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车库的冷光打在朱颜酡红的脸上,她倚着玛莎拉蒂的车门,高跟鞋尖在地上划出断续的弧线。邵北接过车钥匙时,她的指尖在他掌心轻轻一挠,像只撒娇的猫。
我家在...朱颜歪进真皮后座时,纱衣滑落露出半边雪肩,江南...山庄...她报地址的语调带着醉意的绵软,仿佛在念什么情诗。
邵北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1999年的江南山庄,那是海州权贵的图腾。后视镜里,朱颜蜷缩的身影被路灯一次次照亮,发间银钗早已不知去向,青丝如瀑散落在爱马仕靠垫上,丰满的臀部如同一座云中小山在纱织衣服下若隐若现。
江南山庄正门,鎏金栅栏门缓缓开启,穿制服的保安看清车牌后立即敬礼。邵北降下车窗,夜风送来栀子花香。
朱小姐回来了?保安队长小跑过来,手电筒光下意识避开后座,需要帮您... 保安队长看见邵北在开车,立马警觉起来。
不必。邵北打断他,瞥见对方胸牌上的安保主管字样。
“您好,我看朱总躺在后排,方便让我看一下情况吗?”这个安保主管很是负责,看到陌生人,还是表现得比较警觉。
“朱总?朱总?您醒着吗?”
“嗯…让我们进去吧…”朱颜强打着精神小声说道。
听到朱颜的点头,那个安保主管侧身到一旁让出道路。
车轮碾过仿古青石板路,道旁罗汉松的投影在车前窗流淌。朱颜在颠簸中轻哼一声,高跟鞋从脚上滑落,地掉在车毯上。
车子缓缓地开到朱颜的独栋别墅附近。
感应门无声升起,露出能停三辆车的下沉式车库。邵北熄火时,顶灯自动亮起,照亮角落里那辆蒙着车衣的保时捷911。
朱颜?他轻拍她的脸,触感滚烫。
醉美人突然抓住他的领带,力道居然也不小:抱...
没等说完,她整个人已经软绵绵栽过来。邵北不得不托住她的腿弯,纱衣下摆随着动作翻卷,露出光洁无瑕,浑圆修长的大腿。
智能门锁的一声解开,迎面是挑高六米的客厅。施华洛世奇水晶吊灯将光影碎成千万颗钻石,意大利进口的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倒映着朱颜晃荡的裙摆。
嗯...她在邵北怀里扭动,唇瓣擦过他喉结,热...
邵北快步穿过挂着吴冠中真迹的走廊,踢开主卧半掩的门。整面落地窗外,私人泳池泛着幽蓝的光,波影在天花板上荡漾。
在客厅的正中间,是一块巨大的加长的贵妃塌,朱颜突然勾住他脖子。香槟色的真皮面料衬得她肌肤如雪,玫瑰纹身在凌乱的衣领下呼之欲出。
邵北...她迷蒙的眼里含着水光,你知不知道...
话未说完,人已歪倒。邵北伸手去扶,却被带得踉跄半步,膝盖陷进沙发边缘。这个姿势让他几乎将朱颜笼罩在身下,能数清她因醉酒而轻颤的睫毛。
月光穿过纱帘,在她锁骨凹陷处积了一泓清辉。邵北缓缓抽身,却被她无意识抓住手腕——那只翡翠镯子不知何时套在了他腕上,凉得惊心。
最终他只轻轻为她盖上羊绒毯,转身时瞥见床头柜的照片:年轻的朱颜站在海州摩托车店门口,身后是海州车城的老招牌,那时候只怕朱颜也就十多岁,那样青春明丽。
夜风掀起窗帘,泳池的水光在天花板上晃啊晃,像极了二十岁那年的夏日波光。
邵北坐在落地窗边的baxter真皮沙发上,泳池的蓝光透过玻璃在他侧脸投下粼粼波纹。远处人造瀑布的流水声与朱颜的呼吸声交织,他指尖的冰水在杯壁凝成细密的水珠。
邵...北...
朱颜的呼唤像羽毛扫过耳膜。邵北转身时,看见她半撑起身子,羊绒毯滑落腰间,纱衣领口早已松散,玫瑰纹身在昏暗光线中若隐若现。
喝水。他递过玻璃杯,刻意避开她发烫的指尖。
朱颜却就着他的手啜饮,唇瓣在杯沿留下淡红印记。水珠顺着她下巴滑落,流过天鹅般的颈线,最终消失在衣领深处。你知道吗...她突然抓住他欲撤回的手,有时候你在我梦里...
沙发突然下陷。意大利进口的云朵棉填充物让邵北失去平衡,整个人陷入柔软的包围。朱颜趁机勾住他的脖子,带着酒香的呼吸喷在他喉结:...怎么了,你怕我吗,我有什么好怕的…
泳池的自动清洁系统突然启动,蓝光剧烈晃动。邵北看清她眼底的水光——那不是醉意,是货真价实的泪。他撑在沙发背上的手臂肌肉绷紧,却抵不住她贴过来的体温。
你发烧了。邵北声音沙哑,手指插入她散落的发丝想将人扶正,却摸到后脑一道陈年疤痕——正是当年钢管留下的印记。
朱颜突然轻笑,红唇擦过他紧绷的下颌线:小邵北...你干嘛呀,不理我,我不好看吗?”
“你…你好看…”邵北看着朱颜这绝色的容颜在暧昧的灯光下,整个人都如同肌肉松软一般。
月光穿过纱帘,在她唇上镀了层银边。邵北的拇指无意识摩挲过那道疤,泳池的波光在天花板上疯狂旋转。当朱颜的牙齿轻轻咬住他领带尖时,他终于低头——
沙发实在太软了。
朱颜勾着邵北脖颈的手臂突然用力,两人重心一歪,竟双双从沙发上滑落。邵北下意识护住她的后脑,手背地磕在实木地板上,闷响被厚实的地毯吸收了大半。
他们跌进了月光照不到的阴影里。
泳池的波光在天花板上晃动,像碎了一地的星辰。朱颜的纱衣彻底散开,温热的肌肤贴着他的胸膛。她发间的玫瑰香气混着淡淡酒气,随着急促的呼吸扑在他唇边。
你真好闻...她指尖抚过邵北的手背,声音轻得像叹息。
邵北喉结滚动,掌下是她纤细的腰肢。真丝面料滑得抓不住,如同此刻理智正从他指缝间溜走。他该起身的,可落地窗外的月光忽然移到朱颜脸上——她眼角有泪,将落未落。
怎能让美人垂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