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的空气还残留着《晴天》demo的余韵,李薇手里的钢笔在笔记本上悬了半天,却一个字都没写——刚才耳机里的旋律还在脑子里转,可比起录好的音频,她总觉得少了点现场的冲击力。苏澈看她皱着眉沉思,心里大概猜到了她的顾虑,索性站起身,走到会议室中央,抱着吉他轻轻拨了下弦。
“李经理,demo是在录音棚里混过音的,可能少了点现场的感觉。我清唱一段副歌,您再听听?”苏澈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笃定。他知道,《晴天》的核心是青春里的遗憾,这种情感不是靠混音能完全传递的,现场清唱的呼吸感、语气里的细微起伏,才是这首歌的“杀招”。
李薇愣了一下,随即放下钢笔,身体往前倾了倾,眼里多了几分期待:“好啊,我正想听听你现场的状态。”她见过太多“录音棚歌手”,录好的歌光鲜亮丽,一到现场就露怯,苏澈敢主动提出清唱,至少说明他对自己的唱功有底气。
苏澈深吸一口气,指尖轻轻按在吉他弦上——没有插电,没有伴奏,只有木吉他最原始的音色,和他的声音。他调动起“基础气息控制”技能,丹田处的暖流缓缓向上,让声音比平时更温润,带着几分少年感的清澈:
“刮风这天我试过握着你手,
但偏偏雨渐渐大到我看你不见,
还要多久我才能在你身边,
等到放晴的那天也许我会比较好一点……”
第一句刚落,李薇原本还在转着的钢笔突然停住了。她的眉头渐渐舒展开,眼神从最初的审视变成了专注,手指无意识地跟着节奏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窗外楼下琴行的吉他声不知何时停了,整个会议室里,只剩下苏澈的歌声和吉他弦震动的声音,连空气都像是被染上了青春的青涩。
苏澈唱到“但偏偏雨渐渐大到我看你不见”时,声音里带了一丝极淡的怅然——不是刻意煽情,而是像在回忆自己的青春往事,那种想抓却抓不住的遗憾,透过声音,轻轻挠在人心上。李薇的眼神动了动,她想起自己高中时的初恋,也是在一个雨天分的手,当时的心情,竟然和这首歌里唱的一模一样。
“等到放晴的那天也许我会比较好一点”,最后一句落下,苏澈的手指轻轻松开琴弦,余音在会议室里绕了一圈,才慢慢消散。他抬头看向李薇,发现她正盯着桌面,眼神有点发怔,像是还没从歌声里走出来。
“李经理?”苏澈轻轻喊了一声。
李薇猛地回过神,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笑意,伸手揉了揉眼角:“抱歉,刚才有点走神了。你这歌……太戳人了,尤其是‘雨渐渐大到我看你不见’,一下子就想起以前的事了。”
她拿起桌上的U盘,手指在上面轻轻摩挲着,语气比之前更坚定了:“苏老师,你这《晴天》就是杀招啊!比市面上那些喊着‘青春’却没一点真情实感的歌强太多了。6:4分成、完全创作自由,这两个条件我接了——我现在就去找周总汇报,最多3天,我给你答复!”
苏澈愣了一下,没想到李薇会这么快下定决心。他原本以为还要再磨几句,甚至准备拿出粉丝群的数据再争取一下,没想到一段清唱就打动了她。
“李经理,您不再考虑考虑?”苏澈有点不敢相信。
“考虑什么?”李薇站起身,拿起笔记本电脑,语气里满是果断,“好歌不等人!《青花瓷》现在还在涨数据,《晴天》要是能尽快发,说不定能趁势再火一把。周总本来就欣赏你,我把你清唱的状态跟他说说,再把两首歌的潜力分析透,他肯定会同意的。”
她走到会议室门口,又回头补充了一句:“对了,你说的老林,我会一起跟周总提——老周跟老林是老相识,之前还想请老林帮忙做专辑呢,现在能合作,他求之不得!”
看着李薇匆匆离去的背影,苏澈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抱着吉他走回座位,手指轻轻拨动琴弦,刚才清唱时的情感还在心里回荡——在这个文娱贫瘠的蓝星,终于有人能真正听懂他歌里的情感,这种认可,比任何资源都珍贵。
就在这时,脑海里的系统提示音准时响起:
【检测到宿主通过现场演绎(《晴天》清唱)获得星火传媒核心经纪人认可,推动合作进程,触发声望值结算……】
【结算完成:获得声望值2000点,当前声望值累计点!】
【触发主线支线任务:签约优质公司(星火传媒),任务要求:72小时内与星火传媒达成正式签约,任务奖励:声望值5000点,解锁“专业录音棚全套使用权限”(含顶级混音设备、乐器租赁),获得星火传媒内部资源优先选择权。】
淡蓝色的光膜在视野里闪烁,苏澈盯着“专业录音棚全套使用权限”,心里满是期待——之前录《青花瓷》用的是老林的旧设备,虽然老林技术好,但设备的限制还是有的,要是能用上顶级录音棚,《晴天》的完整版肯定能更完美。
他掏出手机,给老林发了条消息:“林叔,李薇说会跟周总提让您参与《晴天》的编曲,周总跟您是老相识,应该没问题!”
老林几乎是秒回,消息里带着明显的兴奋:“周建明?那小子当年还跟我借过吉他呢!他要是真请我,我免费都乐意!你这小子,真是我的幸运星!”
苏澈笑着回复,又点开粉丝群——林晓正在群里跟大家报喜:“苏澈老师跟星火谈得很顺利!据说现场清唱了《晴天》,把经纪人都打动了,最多3天就有答复!”下面立刻刷起了“太好了!”“期待《晴天》!”“苏澈老师冲啊!”的留言,还有粉丝提议要做《晴天》的应援手幅,跟《青花瓷》的青色手幅配成一套。
看着这些热情的留言,苏澈心里满是踏实。他想起穿越那天,兜里只剩37块5,欠着2000块房租,连手机都黑屏;而现在,他有了两首能打动人心的歌,有尊重原创的公司愿意为他争取条件,还有一群真心支持他的粉丝。
窗外的阳光透过会议室的窗户,落在吉他上,把琴身的磕碰痕迹照得格外清晰,却也让这把旧吉他有了新的意义——它不仅见证了苏澈的窘迫,也将见证他在蓝星文娱圈的成长。
苏澈抱起吉他,轻轻弹起《晴天》的前奏。轻快的旋律在会议室里响起,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流畅,都要充满希望。他知道,3天后的答复只是一个新的开始,接下来,他要把《晴天》做得更好,让更多人听到青春里最真实的遗憾,让更多人知道,好的音乐不需要靠包装,只需要一颗真诚的心。
离开星火传媒时,楼下琴行的吉他声又响了起来,这次弹的是《青花瓷》的前奏——大概是琴行老板刷到了这首歌,正在跟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