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阳光裹着淡淡的金，透过婚纱店落地玻璃窗，在铺着米白色地毯的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林知夏站在试衣间门口，指尖攥着门帘的蕾丝花边，指腹能感受到丝线的细腻，却还是忍不住紧张地摩挲着——这是顾沉舟找了半个月的婚纱店，据说设计师曾为皇室定制礼服，橱窗里那件鱼尾婚纱的缎面，在光线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让她心跳莫名快了几分。
“别怕，我在外面等你。”顾沉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刻意放轻的温柔。他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受伤的左臂自然垂在身侧，右手攥着手机，屏幕上是他昨晚存的“婚纱挑选攻略”，指尖反复划过“林知夏喜欢的蕾丝款”那行字，眼神里满是期待，连耳尖都透着淡淡的红。
试衣间里，店员帮林知夏换上婚纱。是件一字肩的蕾丝婚纱，领口缀着细碎的珍珠，裙摆从腰线开始散开，层层叠叠的蕾丝像绽放的花瓣，拖在地上的裙摆足有两米长，缎面的内衬贴着皮肤，带着微凉的触感，却让她的皮肤瞬间发烫。店员帮她整理头纱时，透明的薄纱落在肩头，她对着镜子看了一眼，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镜中的自己，好像真的有了新娘的模样，连眼神都软了下来。
“顾太太，可以出来了。”店员笑着拉开门帘。
林知夏深吸一口气，提着裙摆慢慢走出去。刚走到走廊拐角，就撞见顾沉舟的目光——他原本靠在墙上看手机，听到动静抬头，手里的手机“啪嗒”掉在地毯上，屏幕亮着，还停留在攻略页面。他的瞳孔瞬间收缩，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像是忘了呼吸，只是盯着她，眼神里满是惊艳，连受伤的胳膊都忘了疼，下意识想伸手，却又在半空中停下，怕碰坏婚纱的蕾丝。
“怎么样？是不是不好看？”林知夏被他看得有些局促，耳尖发红，手指下意识攥着裙摆的蕾丝，指尖泛白。
顾沉舟快步走过来，脚步放得极轻，像是怕踩坏地上的光斑。他走到她身后，左手撑着走廊的墙壁，右手小心翼翼地伸过来，指尖轻轻碰了碰婚纱的蕾丝裙摆，动作轻得像怕惊走蝴蝶。“好看，”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下巴抵在她的肩窝，胡茬蹭得她皮肤发痒，“知夏，你真好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新娘。”
他的右手慢慢往下移，帮她提着拖在地上的裙摆，指尖划过她脚踝时，带着微凉的触感，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顾沉舟立刻停下动作，低头看她的脚踝，确认没碰到她，才继续轻轻提着裙摆，声音软得像棉花：“这条裙摆的蕾丝，和你第一次穿的那条白色连衣裙很像，你记得吗？当时你站在画展前，风吹得裙摆飘起来，我就想，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姑娘。”
林知夏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指尖微微发凉。她想起三年前的画展，自己确实穿了条白色蕾丝裙，当时掉了糖画，是顾沉舟递来的纸巾。原来他连这么小的细节都记得。
“这件婚纱很适合你，就这件了。”顾沉舟帮她把裙摆整理好，伸手帮她调整头纱，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带着薄凉的触感，“头纱的长度也刚好，走路不会绊倒，拍照也好看。”
“可是这婚纱……”林知夏小声说，她刚才偷偷看了吊牌，价格远超她的预期，“有点贵了，我们可以选个简单点的。”
顾沉舟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看着自己。他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犹豫，反而带着几分认真：“不贵，只要你喜欢，多少钱都值得。”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动作温柔得不像话，“我的老婆，就该穿最好看的婚纱，就该成为所有人眼里最耀眼的新娘。”
说完，他低头，嘴唇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带着温热的呼吸，让她的脸颊瞬间发烫。“别想价格的事，”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后传来，“钱能解决的事，都不算事，重要的是你喜欢。”
店员站在旁边，忍不住笑着说：“顾先生对顾太太可真好，这婚纱配顾太太，简直是量身定制的。”顾沉舟却没在意店员的话，只是专注地看着林知夏，眼神里的温柔像要溢出来，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
试完婚纱，顾沉舟牵着林知夏的手往珠宝店走。他的右手始终紧紧攥着她的手，指腹反复摩挲着她的指节，像是在确认她的存在。路过街角的花店时，他突然停下，进去买了一束白玫瑰，递到她手里：“配你的婚纱，肯定好看。”
白玫瑰的花瓣带着晨露，微凉的触感透过指尖传来，林知夏抱着花，忍不住笑了起来，嘴角的弧度让顾沉舟的眼神更软了。他伸手帮她把垂在脸前的头发别到耳后，指尖蹭过她的耳垂，带着触电般的痒意：“走吧，我们去看戒指，我早就看好一款了。”
珠宝店的灯光是暖黄色的，落在玻璃柜台上，让里面的钻戒泛着璀璨的光。顾沉舟拉着林知夏走到一个柜台前，对店员说：“麻烦把那款梨形钻戒拿出来。”
店员打开柜台，取出戒指托。钻戒的戒托是铂金的，中央的梨形钻石在光线下折射出细碎的光斑，周围还镶嵌着一圈小钻石，像星星围着月亮。顾沉舟拿起戒指，指尖有些发抖，他小心翼翼地捏着戒托，怕手滑掉在地上。
“我帮你戴上试试。”他拉过林知夏的左手，让她的无名指伸直。戒指刚碰到她的指节时，他突然顿了一下，抬头看她：“会不会太紧？我之前问过你闺蜜你的指围，不知道准不准。”
林知夏摇摇头，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心脏像被温水浸过。戒指慢慢滑到她的无名指根部，不大不小，刚刚好。顾沉舟的眼睛瞬间亮了，像星星落进了眼底，他握着她的手，举到灯光下看了又看，笑着说：“这个钻戒配你正好，你看，钻石的光泽和你的皮肤很搭，以后你每天都戴着，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是我顾沉舟的人。”
“会不会太贵重了？”林知夏看着手上的钻戒，钻石的光芒有些刺眼，让她下意识想摘下来。
顾沉舟却突然伸手把她拉进怀里，左手撑着她的后背，右手托着她的后脑，低头吻了下来。他的唇瓣带着温热的温度，轻轻覆盖在她的唇上，一开始只是轻柔的触碰，渐渐变得深情，唇瓣反复摩挲着她的，像在品尝易碎的珍宝。他的呼吸带着淡淡的玫瑰香，混着他身上的雪松味，让她的大脑瞬间空白，只能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衬衫，指尖攥得发皱。
“你是我的宝贝，一点都不贵重。”顾沉舟微微退开，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交缠在一起，“在我心里，你比这世上所有的钻石都珍贵，就算把整个珠宝店买下来给你，我都觉得不够。”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后背，动作缓慢而均匀，像是在安抚她的情绪：“这戒指是我三个月前就定制的，戒托里面刻了字，你看看。”
林知夏低头，借着灯光看戒指内侧，刻着一行细小的字：“顾沉舟爱林知夏，一生一世。”笔画间带着他特有的顿笔，“夏”字的竖钩收得格外轻，像怕惊扰了什么。她的眼泪瞬间掉下来，砸在钻戒上，折射出更亮的光。
“喜欢吗？”顾沉舟伸手擦掉她的眼泪，动作轻得怕碰疼她，“我本来想在婚礼上给你惊喜，现在忍不住想让你早点戴上。”
林知夏点点头，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声音带着哭腔：“喜欢，很喜欢。”
顾沉舟抱着她，右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节奏缓慢而温柔，像在哄孩子睡觉。旁边的店员看得一脸羡慕，却没人敢打扰他们，只是安静地收拾着柜台。
回家的路上，顾沉舟开得很慢，车里放着轻柔的钢琴曲。他的右手始终握着林知夏的手，指腹反复摩挲着她无名指上的钻戒，感受着钻石的冰凉和她皮肤的温热。“知夏，”他侧头看她，眼神里满是期待，“我真的很期待我们的婚礼，期待能当着所有人的面，牵着你的手，说你是我的妻子，说我会爱你一辈子，会宠你一辈子。”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手背，动作温柔得像在抚摸易碎的珍宝：“婚礼场地我选在海边，你不是一直想去海边办婚礼吗？我已经让人在沙滩上搭了白色的拱门，到时候会缀满你喜欢的白玫瑰和蕾丝，还有你说过的糖画爷爷，我也联系好了，他会来给我们做一对凤凰糖画，象征我们一辈子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林知夏靠在他的肩膀上，能感受到他肩膀的硬度和温热的体温，还有他说话时胸腔的震动。她闭上眼睛，听着他描绘婚礼的细节，心里满是安心，忍不住伸手攥住他的衬衫，指尖能感受到布料的纹理：“沉舟，有你真好。”
顾沉舟笑了，腾出一只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温柔得不像话：“傻丫头，有你才好。如果没有你，我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可能还在为公司的事烦心，可能永远都不知道家的温暖是什么感觉。是你让我知道，原来有人等着回家，有人为你做饭，有人在你受伤时担心，是这么幸福的事。”
车子慢慢驶进小区，顾沉舟停好车，先下车绕到副驾驶帮林知夏开门。他伸手扶她下来时，特意用手垫在她的腰后，怕她硌到：“慢点，别着急，我们慢慢走。”
回到家，顾沉舟把婚纱挂在卧室的衣柜里，动作轻得像在照顾易碎的瓷器。他还特意在婚纱旁边放了一个防尘罩，怕落灰：“等婚礼那天，再拿出来穿，现在要好好保护它。”
晚上，顾沉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相册，是他们之前拍的婚纱照。相册的封面是皮质的，印着他们的名字缩写。他一页页翻着，眼神里满是温柔，看到林知夏笑场的照片时，忍不住笑出声，肩膀都在抖。
林知夏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抱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的后背，脸颊贴着他的衬衫：“看什么呢，这么开心？”
顾沉舟立刻把相册翻到她面前，指着一张照片说：“你看这张，你当时笑场，眼泪都笑出来了，我还以为摄影师会删掉，没想到拍得这么好看。”
照片里的林知夏，穿着白色的婚纱，头纱被风吹起，嘴角笑得咧开，眼睛弯成了月牙，眼泪挂在眼角，却格外真实。顾沉舟站在她身边，穿着黑色的西装，眼神里满是宠溺，正伸手帮她擦眼泪，指尖轻轻碰着她的脸颊。
林知夏靠在他怀里，看着照片，也忍不住笑了：“当时还不是因为你，紧张得忘词，摄影师让你说誓词，你居然说‘我会每天给林知夏煎蛋’，谁能不笑啊。”
顾沉舟的耳朵瞬间红了，伸手把她拉到自己腿上，让她坐在他怀里。他的左臂圈着她的腰，右手拿着相册，继续翻着：“我那不是紧张嘛，一看到你穿婚纱的样子，脑子就一片空白，只想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你。”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动作轻得像羽毛：“知夏，你看我们的婚纱照，真好看。以后我们要拍更多的照片，记录我们的每一天，比如念念第一次上学，我们的结婚纪念日，甚至是每天一起吃早餐的样子，我都想拍下来，等我们老了，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一起翻看这些照片，肯定会觉得很幸福。”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照片上她的脸，动作温柔得像在抚摸真实的她：“我的老婆真漂亮，不管是穿婚纱的样子，还是平时穿家居服的样子，都好看，怎么看都看不够。”
“你傻不傻啊。”林知夏笑着戳了戳他的胸口，指尖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
顾沉舟却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让她感受他的心跳：“我只对你傻。以后我会一直对你这么傻，一辈子都对你傻。”他抱着她，轻轻摇晃起来，节奏缓慢而均匀，像在哄孩子睡觉，右手还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再也不会有难过的事了。苏瑶已经受到惩罚，你的原生家庭也不会再打扰我们，以后我们就带着念念，过我们的小日子，每天一起做饭、散步、看星星，好不好？”
林知夏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忍不住点头：“好，都听你的。”
顾沉舟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这次的吻很轻，却带着满满的爱意。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他们身上，把两人交握的手和那枚钻戒照得格外亮。相册摊在腿上，照片里的笑容和现实中的温柔重叠在一起，像一场永远不会醒的美梦——有婚纱的蕾丝，有戒指的光芒，有他的宠溺，有她的依赖，这样的日子，就是他们想要的一辈子。
顾沉舟抱着林知夏，手指轻轻划过她无名指上的钻戒，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辈子，一定要好好守护这份幸福，让她永远这么开心，永远这么笑，永远都不用受委屈，永远都知道，他会一直在她身边，陪着她走过岁岁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