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满心疑惑,可周可欣还是象征性的敲了敲门,屋内并没有传出回复。
那就是没人了…推开门,俩人往里走去,下一秒。
“谁啊!!!有没有礼貌啊你!你们!”
一声刺耳的尖叫,更难听的话还在后面。
“哦,就算是一个宿舍的,你们不知道敲门吗?不知道尊重别人隐私吗?”
嗬!
归宁是在周可欣后边进来的,也是啥都没说呢就让人给撅了一顿。
“卧槽!煞笔吧你!你耳朵卡鸡毛啊听不见敲门还赖别人了!”
周可欣那战斗机还能受这委屈!根本不可能好吧。
她可不惯着,手一推,行李箱往自己桌子那边滑去,张嘴就是更难听的顶了回去。
那女生在那个从开学来,就没睡过人的床上,床铺已经铺好,她坐在上面,一边儿耳朵还带着耳机。
另一边耳机应该是刚摘下来的,在身前耷拉着耳机线。
呃…怎么说呢,人长的脸型是瘦长脸,发型黑长直…肯定是拉直过的,因为太顺太直了。
那大双眼皮子……归宁突然就想到了依依,此刻的她,像是被周可欣的话挑起了怒火。
最最最显眼的是……她的鼻子上还贴着纱布。
归宁猜测,她不是被人打断了鼻梁……就是垫高了鼻子。
第一种可能性不是没有,这人她还没来得及接触…当然现在也不想接触。
她已经不怎么待见这女生了,而且这开学才大一下半学期呢,这人肯定不是新生。
那这是转专业了?
不能啊,换专业也不用换宿舍吧?
猜来猜去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归宁那的打量的眼神,可能是太过明显了。
也或者是她自从进屋以来,就还没有开口,似乎是看着更好欺负啥的。
再或者是周可欣那架势她怕了,所以调转枪口?
这些归宁跟周可欣俩人就不得知了,反正那女生抬手指着归宁就开始了。
“还有你,怎么刚刚没说你是吧!以为躲别人后边儿啥事就没了是吧!
真服了怎么换了个地儿的,还能跟你这种人住一个宿……”
“你以为我想跟你一个宿舍啊煞笔!不想住就滚!
呵服了!什么脏东西都往我们这儿塞!”
归宁突然开口高声压过,她觉得挺没劲的,也懒得跟她掰扯道理,像这种充满恶意的人,直接就是骂回去。
反正她跟欣姐大二就可以申请走读不住宿舍了。
剩半个学期,这又新来个舍友,能和平共处最好,不能就拉倒!
越在北省待,归宁越习惯并且适应这边直来直去的,就是一句话,不服就干!
周可欣本来想继续替小宁儿发声呢,可是队友给力,不需要自己。
那回击,听的她是紧急抿嘴,迅速往自己桌子走去,为了不笑出声来,赶紧把一旁行李箱放倒。
从里面提出那个大塑料袋,找到湿巾拿出来,抽了两张就开始擦桌子,转移注意力,装作很忙的样子。
行,现在她俩都不亏,爽了,
而归宁自己,回击完就来到自己的床,先是把床上盖着防尘的布轻轻拽下来。
再从柜子里把自己的床单被子拿出来,放到床上铺开。
又把箱子打开,拿出里面的衣服往柜子里挂进去,全程非常丝滑,没再给那女生一个眼神儿的。
主打一个,我这人不好惹!
而周可欣这个人要不说她有意思呢,她擦完自己桌子后。
又重新抽了几张湿巾,转头走向了归宁那边,讨好的姿态更是让她表现的入木三分。
“宁姐,我来帮您擦桌子哈,放心,肯定给宁姐您擦的干干净净的!”
她一边说着,就弯腰低头到了床铺下的学习桌,动作利落的擦着桌面。
归宁侧头冲着她,狐疑地挑了两下眉,瞅她那浑身上下……那浮夸的表演,也是走心了。
压下想笑场的心,淡淡“嗯”了一声,便不再理会,拿着装洗漱用品的包进了卫生间。
顺路还把周可欣的大塑料袋也提了进去。
那女生还真被这一个接一个的,有点儿被骂懵了,她是想无理搅三分,人家是张嘴就骂人。
还以为后边那个矮个子是个窝囊的,没想到比前边那个还凶,这俩女的一个比一个不好惹。
再就是之后这一幕,这不大小王能分清了么,原来后头那矮的才是老大啊!
怪不得!
此时此刻,那女生心里后悔死了。
本来她就是跟原来宿舍的那几个女生合不来,经常吵吵,之后更是被她们合伙排挤,这才申请换宿舍的。
可调换宿舍非不可避免因素……学校老师只能酌情处理。
这不,她这才后半学期一开学才能给换的宿舍,谁知道换的宿舍里的舍友更不敢惹。
那是连掰扯都不跟自己掰扯,直接就是开喷……她能说,她现在有点后悔了。
于是,新舍友的名字归宁跟周可欣都没有去问,而那女生,也就是姚茹,更是没有往她俩跟前凑。
在之后的日子里,甚至言行举止间,还有点儿躲着她俩的意思。
后来得知,人家那脸确实是垫了鼻子,是跟之前那宿舍里的同学相互攀比,特意去做了微调。
本来按照计划是开学前能恢复好,结果是她那专业是昨天开学,她回宿舍搬行李的时候。
又跟人吵了一架,生气加用力过猛,情绪起伏太大。
不知怎么搞的,鼻子就越来越肿了,然后呼吸都不顺了。
这不,充血了,恢复时间无奈增加。
总之,跟新舍友第一次交锋,奠定了之后不被找麻烦的基础。
下午班会开完,有同学组织一起出去唱歌,受邀的归宁跟周可欣正好今天没事儿,自然欣然前往。
虽然平时很忙,可有能跟学校同学们好好相处的机会,俩人又不是内向的,哪儿有那么多这个看不惯那个看不惯的。
一行十几个人吵吵嚷嚷的出发,是11路去的,目的地离学校不远。
路上,有同学过来跟归宁和周可欣聊天,她俩也没爱搭不理,避重就轻的回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