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哥......”
是她的幻觉吗?
“对不起,”来人将她紧紧抱住:“对不起!”
徐夏夏被禁锢的动弹不得。
虽然她看不清来人的脸,但这股熟悉的味道,是赵安没错。
徐夏夏紧绷的身体一下放松了下来。
原来她的心,早已被这个人牵动。
赵安紧紧抱着怀里的人。
短短一月的时间,他却好似过了一年。
当时他走的决绝,带着往后都不牵绊她的决心离开了长安。
回了最熟悉的家,但他不曾有一刻睡着。
原来,他早已情根深种。
此生,再不能离开她半分。
“夏夏,”赵安双手捧着怀中人的脸,在这个连接时空的隧道里,对着她说出他所思所想。
“我爱你!”
爱她,爱到辗转反侧。
爱她,爱到骨髓里都透着甜蜜。
爱她,自卑的同时,又渴望她能爱自己。
徐夏夏愣住了。
她还没从赵安突然出现的事情中回过神。
就被他热烈而又真挚的告白砸了一脸。
屋外,大雪纷飞。
屋内,带着热气的锅咕噜咕噜地冒着泡。
他们二人在这片热气中接吻。
抛却世间万千事,此时他们心中只有彼此。
......
“让开,我要看。”
门外赵煜云推开比他高了不少的沈时玉:“快让开!”
沈时玉一时不察,被三岁小孩推了个趔趄。
二人在门外吵吵嚷嚷的声音传了进来。
徐夏夏面红耳赤的将人推开:“孩子还在外面。”
“不管他们。”
赵安又一把扣住人:“夏夏,你会爱我吗?”
徐夏夏:“......”
哪有人边亲边问这种问题的?
但凡她不爱,会让他压在灶台上亲半天吗?
徐夏夏余光瞥过窗户,看到院子里站着的人,她猛的一惊。
“嘶!”
赵安倒吸了一口冷气,随后他抹了把唇角的血珠:“媳妇,你好狠的心。”
徐夏夏推开赵安:“干爹和干娘怎么也来了?”
赵安虽然很想继续亲下去,但他也不能忽视媳妇的问话,于是他老老实实开口道:“小煜将我们带来的。”
徐夏夏的拳头硬了。
“赵煜云!”
门外偷听二人组听到这个声音,察觉到大事不妙,一溜烟跑出去不见人影了。
“慢点慢点!”
沈夫人被两个孩子带着转了一个圈:“你们俩干什么去?”
“祖母!”
赵煜云躲在沈夫人身后:“等会娘亲揍我的时候您帮忙拦着点啊!”
这孩子!
沈夫人哭笑不得,她将小孙子抱起来:“走,我送你挨打去。”
“不不不!”
赵煜云挣扎着跳下来:“快跑啊沈时玉!”
两个孩子一溜烟跑出了大门。
等到徐夏夏收拾好自己出来后,两个皮猴早就不见了人影。
“干爹干娘。”
徐夏夏拉开屋门:“外面冷,快进来。”
沈县令和沈夫人进屋后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通女儿。
发现她没事后才放下心来。
“我们真怕你一个人在长安出事。”
沈夫人叹了口气道:“小安刚回来的时候我们差点吓死了,还好你和小煜无事。”
“让爹娘担心,是我的不是。”徐夏夏上前握住沈夫人的手:“当时我和安哥闹了点脾气,没来得及多说什么,让你们担心了。”
“担心不担心的都是小事,”沈县令也接话道:“只要你们人好好的就行!”
做父母的,求的不就是儿女健康平安吗?
眼下大家还能热热闹闹的坐在一起,就是这乱世中最大的幸福了!
他们二人没有提起小夫妻闹矛盾的事。
看二人眉眼羞涩的模样,早已经没事了。
他们呀,还是少操这个心。
沈夫人叮嘱道:“下次一定要跟我们说清楚,别一个人往前冲。”
“若是你们有非留下不可的理由,我们也可以跟着来到长安。”
“干娘,您就放心吧。”徐夏夏倒了热茶递给二老:“你们若是跟着我来了,那山洲镇那么多人怎么办?”
“你都已经帮了那么多了,”沈县令说道:“剩下的,大家自给自足,也差不多能活了。”
“干爹,”徐夏夏转了一圈没发现赵安,于是她说道:“我之前给他提过。”
“在乱世没有结束之前,我们光是自给自足还不够。”
“山上那么多可再生资源,若是不好好利用的话就浪费了。”
沈县令感兴趣道:“说来听听。”
徐夏夏摇了摇头:“明日我带您和干娘上街走一圈您就知道了。”
也行,沈县令点点头,做什么事都不能急在一时。
这时赵安从厨房探头出来:“夏夏,我们在哪吃饭?”
“就在客厅吃吧。”
徐夏夏起身将中间桌子上的杂物挪走:“我们一家人一起吃顿火锅。”
“我去找两个孩子。”
沈夫人起身道:“你们先弄着。”
沈县令也起身:“你们饿的话先吃,我们看看孩子们都去哪里了。”
徐夏夏本来想在脑海里喊一声儿子。
但她突然反应过来,二老刚来长安,肯定对长安城充满了好奇。
也就由着他们去了。
反正她还不饿。
赵安见人都走了,他将厨房各种洗好的菜都端了出来。
而后又一把抱起人朝着卧室走去。
徐夏夏的身体猛然腾空,她轻轻捶了一下赵安的肩膀:“做什么?”
赵安真想说句粗话,比如将她做晕在床上之类的。
但他只是抱着人温柔的亲了起来。
“想你。”
他边亲边说道:“媳妇,我回去的这一月,每天每时每刻都在想你。”
说罢他坏心眼的舔了下怀中人的耳垂:“你想我了吗?”
徐夏夏被他舔的浑身战栗了一下,她伸手捂住发热的耳垂:“我听不到。”
呵呵,赵安低头看着他媳妇,真可爱,想亲吻她,想将她融入骨血。
“怎么瘦了?”
赵安摸着怀中人:“骨头都比之前突出了,是不是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说罢他又叹了口气:“我真想陪着你。”
“安哥,”徐夏夏握住他作乱的手:“我们一起在长安,等秦将军一事终了,再一起回去。”
赵安摇了摇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不能这么做。”
“我是一个自私的人,想将你圈在家中哪里都不能去。”
“但你如此耀眼,我怎能将珍珠当弹珠,任由她蒙灰。”
赵安重新吻住人,直将人亲的气喘吁吁后才说道:
“信我,我会追上你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