。
谁也不嫌弃谁。
再说傻柱现在在供销社端着铁饭碗,月月有油水。
嫁过去比守着贾家强百倍。
这账,她秦淮如算得明白。
傻柱一下子愣住了。
他快步走到窗边张望,确认没人后低声说:
“秦姐,小声点!”
“我的好姐姐,你可别骗我!”
“我那是跟你说着玩的,什么相亲都是逗你呢。”
“你今天怎么突然说起这个?这话不能乱说。”
“要是让人听见,咱俩都完了。”
傻柱急得直搓手。
他本来是想逗秦淮如玩,没想到她当真了。现在贾东旭还活着,她怎么能改嫁?
轻点说是给贾东旭戴绿帽,重一点就是乱来。贾东旭要是知道,非气死不可。更别说贾张氏那个泼妇,肯定会闹翻天。
秦淮如苦笑着,眼里含着泪。
“我知道我们的事很难。”
“婆婆和丈夫肯定不会答应,孩子也交代不过去。”
“再说邻居、工友们的闲话,你受得住吗?”
“可我就想跟你过。这世上除了我,还有谁真心对你好?”
“柱子,你愿意等我吗?等贾东旭走了,我就嫁给你。”
“你不会嫌弃我是寡妇吧?”
她说着拉住傻柱的手,目光灼热地看着他。
“别别别,秦姐你别说了!”
“我一直当你是亲姐姐,从来没动过那种心思。”
“你有丈夫有孩子,这算怎么回事!”
傻柱急忙收回手,连连摇头。他年纪这么大了,还盼着别人丈夫死好娶媳妇,这太不道德了。光是想想就让他浑身发冷。
虽然他一直对秦淮如有想法,但因为顾及脸面,始终没有越界。
现在秦淮如主动表露心迹,反而让傻柱陷入两难。
面对这样的局面,他实在没办法给出任何承诺。
秦淮如见状立刻泪流满面,她知道眼泪最能打动傻柱。
“你以为我愿意这样过日子吗?只要贾东旭还活着,我就永远得不到幸福。”
“可我这些年一直尽心尽力地伺候他,从没亏待过他。”
“你要是真心想娶我,就不能多等一段时间吗?”
看到傻柱还是没有反应,秦淮如突然从背后紧紧抱住他。
“我的好傻柱,你就再等等吧?”
傻柱假装挣扎了几下,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住温柔的**。
察觉到傻柱不再抗拒,精明的秦淮如知道目的已经达到了。
这种手段一向是她的拿手好戏。
她总是用这一招把傻柱摆得服服帖帖。
秦淮如嘴角闪过一丝胜利的笑意。
“我现在看到别的女人靠近你,心里就像被针扎一样难受。”
“以后不许再去相亲,要是让我知道,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听到了吗?”
她撒娇似的松开手,转身准备离开。
没想到刚推开门,就撞见脸色苍白的贾东旭站在外面。
“噗——”
贾东旭突然吐出一口血,随即晕倒在地。
秦淮如睁大眼睛,整个人都愣住了。
贾东旭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刚才的话都被他听见了?
贾张氏听到声音赶来,哭天抢地喊道:“东旭,你可千万别出事!”
虽然儿子已经是个废人,但到底是他亲生的,贾张氏自然舍不得他出事。
“秦淮如,这是怎么回事?”贾张氏狠狠瞪了秦淮如一眼。
“我不知道,我刚开门他就倒下了。”秦淮如嘴唇发抖。
傻柱什么也没说,背起贾东旭就往医院跑。
贾张氏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
秦淮如本来想跟着去,但小当和槐花还在家里没人照看。
贾张氏便让她留下照看孩子。
院子里几个看到这情况的邻居议论起来:
“贾东旭怎么了?”
“脸色白得像纸,怕是不行了。”
“唉,瘫了这么多年,早晚会有这一天。”
……
何雨水听说贾东旭出事,带着看热闹的心情来到贾家。
看见秦淮如一脸呆滞地坐在炕边。
“秦姐,东旭哥怎么样了?”何雨水装作关心。
“他吐血昏过去了。”秦淮如装模作样地抹了抹眼角。
“东旭哥福大命大,肯定没事。”何雨水嘴上安慰着。
秦淮如表面上哭哭啼啼,显得很不舍。
可她心里却巴不得贾东旭赶紧死。
这样既能甩掉负担,等成了寡妇就能理所当然地改嫁傻柱。
更重要的是,贾东旭大概听到了她和傻柱的私密对话。
要是他醒过来,她就彻底完了。
从嫁进贾家那天起,秦淮如心里就一直有个疑问。
现在这个疑问终于有了答案——她对贾东旭根本没有感情。
当年嫁给他,只是看中了贾家的家产。
即便新婚时有过一丝温情,也早已被贾张氏日复一日的责骂磨得一干二净。
她对傻柱也谈不上多喜欢,不过是贪图他的殷勤。
觉得这个傻小子最好控制,最可靠。
她这一生真正爱过的,只有李为民。
但她和李为民之间的情缘已经彻底断绝,再无挽回的可能。
自从李为民娶了于莉,她的心就死了。
这是她最不愿提起的伤痛。
何雨水还在安慰秦淮如,内心却盼着贾东旭早点死。
贾张氏跟着傻柱赶到医院,傻柱累得气喘吁吁。
交医药费时,贾张氏身上一分钱也没有。
傻柱翻遍口袋,只找出几角零钱。
“傻柱,你这是什么意思?就带这么点钱?”贾张氏皱着眉头。
“张大妈您弄错了,我和您家只是邻居。”
“我好心背贾东旭来医院,累得半死不说,您还怪我没准备药费?”
“莫非贾东旭是我儿子?”
傻柱也生气了,瞪着贾张氏。
这句话让贾张氏无言以对。
看到这老妇如此不要脸,傻柱懒得纠缠,转身就走。
“傻柱你这个该死的!”
“赶紧回医院找秦淮如拿钱!”
“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偿命!”
贾张氏在后面破口大骂。
傻柱头也不回地回到四合院,进了贾家看见秦淮如一个人坐在炕上。
他多了个心眼,什么都没提钱的事。
本来就不想贾东旭活着——反正也是个废人。
况且秦淮如已经对他表露过心意。
此刻他满脑子都是占有这个女人的念头。
自己好心送贾东旭去医院,反被贾张氏这老刁婆辱骂。
那就让她自己着急去吧,急死才好。
“秦姐,贾东旭的情况……不太妙……”傻柱装作叹气。
秦淮如听了,眼中闪过一丝暗光。
傻柱匆匆赶回院子,贾张氏手里空空如也,如果她不去医院交钱,贾东旭恐怕撑不过去了。
前院传来李为民收音机的声音。
于家姐妹一边听广播一边嗑瓜子,何雨水从贾家出来,直接走到李家,挨着于海棠坐下。
“贾东旭这次恐怕活不成了。”何雨水低声说。
“确实挺可怜的。”于莉语气中带着同情。她记得李为民说过,贾东旭从小就没爹,全靠贾张氏辛苦养大。好不容易娶了秦淮如,没几年就因为工伤瘫在床上。
原本在故事中,贾东旭在槐花出生前就该死了。但李为民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他给贾东旭用了张百毒不侵卡,这才让贾东旭躲过了秦淮如的毒手。
要说起来,贾东旭真该感谢李为民。李为民心里清楚,如果贾东旭死了,秦淮如成了寡妇,十有**会嫁给傻柱。虽然他不想看到这两人如愿,但也懒得管这事。
后院的聋老太太正愁眉不展。她想着:如果贾东旭死了,秦淮如带着三个孩子和婆婆改嫁,以她对傻柱的了解,这个愣头青肯定跳进火坑。到时候何家绝了后不说,等傻柱老了,贾家人肯定会翻脸不认人,连房子都要占去。
老太太早打算把房子留给傻柱,这样一来岂不是便宜了贾家?只要贾东旭还活着,就算傻柱和秦淮如有什么心思,有贾东旭挡着,傻柱也成不了事。
想到这里,老太太赶紧叫来易忠海,让他快去医院看看——她看得明白,现在傻柱和秦淮如都在院子里,医院里只剩下贾张氏那个老太婆守着。
易师傅听到消息后立刻赶往医院。
李同志站在窗边,看见易师傅匆匆走过的身影。
他心里顿时明白——一定是后院那个装聋作哑的老太太在背后指使。
李同志灵光一闪,从系统仓库取出珍藏已久的情蛊卡,悄悄用在了易师傅身上。
第一百零六回及时雨易师傅雪中送炭秦淮如希望落空夜不能寐
哄睡小槐花后,秦淮如洗漱完毕躺下休息。
整晚担心贾东旭的安危,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好不容易睡着,却陷入可怕的梦魇。
梦中,傻柱抱着她开心地转圈,两人笑得合不拢嘴。
突然,贾东旭满脸溃烂地从梦中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