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先生!”老枪和铁牛目眦欲裂,顶着不断砸落的碎石和呛人的烟尘,拼命想冲进爆炸中心!
“咳咳…我没事!”一个沉稳的声音穿透烟尘传来!
只见翻滚的烟尘中,姜涛的身影如同破浪而出的礁石,稳稳站立!他周身似乎笼罩着一层无形的气劲,将大部分碎石和冲击波隔绝在外,只是身上的衣服多了些尘土和划痕。
在他脚下,一块磨盘大的落石被硬生生踩碎成几块!
王德发和两个矿工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还是人吗?!
“看好他们!”姜涛对惊魂未定的老枪铁牛低喝一声,目光锐利如电扫向矿洞深处。
爆炸点距离他们还有段距离,威力虽猛但没波及核心区域,更像是警告或销毁痕迹。
几个装着“蓝星星”的铅皮箱子被震倒,但没损坏。
铁牛大步上前,像拎小鸡一样把瘫软的王德发提溜起来:“说!炸弹怎么回事?!”
“我…我真不知道啊!”王德发哭嚎,“肯定是司徒家…肯定是他们远程引爆的!他们怕东西落在别人手里!这群杀千刀的!连老子也想炸死啊!”
姜涛走到爆炸边缘,蹲下查看。
引爆装置很隐蔽,是遥控的。司徒家果然够狠,连自己养的狗都随时准备灭口。
“镇上的办公室,带路。”姜涛起身,声音不容置疑。
线索还没断,那个卫星电话是关键。
王德发哪敢反抗,点头哈腰地在前面带路。
老枪和铁牛押着两个战战兢兢的矿工跟在后面。
一行人灰头土脸出了矿洞,外面守卫早被爆炸吓跑了。
回到镇上王德发的“德发矿业”办公室,天已蒙蒙亮。
办公室装修得像个暴发户,金灿灿的关公像,真皮沙发,与外面灰扑扑的镇子格格不入。
王德发哆哆嗦嗦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个厚重的卫星电话,双手奉上:“好…好汉,就…就是这个。”
姜涛接过,检查了一下,有密码锁。“密码。”
“是…是司徒家给的,每次他们打过来会变…我不知道固定密码啊!”王德发快哭了。
姜涛没说话,把电话递给老枪。老枪是技术好手,立刻拿出工具开始破解。
铁牛像尊铁塔守在门口,凶悍的眼神让外面几个探头探脑的打手缩了回去。
趁着破解的空档,姜涛走到窗边,看着渐渐苏醒的黑石镇。
街道上开始有人走动,几个穿着花衬衫、流里流气的年轻人在街角晃荡,眼神不善地盯着这边。显然,王德发被“挟持”的消息已经传开。
“王德发,你在镇上挺威风?”姜涛淡淡开口。
王德发一激灵,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混…混口饭吃…”
“以后,这口饭换个吃法。”姜涛转过身,眼神平静地看着他,“司徒家的饭,有毒。我的饭,规矩。”
王德发一愣,随即狂喜:“明白!明白!以后我王德发,还有整个黑石镇,都听您的!您说往东绝不往西!”他算是看明白了,眼前这位爷比司徒家还狠!抱紧这条大腿,说不定真能活命!
就在这时,老枪那边传来提示音:“通了!”
卫星电话的密码锁被破解!屏幕上显示出一个未接的加密号码记录,时间是昨天下午。
姜涛拿过电话,直接回拨。几声忙音后,一个冰冷、毫无感情的声音传来:“货备好了?”
“备好了。”姜涛声音同样冰冷,“在哪叫?”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显然在辨别声音:“你是谁?王德发呢?”
“他死了。矿炸了。”姜涛言简意赅,“货在我这。要,就报地点。不要,我处理掉。”
电话那头呼吸似乎重了一瞬,随即响起一个更阴冷、带着金属摩擦般质感的新声音:“处理掉?口气不小。”
不管你是谁,敢动司徒家的东西,只有死路一条。
“黑石镇后山,废弃石料厂,中午12点。只准你一个人来。敢耍花样,让你后悔来到这世上。”说完,直接挂断。
“血狼…”王德发听到那个金属摩擦般的声音,脸色瞬间惨白,“是…是司徒家‘影卫’里最凶残的‘血狼’!他…他亲自来了!”
“血狼?”姜涛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正好,省得我去京城找他主子。”他看向王德发,“那个废弃石料厂,地形。”
王德发赶紧找来地图,连比带划:“在镇子北面五里地,三面环山,就一条土路进去。以前采石留下的,里面堆满了废料,跟迷宫似的,易守难攻…”
姜涛记下地形,对老枪和铁牛道:“你们留在这里,看好人和货。中午我一个人去。”
“姜先生!”铁牛急了,“那家伙听着就不好惹!我们…”
“人多没用。”姜涛打断他,“你们守好这里,就是帮忙。特别是那些‘蓝星星’,看好。”
老枪沉稳点头:“明白!您小心!”
安排妥当,姜涛走到办公室角落安静处,拿出自己的手机。
时间还早,滨海那边应该刚起床。他拨通了周若雪的视频。
屏幕很快亮起,周若雪穿着家居服坐在别墅客厅,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身上,气色好了很多,左臂的石膏有些显眼。
“姜涛!”看到是他,周若雪脸上立刻漾起笑容,“你到地方了?怎么样?安全吗?”
“嗯,到了。安全。”姜涛声音柔和了些,“这边有点小麻烦,中午处理掉就没事了。你胳膊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医生说恢复得很快。”
周若雪抬起左臂示意了一下,“倒是你,别逞强。司徒家的人…”
“放心,土鸡瓦狗。”姜涛语气平淡,仿佛在说踩死蚂蚁。
周若雪看向屏幕,眼中带着化不开的温柔:“万事小心,早点回来。”
“嗯。”姜涛点点头,“处理完就回。”
挂了视频,办公室外传来一阵喧哗。铁牛沉着脸走进来:“姜先生,镇上的混混头子‘刀疤刘’带着几十号人堵门口了,说要见您和王老板。”
姜涛眼中没有丝毫波澜,起身朝外走去。王德发赶紧跟上,心里七上八下。
办公室外的小广场上,乌泱泱站了几十个汉子,大多拿着钢管、砍刀,为首一个脸上有道狰狞刀疤的汉子,叼着烟,斜眼看着走出来的姜涛:“小子,哪条道上的?敢在我们黑石镇动王老板?活腻歪了?”
王德发刚想开口呵斥,姜涛抬手制止了他。
他目光平静地扫过刀疤刘和他身后的人群,那眼神仿佛在看一群蝼蚁。
“带着你的人,滚。”姜涛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操!给你脸了!”刀疤刘身边一个黄毛小弟仗着人多,拎着钢管就冲上来,“跟刘哥这么说话!”
钢管带着风声砸向姜涛脑袋!
姜涛眼皮都没抬一下。
就在钢管即将落下的瞬间,他左手快如闪电般探出,精准地抓住了黄毛的手腕!
“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
“啊——!”黄毛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手腕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钢管“哐当”掉地!
姜涛随手一甩,黄毛像个破麻袋一样被扔出七八米远,砸翻了好几个人,蜷缩着哀嚎,再也爬不起来。
整个广场瞬间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恐怖的力量和狠辣的手段惊呆了!刀疤刘嘴里的烟掉在地上都忘了捡。
姜涛的目光落在刀疤刘身上,如同实质的冰锥:“带着你的人,滚。或者,跟他一样。”
刀疤刘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看着姜涛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仿佛看到了尸山血海!他毫不怀疑,自己敢说个不字,下一秒就会变成一具尸体!
“滚…我滚!这就滚!”刀疤刘声音都变了调,屁滚尿流地转身就跑,连地上的烟头都顾不上。
他带来的几十号人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扶起地上的黄毛,连滚带爬地消失在街角,连句狠话都不敢留。
王德发看得目瞪口呆,随即对姜涛的敬畏更深了!这位爷,简直比司徒家还凶神啊!他彻底服了,腰弯得更低:“姜…姜爷,您放心!以后黑石镇,绝对没人敢再找您麻烦!”
姜涛没说话,转身走回办公室。黑石镇的地头蛇,算是暂时安下了。
现在,就等中午去会会那条司徒家派来的“血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