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证券交易所的晨光里,一面巨大的赤色横幅从顶楼垂落,上面“澈心文娱”四个大字用的是青瓷釉色烫金工艺,边缘缀着王桂英团队连夜剪刻的“文化共生”剪纸纹样——有《红楼》的潇湘竹影,有《三国》的赤壁战船,还有青山村孩子们的笑脸,风一吹,剪纸纹样在阳光下晃荡,竟让这满是数字与屏幕的交易大厅,多了几分江南的温润。
苏澈站在大厅东侧的准备区,依旧是那身深灰色中山装,袖口的青花瓷纽扣在晨光里泛着淡青光泽。张岚拿着一份刚打印好的上市流程表,指尖有些发颤:“刚收到券商消息,开盘前的集合竞价已经超预期三倍,不少机构都在抢筹。”她顿了顿,看向苏澈,“你倒一点不紧张?”
“紧张什么?”苏澈接过流程表,目光落在“敲钟嘉宾”那栏——除了他,还有瓷坊的陈老师傅、侗族大歌的石爷爷,以及青山村的王老师,“咱们上市不是为了圈钱,是为了让更多人能跟着做文化事。你看陈师傅特意带来的青瓷敲钟锤,石爷爷穿的侗族盛装,这些才是澈心该有的样子。”
正说着,人群里传来一阵轮椅转动的声音。老周由儿子推着,穿过攒动的记者,手里还捧着一个青瓷笔筒——正是半年前他让陈老师傅烧制的,笔筒上刻着“文化有根”四个字。“苏小子,我跟病友群的老伙计们说好了,今天全程直播,让他们也看看‘做文化能做成什么样’。”老周握住苏澈的手,指节因为用力有些发白,“当年你拍乡村电影,我还担心你撑不下去,现在……”
“现在得谢谢您当初帮我联系退休教师做考据。”苏澈打断他,笑着把青瓷敲钟锤递过去,“等会儿敲钟,您可得使劲儿。”
九点十五分,集合竞价开始。大厅中央的电子屏上,“澈心文娱”的股价曲线像被注入了力量,从发行价28元一路往上跳,35元、48元、62元……周围的券商代表们开始低声惊呼,有记者举着相机往前挤,镜头对准了电子屏,也对准了站在敲钟区的苏澈和几位特殊嘉宾。
“这哪是上市,简直是文化展!”有记者小声感慨——敲钟台两侧,摆着《红楼VR体验馆》的微缩模型,潇湘馆的竹窗里还亮着 tiny 的灯;旁边的展架上,放着《三国:互动版》的实体剧本,扉页上有陈道明、杰森·克拉克的签名,还有历史顾问用红笔做的批注。
九点三十分,开盘钟声响起。苏澈握着陈老师傅的手,石爷爷和王老师站在两侧,四人一起敲响了那口青铜钟——钟体是按汉代编钟形制缩小的,敲钟锤则是陈老师傅用青瓷烧制的,锤身刻着“非遗共生”四个字。钟声落下的瞬间,电子屏上的股价猛地跳到76元,较发行价暴涨171%,大厅里顿时响起掌声。
“破80了!”张岚的声音带着激动,“市值已经到8000亿了!”
苏澈没看屏幕,反而走到王老师身边,轻声问:“青山村的影视服务站,设备都到位了吗?”王老师点点头,眼里闪着光:“都到位了!孩子们现在每天放学后都去书屋写作业,还说以后要拍自己的乡村电影。”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股价像被按下了加速键。十点半,突破98元,市值破万亿;十一点,股价稳定在102元,较发行价暴涨264%,澈心文娱正式成为蓝星华国首个市值破万亿的文娱公司。交易所的广播里,传来主持人的声音:“澈心文娱的上市,标志着‘文化+文娱’模式的成功,其旗下《红楼》《三国》Ip的全球影响力,乡村影视计划的民生价值,均为行业树立了新标杆……”
记者发布会环节,有记者问:“苏总,现在您的个人财富排名已经跃居蓝星华国前三,接下来会考虑扩大商业版图吗?比如进入房地产或金融领域?”
苏澈接过话筒,目光扫过台下的陈老师傅和石爷爷,缓缓开口:“我今天带陈师傅和石爷爷来敲钟,就是想告诉大家,澈心的根在文化,不在商业。刚才董事会已经通过决议,未来每年会捐出集团50%的利润,用于文化公益——一部分投入乡村影视计划,在更多村落建影视服务站和书屋;另一部分用来扶持非遗传承人,比如帮陈师傅的瓷坊建数字化展厅,帮石爷爷的侗族合唱团培养年轻歌手。”
他顿了顿,举起手里的青瓷笔筒:“三年前,我在青山村看到孩子们走两小时山路上学,心里就想,文娱不只是拍电影、做VR,更要让文化能落地,能帮到实实在在的人。现在市值破万亿,对我来说不是终点,是能帮更多人做文化事的起点。”
台下的老周用力鼓掌,轮椅旁的手机屏幕上,病友群的消息正不断滚动:“苏小子没忘本!”“以后咱们也能帮着做文化公益了!”“我孙子说要学剪纸,以后去王桂英老师的工作室!”
发布会结束后,陈老师傅拉着苏澈的手,递给他一个刚烧制好的青瓷摆件——是缩小版的敲钟锤,上面刻着“不忘初心”四个字:“苏总,我活了七十岁,从没见过做瓷能和上市扯上关系。现在我知道,只要手艺好,文化能走得比咱们想的还远。”
石爷爷也凑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芦笙:“这是我给你做的,以后你去海外做文化交流,带着它,吹一段侗族大歌,让外国人也听听咱们的声音。”
苏澈接过芦笙和青瓷摆件,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他走到交易所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的上海街头——远处的广告牌上,正播放着《三国》好莱坞电影的预告,赤壁的火光在屏幕上闪烁;街角的文创店里,摆着《红楼》的剪纸书签和青瓷小摆件,有年轻人正拿着手机拍照。
张岚走过来,递给他一份文化公益计划的初稿:“这是刚才和文旅部初步对接的,明年计划在100个村落建影视服务站,还想和教育部合作,把《红楼》《三国》的文化内容融入乡村教育。”
苏澈翻开初稿,首页贴着一张青山村孩子们的照片——孩子们在乡村书屋里,围着VR设备,脸上满是好奇。他想起三年前第一次去青山村,看到孩子们攥着半块馒头走在山路上的样子,再看看现在的市值数字,突然觉得,那些冰冷的数字背后,藏着的是无数人的期待与努力——是陈老师傅烧制的每一件青瓷,是石爷爷教的每一句侗族大歌,是老周病友群里每一条考据建议,是青山村孩子们每一个关于文化的梦想。
“就按这个计划来。”苏澈合上初稿,目光坚定,“市值会有涨有跌,但文化公益不能停。咱们要让更多人知道,做文娱不只是为了赚钱,更是为了让文化能传下去,能帮到更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