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 年 11 月的霍格沃茨被冻雨浇成灰绿色，魁地奇球场的草皮结着薄冰。
塞拉菲娜·安布罗休斯跨上横扫七星，羊皮手套触到扫帚柄时骤然缩手，金属表面残留的灼温，竟与卡帕斯·塞尔温昨夜训练时的恶意如出一辙。
“安布罗休斯！” 雷古勒斯·布莱克的银蛇怀表在雨中泛着冷光，少年的黑发贴在额角，“塞尔温的扫帚尾枝有问题。”
她挑眉，金纹在掌心蜷成防御的螺旋：“匈牙利树蜂鳞片，对吧？” 昨夜进入更衣室时，她看见那家伙用坩埚熔鳞的绿光，“想把比赛变成屠杀场？”
裁判哨声撕裂雨幕的瞬间，塞尔温的扫帚已如火箭窜出。塞拉菲娜在升空的刹那侧头，看见他袖口露出的黑魔标记雏形，与小巴蒂·克劳奇的如出一辙。她突然想起西里斯也会加入这场比赛，转眼就看到格兰芬多那边西里斯正在詹姆右侧游走。
“保护好你哥。” 她对着雷古勒斯低语，金纹在扫帚柄上织出临时避雷咒，“我去抓飞贼。”
塞尔温的第一次撞击来得毫无征兆。那道裹挟着龙焰的扫帚尾风擦过西里斯的耳尖，焦糊味混着雨水钻进鼻腔，塞拉菲娜的瞳孔骤缩成竖线。
她看见雷古勒斯在左侧佯攻，而自己的扫帚已本能地转向，金纹在气流中骤然暴涨。
时间突然凝滞。雨珠悬停在半空，如凝固的水晶珠帘。
塞拉菲娜的视野中，西里斯的身体以慢动作向地面坠落，灰色眼睛里倒映着她此刻的模样，瞳孔完全变成鎏金色，如同一尊行走的古代神像，发间金纹如活物般游走，在凝滞的雨幕中织出细密的银网。
“protego totalum！”
咒语出口的瞬间，时间恢复流动。西里斯重重摔在防护咒上，抬头时正撞见她鎏金色的眼眸，喉间的惊呼卡在半途。
“谢了，我的天使。” 少年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喘息，灰眸中倒映着她眼底未褪的金光，“你的眼睛…”
“闭嘴！” 她击中塞尔温的扫帚，绿光与红光在雨中相撞，炸出刺耳的爆鸣，“在我拿到飞贼前别死！”
金芒在雨幕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塞拉菲娜在云层间穿梭，听见下方传来詹姆·波特的怒吼，埃文·罗齐尔的阴笑，以及雷古勒斯指挥队友的冷静声线。
当金色飞贼掠过禁林树冠时，她的心跳与扫帚柄的震颤产生诡异共鸣，三百年前某位安布罗休斯祖先的记忆如潮水涌来，同样的雨，同样的金属灼温，同样用金纹编织的胜利。
“抓到了！” 她的呐喊混着雷鸣，飞贼在掌心碎成金粉，六分钟的计时咒在看台炸响。
斯莱特林的欢呼声如毒蛇吐信，而格兰芬多的咒骂声里，她听见詹姆·波特的惊呼，以及扫帚断裂的脆响。
埃文·罗齐尔的撞击精准而阴毒。詹姆的光轮1500在雨中折成两段，少年坠落时的惊呼声让塞拉菲娜的心脏骤停。
西里斯的怒吼如困兽，狼首吊坠在雨中划出银光，他的拳头撞上罗齐尔的鼻梁时，鲜血混着雨水溅在草皮上，开出妖异的花。
西里斯的怒吼如困兽出笼，他的拳头撞上罗齐尔的鼻梁时，鲜血混着雨水溅在草皮上，开出妖异的花。
“你敢动他！” 他的声音里带着刻骨的恨意，与平时的玩世不恭判若两人，“纯血？你们不过是黑魔王的走狗！”
罗齐尔擦着鼻血笑了，银蛇徽章在雨中泛着冷光：“纯血叛徒，居然和泥巴种混在一起。还有你，” 他转头看向塞拉菲娜，目光扫过她发间渐褪的金芒，“装什么清高？安布罗休斯的血统比谁都…”
金纹在塞拉菲娜眼底暴涨，如同一道即将出鞘的银刃。她向前半步，却在触及罗齐尔袖口的黑魔标记时，猛地顿住。
“够了！” 她的声音比黑湖水更冷，金纹在两人间织出屏障，“想被关禁闭到毕业吗？”
西里斯的指节滴着血，胸膛剧烈起伏，灰眸里燃着她从未见过的暴戾：“他故意弄断波特的扫帚！这不是比赛，是谋杀！”
“谋杀？” 罗齐尔舔了舔嘴角的血，目光扫过塞尔温正在调试的毒触手咒，“纯血的净化需要牺牲，尤其是对你们这些叛徒…”
“够了，罗齐尔。” 雷古勒斯的声音突然响起，少年不知何时来到近前，银蛇怀表链在雨中绷成直线，“比赛结束了，回地窖去。”
罗齐尔瞪了他一眼，却在触及雷古勒斯眼底的警告时，悻悻转身。塞尔温经过塞拉菲娜身边时，故意用肩膀撞她，低声道：“别装清高，安布罗休斯。你的血比我们都脏。”
斯莱特林的更衣室弥漫着龙血与铁锈的气息，潮湿的空气里漂浮着未散尽的咒文余韵。
雷古勒斯·布莱克摘下护目镜，银发贴在苍白的脸颊上，像具精致的冰雕：“罗齐尔说下次比赛要换掉你。” 他顿了顿，“用‘混血污染赛场’当理由。”
塞拉菲娜挑眉，指尖翻着阿多尼斯的诗集，金纹在纸页边缘织出细小的日光兰：“他这是在用钻心咒对付巨乌贼吗？” 她忽然抬头，“比起魁地奇，我更想看纯血少爷们的笑话。”
雷古勒斯的喉结滚动，声音突然生硬如被冻住的湖面：“邓布利多在组建反纯血组织。” 他逼近半步，“他最想拉拢的是你。”
“拉拢？” 她轻笑，金纹在地面碎成星芒，“我不选择上帝，也不选择魔鬼。”
诗集被随手丢在长凳上，《夜莺颂》的扉页露出麻瓜铅笔写的批注：“翅膀属于天空，而非任何阵营。” 她转身时，斗篷扫过他垂落的袖口，“两者都是墙，都会将我的双眼蒙上。”
雷古勒斯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怀表链，纯血家族刻在骨子里的骄傲让他没法认同,在他眼里，兰洛克不过是历史卷宗里 “妖精叛乱” 的又一个注脚，再凶戾也掀不起大浪，迟早会被巫师的力量镇压。
真正能颠覆巫师界的，是食死徒与凤凰社的对决，是纯血与混血的权力洗牌。
可塞拉菲娜偏偏把精力放在 “妖精威胁” 上，连邓布利多和黑魔王多次递来的 “阵营橄榄枝” 都不屑接，这让他心底的失望像冷雨般漫上来。
他想起母亲信中的警告：“安布罗休斯的异常魔力可能颠覆平衡。” 又想起塞拉菲娜之前话语之中的未尽之语，“兰洛克想要的不止是推翻巫师霸权，还有…”。原来那妖精不是单纯叛乱，是冲着她的力量来的。
“对付兰洛克比食死徒和凤凰社的争斗都重要？” 他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语气里藏着不易察觉的失落。
“我只能对付他。” 塞拉菲娜打断他，她含糊带过，“邓布利多的主意打错了。有些战场，我永远无法涉足。”
雷古勒斯没再追问，只是看着她掌心的金纹，忽然点头：“我知道了。” 他只是将怀表揣回兜里，“下次比赛，我替你上场。” 声音里没了之前的生硬，却多了点不容错辨的笃定。
塞拉菲娜没察觉他的心思，只是点头，转身走向雨幕。更衣室的门在她身后关上，雷古勒斯望着那道金色的背影，指尖再次触到怀表，表盖内侧的剪影，在昏暗里泛着微光，像他此刻藏在心底的计划，隐秘而坚定。
医疗翼的消毒水味混着血腥气，西里斯的衬衫被剪开，露出锁骨处新添的鞭痕。塞拉菲娜的指尖抚过那道伤口，金纹如银蛇般游走，却在触及皮肤时被某种力量弹开。
“是黑魔法灼伤。” 庞弗雷夫人摇头，“需要月长石粉和夜骐眼泪。”
西里斯轻笑，灰眸里映着她拧紧的眉峰：“担心我？”
“只是怕你死了没人陪我逃课。” 她别过脸，金纹在窗台织出微型暖炉，“罗齐尔的手段…”
“战争已经开始了，Seraphina。” 他忽然抓住她的手，指腹擦过她腕间的金纹，“邓布利多的凤凰社，伏地魔的食死徒，还有…”
“还有我的妖精刽子手。” 她替他说完。
西里斯的拇指摩挲着她的指节：“如果食死徒他们伤害你…”
“他们伤不了我。” 她打断他，“但你要小心。” 金纹在他手背烙下小狼印记，“再让我看见你打架，就把你绑在天文塔喂夜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