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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里的晨光总是来得迟。等第一缕光线透过石缝钻进来时,霍恒已经醒了大半,怀里揣着的清心玉还带着体温,把贴身的衣料烘得暖暖的。他侧过身,看到马骥正靠在洞壁上打盹,眉头微微皱着,像是还在做着关于风暴的噩梦,破烂的书生服下摆被夜风掀起来,露出脚踝上一块浅褐色的伤疤——想来是漂洋过海时被礁石划伤的。

霍恒轻轻挪了挪身子,没敢惊动他。这三天来,两人在山洞里的日子过得简单又紧绷:白天靠马骥藏在怀里的压缩麦饼度日(那是他当初为了应急准备的,硬得能硌牙,泡了山洞里的泉水才能咽下去),晚上就蜷缩在干草堆里,听着洞外罗刹人的巡逻声,连呼吸都要放轻。马骥话不多,大多时候是霍恒在问,他在答,偶尔会望着洞口的方向发呆,眼神里满是对江南家乡的想念。

“醒了?”马骥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他睁开眼,看到霍恒正盯着自己的脚踝,赶紧把裤脚往下拉了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是漂过来的时候,被礁石划的,不碍事。”

霍恒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半块麦饼递过去:“今天的早饭,泡点泉水吃吧,不然太硬了。”

马骥接过麦饼,走到山洞深处的泉眼边,用一片大叶子舀了些泉水,把麦饼泡软。两人坐在干草堆上,慢慢吃着,洞里只有泉水滴落的“叮咚”声,还有远处隐约传来的罗刹人吆喝声。

“我之前试过好几次想出去。”马骥突然开口,咬了口泡软的麦饼,“第一次是趁中午巡逻的人少,想往东边跑,结果刚跑出沙滩,就遇到两个罗刹兵——他们头有车轮大,满脸的肉瘤都快垂到胸口了,眼睛像灯笼一样亮,手里的长矛比我还高,差点没把我戳穿。”

他放下麦饼,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粗糙的洞壁:“还有一次,我想偷偷溜去码头,看看有没有船能走,结果刚靠近就被发现了。那些罗刹人喊着‘抓妖物’,追了我两条街,我拼了命才跑回山洞,鞋都跑丢了一只。”

霍恒听得心里一紧,下意识摸了摸怀里的司文郎令——令牌冰凉,像是在提醒他小心。“那罗刹国王呢?”他想起之前老船夫说的,罗刹国王是全国最丑的人,“你见过他吗?”

“没见过,但听巡逻的罗刹人说过。”马骥的声音压得更低,像是怕被人听见,“说国王长得‘天下第一丑’——头有车轮那么大,满脸的肉瘤比拳头还大,眼睛像两盏破灯笼,鼻子像弯着的牛角,嘴巴能塞下一个拳头,连说话都漏风。因为他‘最丑’,所以才是国王,底下的人都得听他的。”

霍恒听得目瞪口呆,在心里嘀咕:这罗刹国的规矩也太荒唐了,长得丑就能当国王,那滕州的李大人要是来这儿,说不定还能当个官呢。

正想着,马骥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支用竹管做的毛笔,笔毛已经有些散乱,还有一张皱巴巴的宣纸,边缘都磨出了毛边。“这是我当初带在身上的,本来想在船上画点沿途的风景,结果没想到……”他叹了口气,拿起毛笔,蘸了点泉水,在宣纸上轻轻画了起来。

霍恒凑过去看,只见马骥的手腕轻轻转动,宣纸上很快就出现了罗刹国集市的轮廓:暗紫色的沙滩上,摆着几个歪歪扭扭的摊位,一个脸上长着三个肉瘤的罗刹人正站在摊位后,手里举着块黑色的石头(想来是他们的“宝贝”);旁边一个罗刹人蹲在地上,捡着别人扔的烂菜叶,肩膀微微耸着,看起来很可怜;远处的码头边,停着几艘黑色的船,船帆上画着骷髅头,透着股凶气。

最妙的是细节——罗刹人脸上的肉瘤,马骥用浓淡不一的墨色画得立体,像是要从纸上凸出来;摊位上的石头,他特意留了点空白,像是在反光;就连捡菜叶的罗刹人,他都画了双耷拉着的眼睛,满是委屈。

“画得真好!”霍恒忍不住赞叹,“比滕州画舫里的画师画得还像!”他以前跟母亲去画舫玩,见过画师画的山水,虽然精致,却没马骥画得这么有“灵气”,仿佛能让人看到集市里的热闹和无奈。

马骥听到夸奖,脸上露出点不好意思的笑:“以前在江南,我爹请过画师教我画画,我最喜欢画市井的场景——苏州的茶馆里,老人在下棋;河边的柳树下,姑娘在浣纱;还有戏楼前,人们围着看海报……那时候我总想着,以后要当个画师,把江南的美景都画下来。”

他顿了顿,眼神暗了暗:“后来爹让我弃文从商,画笔就很少动了,没想到现在在这个鬼地方,倒又捡起来了。”

霍恒看着宣纸上的画,又看了看马骥落寞的表情,突然眼睛一亮:“马大哥,你的画,或许能帮我们离开!”

马骥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他:“画画怎么帮我们离开?”

“你想啊,”霍恒凑得更近了些,声音里满是兴奋,“我们要去鲛人岛,得先混到码头,找到去东边的船。可巡逻的罗刹人认识我们的脸,一看到就会追。但如果我们能让自己看起来‘丑’一点,符合他们的审美,他们不就不会怀疑我们了吗?”

他从怀里掏出清心玉,指尖泛着淡金色的微光:“这是我爹给我的清心玉,能改变人的气色。我把它碾碎一点,涂在我们脸上,能让皮肤看起来发黄,像是长了黄疸——在罗刹人眼里,这应该算是‘轻微的丑’,不算‘妖物’。到时候你再用墨,在我们脸上画几个小肉瘤,不就能混过去了?”

马骥听得眼睛也亮了:“对啊!我怎么没想到!罗刹人分辨‘妖物’,主要看脸——只要我们看起来‘丑’,他们就不会怀疑!”他看着手里的毛笔,像是看到了希望,“我以前画过脸谱,知道怎么用墨画肉瘤,肯定能画得像!”

说干就干。霍恒小心翼翼地从清心玉上刮下一点粉末,放在一片干净的叶子上,又滴了几滴泉水,调成淡金色的糊状。他先往自己脸上涂了点——镜子里(用泉水当镜子)的自己,皮肤果然变得有些发黄,原本白净的脸颊多了些“病态”的黄,看起来没那么“扎眼”了。

“该你了。”霍恒把叶子递给马骥。马骥接过,也往脸上涂了些,原本清秀的脸瞬间变得有些暗沉,倒真像个“有点丑”的凡人。

接着是画肉瘤。马骥蘸了点浓墨,在霍恒的脸颊上轻轻画了个指甲盖大小的肉瘤——他特意把边缘画得模糊,还留了点阴影,看起来像是真的凸出来的肉疙瘩。霍恒摸了摸,感觉痒痒的,忍不住笑了:“马大哥,你画得太像了,我都快觉得自己长肉瘤了!”

马骥也笑了,又在自己的下巴上画了个小肉瘤。两人对着泉水照了照,原本白净的两张脸,此刻又黄又“长瘤”,虽然在凡人眼里还是正常的,可在罗刹人眼里,应该算是“合格的丑”了。

“走吧,我们趁现在巡逻的人换班,往码头走。”霍恒把清心玉收好,又摸了摸怀里的司文郎令,指尖泛着微弱的金光——万一被发现,他还能用法术挡住。

马骥把毛笔和宣纸收好,紧紧跟在霍恒身后。两人猫着腰,从山洞里钻出来,贴着礁石往沙滩深处走。暗紫色的沙子硌得脚底生疼,海风刮在脸上,带着咸涩的味道,远处传来罗刹人的吆喝声,越来越近。

“快躲起来!”霍恒拉着马骥,躲到一块巨大的礁石后面。只见两个罗刹巡逻兵从旁边走过——他们头大如斗,脸上的肉瘤垂到胸口,眼睛长在肩膀上,正左右张望,手里的长矛“咚咚”地戳着沙子,像是在寻找“妖物”。

霍恒屏住呼吸,指尖的金光暗暗凝聚——只要巡逻兵靠近,他就用“隐息诀”把两人的气息藏起来。马骥躲在他身后,手心全是汗,紧紧攥着霍恒的衣角,连呼吸都不敢重。

幸好巡逻兵没发现他们,很快就走远了。两人松了口气,继续往码头走。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终于看到了码头的轮廓——黑色的船只停在岸边,几个罗刹人正扛着货物往船上搬,还有人在大声吆喝,场面乱糟糟的。

“我们慢慢走,别跑,装作是来干活的。”霍恒小声叮嘱马骥,两人挺直了腰板,低着头,慢慢往码头走去。

刚走没几步,一个罗刹巡逻兵突然拦住了他们。那巡逻兵比之前的更丑——脸上长着五个肉瘤,眼睛像铜铃,鼻子是歪的,正死死盯着他们的脸。霍恒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指尖的金光已经准备好了。

马骥也紧张得浑身僵硬,手悄悄摸向怀里的毛笔——万一被发现,他就用墨汁泼巡逻兵的眼睛。

就在这时,那巡逻兵突然“嗬嗬”地笑了起来,拍了拍霍恒的肩膀。虽然他没说话,但霍恒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满意”——显然,他们脸上的“黄疸”和“肉瘤”,在巡逻兵眼里,是“合格的丑”,不算“妖物”。

两人趁机加快脚步,很快就混进了码头的人群里。周围的罗刹人都在忙着搬货,没人注意他们这两个“新来的”。霍恒松了口气,回头看了看马骥,两人都忍不住笑了——刚才的惊险,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

“前面就是去东边的船!”马骥指着远处一艘相对小些的船,压低声音说,“我之前听罗刹人说,那是去黑珊瑚礁附近拉货的船,说不定能到鲛人岛!”

霍恒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艘船停在码头的最边缘,船上只有两个罗刹人在看守。“走,我们去看看!”他拉着马骥,悄悄往那艘船走去——只要能上了船,他们离鲛人岛就不远了,离离开这个荒唐的罗刹国,也不远了。

码头的风越来越大,吹得两人的衣角猎猎作响。霍恒摸了摸怀里的清心玉,又看了看身边的马骥,心里满是坚定——不管前面还有多少困难,他们一定能离开这里,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

暗紫色的沙滩被正午的阳光晒得发烫,踩上去像隔着层薄铁,烫得人脚底发麻。霍恒和马骥缩在码头边的一艘黑船后面,看着不远处的罗刹人来来往往——有的扛着黑色的礁石往船上搬,有的蹲在地上清点货物,还有的围着一个破陶罐赌钱,罐子里装着些五颜六色的石头,想来是他们的“钱币”。

“得等他们换班的时候,再往东边的船靠。”马骥压低声音,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刚才我看到东边那艘船的看守,每半个时辰会去旁边的棚子喝水,我们到时候趁机上去。”

霍恒点了点头,目光却被码头中央的动静吸引了——一群罗刹人正朝着一个高台涌去,手里拿着各色的布条,脸上满是兴奋的表情,嘴里还喊着“选官了!选官了!”。那高台是用三块巨大的黑色礁石搭成的,上面插着几面画着骷髅头的黑旗,旗角被海风刮得猎猎作响,看起来诡异又肃穆。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霍恒皱了皱眉,指尖泛着淡蓝微光——仙力让他能更清晰地看到高台上的景象:一个罗刹人正坐在高台中央的石椅上,脸上长着七个拳头大小的肉瘤,红紫相间,像熟透的烂果子;他的眼睛长在肉瘤之间,眯成一条缝,说话时嘴角往一边歪,漏风的声音能传到码头的每个角落。

马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脸色微微一变:“是选官仪式。我之前听一个老罗刹人说,罗刹国每个月都会在码头选一次官,负责管理码头的货物、巡逻和税收。”

“选官?怎么选?”霍恒好奇地问,他在滕州见过科举选官,见过吏部派官,却从没见过在码头选官的。

话音刚落,高台上的罗刹人突然举起一本用兽皮做的册子,清了清嗓子(声音像砂纸磨木头),开始念名字:“张三!脸上五个肉瘤,左眼长在下巴上!任码头官,负责管理船只停靠!”

人群里立刻走出一个罗刹人,他脸上果然长着五个肉瘤,左眼歪歪扭扭地嵌在下巴上,正对着高台鞠躬,嘴里喊着“谢大人!”。周围的罗刹人纷纷围上去,有的递上彩色石头,有的拍他的肩膀,满脸都是羡慕。

“李四!脸上三个肉瘤,嘴巴长在额头上!任扫地官,负责清扫码头的沙子!”

又一个罗刹人走出来,他的嘴巴确实长在额头上,说话时需要仰着头,看起来格外滑稽。他对着高台鞠躬后,拿起一把用礁石做的扫帚,开始在码头清扫起来,虽然动作笨拙,却没人嘲笑他。

霍恒看得目瞪口呆,转头看向马骥:“这……选官就看肉瘤数量?”

“不止。”马骥苦笑一声,声音压得更低,“老罗刹人说,罗刹国选官,不看你会不会算账,不看你能不能管事,甚至不看你有没有良心,只看‘丑的程度’——脸上的肉瘤越多、位置越怪异,官就越大;要是脸上没肉瘤,长得稍微正常些,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做最底层的活,比如掏粪、搬运,还会被人嘲笑。”

他顿了顿,指了指自己的脸:“像我这样的,在他们眼里就是‘极品妖物’,连当掏粪官的资格都没有。上次我躲在棚子后面,看到一个罗刹人因为脸上只有两个小肉瘤,被分到了‘掏粪官’,周围的人都朝他扔烂菜叶,说他‘长得太好看,不配当官’。”

霍恒听得心里一阵荒谬,忍不住冷笑一声:“这倒和滕州的李大人有点像。李大人靠收受贿赂当官,不问考生的才学;这里的人靠‘丑’当官,不问本事高低,都是‘只看表面,不看内里’,荒唐得很。”

他的指尖泛着微光,目光落在高台上的罗刹官腰间——那些官的腰间都挂着玉佩,有圆形的,有方形的,上面还刻着中原的花纹,有的是龙纹,有的是云纹,显然是凡人的东西。“你看他们腰间的玉佩,”霍恒指给马骥看,“都是中原的样式,肯定是抢来的。他们连选官都这么荒唐,抢东西倒是很熟练。”

马骥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眼里闪过一丝愤怒:“这些罗刹人经常去附近的凡人岛屿抢东西,上次我听巡逻的罗刹人说,他们还抢过一艘中原的商船,船上的丝绸、瓷器和玉佩,都被他们分了。”

正说着,高台上的罗刹人又念了一个名字:“王五!脸上一个肉瘤,眼睛长在正常位置!任掏粪官,负责清理码头的粪坑!”

人群里走出一个罗刹人,他的脸上只有一个小小的肉瘤,长在嘴角边,眼睛也正常地长在脸上,看起来比其他罗刹人“好看”太多。他刚走到高台下,周围的罗刹人就开始朝他扔烂菜叶和石头,嘴里喊着“妖物!长得这么好看,还想当官!”“掏粪官都委屈你了,应该去当乞丐!”

王五的头垂得很低,肩膀微微耸着,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却不敢反驳,只能默默地拿起一个破木桶,朝着码头角落的粪坑走去。他的背影在暗紫色的沙滩上显得格外孤单,像个被全世界抛弃的人。

霍恒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泛起一阵不舒服。他想起滕州的宋生,才华出众却屡试不第,只因为主考官贪赃枉法;眼前的王五,只是因为长得“正常”,就被当成“妖物”,只能做最脏最累的活,还要被人嘲笑。这两个世界,虽然一个在中原,一个在异域,却有着同样的不公。

“太过分了。”霍恒小声说,指尖的微光变得有些冷,“就因为长得正常,就要被这样对待?”

“这就是罗刹国的规矩。”马骥叹了口气,“我之前还见过一个罗刹人,为了当官,故意用石头砸自己的脸,想砸出几个肉瘤,结果脸砸烂了,肉瘤没长出来,还被巡逻的罗刹人赶走了,说他‘自残求丑,不够虔诚’。”

霍恒听得更荒谬了,忍不住摇了摇头:“自残求丑?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规矩?”

就在这时,码头外突然传来一阵“呜呜”的号角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所有的罗刹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朝着号角声的方向望去,脸上露出了警惕的表情。

“怎么回事?”霍恒心里一紧,以为是巡逻的罗刹人发现了他们。

马骥却突然眼睛一亮,拉着霍恒的胳膊,激动地说:“是鲛人岛的船!只有鲛人岛的船,才会吹这样的号角!”

霍恒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的海面上,一艘华丽的大船正朝着码头驶来。那船和罗刹国的黑船截然不同——船身是珍珠白的,像用月光铸造成的,船帆是淡蓝色的,上面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鱼,鱼鳍和尾巴都泛着银光;船的两侧挂着许多小铃铛,随着船的行驶,发出“叮铃叮铃”的声音,清脆悦耳,和罗刹国的诡异氛围格格不入。

“真的是鲛人岛的船!”马骥的声音都在发抖,眼里满是希望,“鲛人岛的人靠和罗刹国做生意为生,他们的船会定期来码头拉货,然后把货卖到其他国家去。他们的船能去中原!我们只要能上他们的船,就能离开这里了!”

霍恒也激动起来,看着那艘越来越近的珍珠白大船,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一半。他想起爹说的“鲛人和善,能帮你回家”,想起滕州的母亲和宋生,想起贾儿母子,嘴角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高台上的罗刹人也看到了鲛人岛的船,脸上的警惕变成了谄媚。那个长着七个肉瘤的罗刹官赶紧从石椅上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兽皮衣服,朝着码头边走去,准备迎接鲛人岛的人——毕竟鲛人岛的货物能给他们带来不少“好处”,他们可不敢得罪。

“我们快过去!”霍恒拉着马骥,趁着罗刹人都在关注鲛人岛船的功夫,悄悄朝着码头边挪去,“等他们和罗刹官交涉的时候,我们就趁机上船!”

马骥点了点头,紧紧跟在霍恒身后。两人贴着黑船的边缘,一步步朝着珍珠白大船靠近。海风里传来鲛人岛船的铃铛声,还有远处罗刹官谄媚的笑声,混合在一起,却让霍恒和马骥的心里充满了希望——他们离离开这个荒唐的罗刹国,离回家,越来越近了。

珍珠白大船渐渐靠岸,船身的珍珠白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和暗紫色的沙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几个穿着蓝色衣服的鲛人从船上走下来,他们的耳朵是鱼鳍状的,手指间有薄薄的蹼,却长得和凡人一样清秀,眼神里带着温和的笑意,和罗刹人的狰狞截然不同。

“就是现在!”霍恒小声说,拉着马骥,趁着罗刹官和鲛人交涉的间隙,像两只灵活的猫,悄悄爬上了珍珠白大船的甲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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