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病房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白露正趴在病床上刷着浪博,后背缠着厚厚的纱布,稍微动一下就牵扯得疼。
只能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指尖划过关于 “孟爽伤人” 的热搜词条,眉头不自觉地蹙了蹙。
“咚咚咚”,查房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主治医生带着护士走进来,手里拿着病历本翻了两页。
又俯身轻轻掀起白露后背的被子,仔细检查着包扎处,语气轻快:
“恢复得比预期好,皮下淤血散得快,伤口没有感染迹象,下午可正常出院了。”
“好的,谢谢医生。”
顾言刚好拎着保温桶进来,闻言脚步一顿,快步走到床边:
“医生,后续护理要注意什么?”
“避免久坐久站,别碰水,每天记得换一次药,纱布要保持干燥。”
医生递过出院注意事项单:
“楼下缴费处办手续,护士会把外敷药和止痛药送过来。”
顾言点头应下,转身就去忙活出院手续。
白露撑着床头想坐起来,一直坐在旁边削苹果的林婉连忙上前扶她:
“慢点慢点,别扯到伤口。”
“放心吧,师娘,我会注意的!您不是说下午有事吗?”
白露挤出笑容对惊林婉说道。
“等你出院我再走,放心不下。”
林婉把苹果递过去。
这时顾言见状二话不说弯腰就把白露打横抱起。
特意托着她的腿和肩,避开了后背的伤口。
白露吓得连忙搂住他的脖子,脸颊瞬间红透:
“你干嘛呀!师娘还在呢!”
“怕你摔着。”
顾言低头看她,眼底藏着笑意:
“我媳妇后背有伤,我抱她天经地义。”
林婉笑着别过脸:
“你们小年轻的事,我不掺和。”
办理完出院手续,众人刚走到医院门口,就见赵金麦背着双肩包跑了过来,脸上带着点急色:
“露姐,顾老师,我得先走了。”
“这么急?”
白露从顾言怀里下来,靠在他胳膊上问。
赵金麦挠了挠头:
“导演刚才催疯了,说下午有我的重头戏,我这是硬请假来的,再晚就不好交代了。”
她从包里掏出个小盒子塞给白露:
“这是我妈妈给我求的平安符,送给你了,保你平平安安。”
“谢啦金麦。”
白露接过盒子,指尖触到布料的温热,心里暖暖的。
陈赤赤在一旁打趣:
“放心去吧,你露姐有七叔祖罩着,没人敢再欺负她。”
赵金麦笑着挥手:
“那我走啦,有事随时联系!”
看着她跑向出租车的背影,白露忍不住叹了口气:
“做演员就这样,连一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等她杀青,请她吃大餐。”
顾言揉了揉她的头发,转头看向林婉:
“师娘,您不是说下午有演讲吗?”
“不急,在送你们到酒店我再走。”
林婉看着白露,又叮嘱道:
“小露这后背可得好好养,女孩子家落疤就麻烦了。顾言,我把人交给你了,要是让我知道你没照顾好她 。”
她故意扬了扬拳头:“你是知道的。”
“额…您放心,保证照顾得妥妥帖帖。”
顾言连忙举手保证,惹得林婉笑了出来。
顾言算看出来了,师娘林婉就是不放心,一会说出院走,一会说送到酒店走。
送走林婉,陈赤赤伸了个懒腰:
“京都太远,露露这后背经不起折腾,咱就在附近找家酒店住下吧?我知道有家铂悦,环境特好。”
路含立刻附和:
“我去过,总统套房带独立客厅和厨房,正好能给露露熬汤。”
顾言自然没意见,一行人打车直奔铂悦酒店。
办理入住时,前台认出了路含,笑着递过房卡:
“路先生,您常订的总统套房留着呢,另外三间商务套房在同一楼层。”
“妥了!”
陈赤赤拎着房卡就往电梯走:
“我先去瞅瞅总统套房长啥样,这辈子还没住过这么贵的房。”
“你少来,下次请闭眼说,你还没住过,你是没少住过吧。”
路含调侃道。
“哈哈哈,搞事情是不?”
陈赤赤大笑道。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活宝,一见面就掐,走去看看总统套房怎么个总统法。”
顾言对两人无语道。
众人进了总统套房。
挑高的客厅铺着羊绒地毯,落地窗外正对着城市公园的湖景,开放式厨房的岛台上摆着全套厨具,卧室里的大床还能调节角度,刚好适合白露趴着休息。
白露靠在沙发上,看着顾言帮她放好行李,嘴角忍不住上扬。
“先歇会儿,我去给你盛碗汤。”
顾言拿起保温桶,刚拧开盖子,陈赤赤就凑了过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
“言神,我也想喝。”
“想喝自己买。”
顾言毫不客气地拒绝,盛了一碗递到白露手里,又细心地吹凉。
陈赤赤撇撇嘴,坐到路含身边,又贱贱的声音道:
“含含,人家也想喝汤汤。哼…哈…”
“滚呐!有没有人管管这个人呀!恶心死我了。”
路含一边暴走,一边喊道,看来是真被恶心到了。
路含见没人搭理他,直接扑到陈赤赤身上,两人打做一团。
但由于体重差异,最后被陈赤赤压在身下,无法动弹,只能拼命呼救:
“救救我,救救我,我要被压死了,我…喘不过气来了…”
“好了,好了,别闹了,还跟小孩子一样。”
顾言制止道。
随后陈赤赤从路含身上起来,座到沙发上,歇歇,不一会儿,忽然压低声音:
“你们说,明天孟爽会不会出幺蛾子?”
这话一出,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
路含靠在沙发上,手指轻轻敲击扶手:
“应该不会,除非她真的不知死活。孟涛刚压下热搜,再作妖就是自寻死路。”
“那张磊呢?”
陈赤赤不死心,又追问:
“他能甘心就这么算了?”
顾言刚好端着空碗过来,闻言挑了挑眉:
“没事,我倒希望他们整出点幺蛾子。”
他坐到白露身边道。
陈赤赤摸着下巴,他又皱起眉:
“万一他们不受孟涛控制,非要鱼死网破呢?”
“那就更好。”
顾言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语气笃定:
“他们越闹,对我越有好处。环宇付出的代价越大,翻身的机会就越渺茫。”
呵呵在一旁点头:
“确实,只要不是傻子,就不会碰这种红线。”
客厅里的气氛因为讨论黑料变得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