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任盈盈,来至望宸山庄,一进门便向仆人打听:“你家公子可曾回来了?”
仆人颔首回道:“回任小姐,我家公子不曾回庄……”
任盈盈微一皱眉后复问:“那你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来此?”
仆人笑回道:“公子向来无拘无束,喜欢四处游走,似这等山庄在各地都有,去哪一处,那就得看公子的心情了……”
得到这样的答复,让任盈盈顿感失望。
就在她还想再问些什么时,只听身后传来东方玥的一声问:“姐姐,你就这么想见他吗?”
闻问,任盈盈转过身去看东方玥,却见她正幽幽的盯着自己。
任盈盈忽感一阵浑身不自在,甩出句:“你说什么呢……”
却听东方玥又冒出一问:“姐姐,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铭公子了?!”
这一问,立时让任盈盈的脸颊微红。
旋即,她羞恼解释:“你个小丫头,你莫要乱说!铭公子邀请我们来杭州游玩,又如此盛情款待我们,我们也算是结交了一位江湖朋友……我是看几日不见他,就想问问他的去向……”
还不等她说完,东方玥已然来至她面前,一脸关切的道:“姐姐你也莫要误会……我这么问,并非是要干涉你什么……铭公子俊朗不凡,又文武双全,姐姐即使动心了也不是什么羞耻的事……只是,铭公子的身份不详,又整天戴着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我是担心姐姐会被骗呐……”说着,伸手去拉任盈盈的胳膊。
任盈盈在下意识的往后一闪,正色道:“小玥,我知道你是出于关心,但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分得清好坏,不用你提醒我……还有,我再说一遍,我与铭公子,我们只是一般的江湖朋友,他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不以真面目示人,我不一定非得知道。我只要知道他不会与我们为敌就是了……”
东方玥却不依不饶:“不,姐姐,你在口是心非。我们是一起长大的,跟亲姐妹没什么两样。你在想什么,我知道的……”
任盈盈看着她趋于乖张的神情,不由蹙眉:“是,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但是亲姐妹尚且有不知道对方心思的时候,何况不是亲姐妹……”
东方玥听后,瞬即露出一副受伤的样子,颤声道:“是,我们不是亲姐妹……可是我已将你当成亲姐姐了……我不介意做姌姌的替身,我只求姐姐心里有我的一席之地。我们的爹是仇人,可我们不是。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像以前那样?你迈不过父辈的仇,我能理解。可你现在是为了一个男人!男人有什么好的?他有我那么把姐姐你放在心里吗?”语落间,眼眶已猩红。
这番话说得任盈盈一脸不明所以,不由得指尖微捻。
在愣看了东方玥片刻后,任盈盈皱着眉撂下一句:“我还有事情要做”后,疾步往外走去。
东方玥待要去追赶任盈盈,却听自暗处走出来的杨连亭叫了她一声:“玥儿……”
东方玥瞬即怒起,转过身喝斥杨连亭:“玥儿是你叫得的吗?你配吗!”
杨连亭微耸耸肩,并未在意她的喝斥,而是劝道:“任盈盈与你,从义父反任我行那天起,就注定是对立的。你不要再那么幼稚……”
不待其说完,即遭东方玥打断斥责:“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教训我!”
杨连亭眼睑微一颤后,声明道:“我是你爹的义子,是日月神教的中使。我不是要教训你,我只是提醒你……”
东方玥一挥手吼道:“我不用你提醒!你别以为你是我爹的义子就可以管我!唯一能管我的是我娘!但她已经死了!这个世上没有管我的人了!我也不需要任何人管!”说着,掩面跑了出去。
杨连亭先是手叉腰作懊恼状,继而莫奈何的追了出去。
东方玥见杨连亭追了出来,当即亮出绞龙丝甩了过去。
杨连亭一个旋身后,闪至东方玥的背后将其点穴击晕,跟着抱起她走向停在树后的马车。
将她放进马车里后,杨连亭一手扶着车门框,一手叉着腰,语带牢骚的道:“若不是义父,我才懒得管你!呵,义父明明可以让我以他义子的身份继承教主之位,却非要我在娶了你以后,以他的女婿的身份继承……哼,就为了他觉得对不住他夫人,就想弥补女儿。可也不能牺牲我呀!再者说,就算是要我替他弥补,那等我继承了教主之位后,不也一样可以娶你,你一样可以是教主夫人呐~唉!”
说罢,他悻悻然的将车门帘子甩落后,走去车头催马前行。
谁知,东方玥是故意被点穴,冲开穴道后即跳出马车展开轻功扬长而去,徒留杨连亭坐在那气笑。
……
但说回到茶庄的任盈盈,本想着给父亲做饭,但也不知是被东方玥的话气到了,还是因为没见到铭公子而懊恼,整个人很是烦躁,切菜一个不留神就切到了手指。
正好任我行过来,见女儿受伤赶紧上前来为其止血。
随后,他一边给女儿包扎,一边询问:“盈盈,你不是去望宸山庄找铭公子吗?”
任盈盈随口甩出句:“他还没回山庄,真是的,外出也不说一声……”
任我行听后,眼眉一动笑问:“怎么?生人家的气了?许是人家临时有事情做,未及留话。哎呀~男人都是这样的……想你爹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还为此常惹你娘担心生气呢……”
任盈盈晃了个神后,反应过来嗔道:“爹,你说什么呢……这怎么能一样呢……我哪里是担心生气,我是着急,想替爹早些寻得帮手而已……”
任我行已然看出女儿的心思,遂话题一转道:“对了,你向叔叔刚传来消息,那个令狐冲已经逃出了梅庄。呵,说起来,这小子还真有些造化呢……”
任盈盈则淡然问:“怎么?爹是觉得这令狐冲也可用?”
任我行捋须笑道:“人才分大小,大人才堪大用,小人才用得适时,一样能起到作用……”
任盈盈却道:“他是华山派弟子,虽说看着不拘小节,但若要他为我日月神教所用,怕是……”
说到此,她摇头撇了撇嘴。
任我行目露阴鸷道:“哼,是华山派的又如何!他不是已经被逐出师门了吗!如今,他学了吸星大法,之前所练的华山派内功早已荡然无存,若不为本座所用,他还能在江湖上做些什么!”语落,朗声大笑着走出了厨房。
对此,任盈盈则是一脸淡然,顾自做起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