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梅利号是在彩虹雾中迷航时撞见那东西的。
“是鲸鱼!不对,是岛屿!”路飞伸长脖子盯着海平线,“乌索普快看!会发光的珊瑚礁!”
娜美敲着失灵的记录指针皱眉:“磁场完全混乱了,这片海域的经纬度在实时变动。”她突然抓住望远镜,“九点钟方向!海面在...在呼吸!”
众人顺着方向望去,海水正以十秒为周期涨落,浪尖泛着诡异的磷光。索隆的三把刀同时出鞘半寸:“有东西在海底跟着我们。”
话音未落,梅利号突然被抛上三十米高空。在失重瞬间,乔巴看到海底浮现出巨大的青铜齿轮,每个齿槽都刻着空岛文字。当船体坠落时,海面却变成了果冻状的弹性物质。
“橡胶橡胶——气球!”路飞膨胀成巨大球体接住船只。在弹性海面上弹跳第七次时,他们撞进了透明屏障——半座外星飞船残骸突兀地矗立在海床上,藤壶覆盖的船壳上密布着恶魔果实图鉴的浮雕。
“Super——!”弗兰奇的眼珠变成望远镜,“这材质比亚当宝树还坚硬!”
罗宾的手指抚过船体上的古代文字:“此处沉睡着群星的遗产,唯有解放者之血可唤醒晨星。”
山治点烟的火柴突然定格燃烧。众人这才发现,飞溅的海水凝固在空中,布鲁克刚哼出的音符具象成发光琴键。时间在此刻静止,唯有外星残骸深处传来心跳般的脉冲。
路飞按着草帽咧嘴大笑:“太有趣了!冒险就该这样!”他纵身跃向飞船裂口,却被透明屏障反弹回来。索隆的鬼彻劈在屏障上,刀刃却诡异地从另一侧刺出,差点捅到乔巴的鼻子。
“需要解放者之血。”罗宾蘸取路飞手肘擦伤的血珠,按在浮雕的眼窝处。整座残骸突然震动,船壳鳞片般翻转,露出内部由光织成的迷宫。
迷宫的墙壁是流动的星图,地板上漂浮着二十面体水晶。乌索普踩到某个水晶时,空中突然投影出外星儿童的教学影像——戴草帽的虚影正在演示橡胶果实的战斗数据。
“路...路飞?!”娜美指着虚影脖子上的伤疤,“连这个细节都一模一样!”
索隆突然挥刀斩向虚空:“出来!”刀锋与金属碰撞的火星中,浮现出机械章鱼轮廓的守卫。弗兰奇认出其材质:“和贝加庞克的和平主义者同款合金!”
战斗在时间停滞的迷宫中爆发。山治的恶魔风脚踢在章鱼触手上,却复制出了青雉的冰霜特效;乔巴吃下三颗蓝波球后,角上竟缠绕着艾尼路的雷电;最诡异的是布鲁克的琴声,每次拨弦都会让机械章鱼跳起踢踏舞。
“这些水晶在复制我们的能力!”罗宾在闪避中察觉真相,“但混入了其他时空的数据!”
路飞在缠斗中撞碎中央水晶柱。坠落的碎片里封存着支离破碎的记忆画面:某个戴草帽的外星少年在培养舱中沉睡,四周漂浮着橡胶果实原型;五老星的前身跪拜在星舰王座下;尹立辰的机械身躯正在多个时空同时燃烧...
当最后一只机械章鱼被乌索普的植物子弹寄生瘫痪,迷宫核心露出真容——支青铜长笛插在环形王座上,笛身布满血管状的发光纹路。路飞刚要伸手,罗宾突然大喊:“别碰!那是星象操作终端!”
但草帽的手指已经握住笛身。整座飞船残骸开始光解,浩瀚星图直接投射在众人视网膜上。路飞无意识地吹响长笛,音符具象成量子鲸鱼群,将梅利号托举到平流层。
在云端之上,他们看到了令人窒息的真相——红土大陆是环抱星球的青铜巨蟒,伟大航路是它鳞片间的沟壑,而无风带是巨蟒游动的轨迹。更远处,颠倒山的瀑布逆流进太空,与尹立辰的齿轮星环相接。
“草帽小子。”多拉格的飓风突然托住船体,“你手里的东西叫星骸之笛,是初代观测者用来驯服天王的控制器。”
路飞歪头看着长笛:“可以吹出肉吗?”
“它正在改写恶魔果实的底层代码。”多拉格指向下方海域,巴基的炮弹突然变成,米霍克的斩击幻化成蝴蝶,“尹立辰的机械军团已经失控,唯有找到所有星骸遗物才能...”
警告声被突如其来的引力波打断。赤犬的岩浆巨拳穿透云层轰来,却在中途数据化成电子樱花。黄猿的光速踢被笛声扭曲成慢动作,战国的佛掌印上浮现出错误代码。
“海军总部出动了所有和平主义者!”弗兰奇看着雷达上的红点,“等等...他们在互相攻击?”
娜美突然尖叫:“看路飞的眼睛!”草帽少年的瞳孔分裂成齿轮状,笛声自动吹奏出外星摇篮曲。梅利号在音波中量子化,穿透海军舰队的包围网,出现在空白一百年前的最终之岛。
拉夫德鲁的岸边,成排培养舱在星骸之笛的共鸣中升起。每个舱体内都沉睡着戴草帽的少年,编号从“海圆历元年”到“海圆历1520”。路飞自己的培养舱标注着:“实验体NG-013,橡胶果实适配者”。
“这就是one piece?”索隆的刀尖在颤抖。
罗宾抚摸着舱体上的碑文:“d的意志真相——designated(被设计者)。”
路飞突然将星骸之笛抛向高空:“我才不要这种one piece!”橡胶手臂伸长到极限,“我的冒险,要自己决定结局!”
笛身在重击下碎裂,释放出被囚禁的恒星能量。所有培养舱应声开启,历代草帽实验体的残影化作光粒融入现世路飞体内。海军舰队在强光中蒸发,多拉格的飓风里传来尹立辰最后的讯息:
“恭喜你,你打破了轮回,蒙奇·d·路飞。”
当光芒消散时,梅利号甲板上多了件外星护甲,看起来坚硬无比,造型酷似路飞的草帽。而在红土大陆深处,被封印的青铜巨蟒睁开了恒星级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