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携一众女官们走出宫门,来到皇城大街上,听一听子民们的肺腑之言。
大街上车水马龙,人头攒动,一切都井然有序,叫卖的商贩,热闹的铺子,如同平常一样。女王穿着便服,女官们也都是素衣便服,子民们并未认出她们。
一行人来到一处茶馆门前,只见里面人声鼎沸,数百人拥挤在门前,而茶馆里面也是座无虚席。女王好奇这里为什么会吸引这么多人,便带女官们向茶馆中行去。
女官纷纷保护着她,担忧道:“大人小心!”
女王已经费力地挤了进去,那些女官们也不得不跟着她挤了进去。
只见那茶馆里面搭着一个戏台,一场精彩的木偶傀儡戏剧正在上演。而那戏子扮作的角色不是别人,正是女王与唐僧,以及他的三个徒弟!
只见那“女王”浓妆艳抹,身穿凤袍,头戴凤冠,颇有气势。那唐僧眉目清秀,身穿龙袍,已然成了国夫模样,而他的三个徒弟,悟空,八戒与沙僧,也纷纷换了官袍,一人身边配了一位娘子,颇为圆满。
那幕后的戏子捏着腔调,为众人配音,唱道。
唐僧:“陛下,今日秋高气爽,良辰美景,你我二人同去花园赏花,如何?”
女王:“夫君,你我已成婚多日,怎得还称人家陛下,你应称我娘子,我才欢喜!”
唐僧:“是,娘子!”
女王:“夫君,我且问你,你究竟爱我有多深?”
唐僧:“娘子,我为你放弃了西天取经,抛弃了佛祖,还俗与你成亲,在我心里,你比那佛祖重千斤!”
女王:“夫君,你能爱我多久?”
唐僧:“此情可至山崩地裂,地老天荒!”
女王:“夫君,你可否永远只爱我一人?”
唐僧:“娘子,我对天发誓,此生只爱你一人,若是违背了誓言,定遭天打雷劈,堕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女王气得转过身去:“哎哟,夫君,你干嘛发如此毒誓,吓死人了!”
唐僧急的急忙上前护住:“娘子,是为夫错了,为夫为你赔不是!”
之后二人卿卿我我,缠缠绵绵……
那三位徒弟也各自携妻上前唱到:
“”恋西凉女儿国
行至西凉女儿邦
繁花映日绽柔光
看那佳人如水样
眉眼含笑醉我心房
御弟哥哥又怎样
王权富贵皆可忘
只想留在此地方
与她相伴地久天长
女儿国梦之乡
愿娶佳人入红帐
生儿育女情满腔
岁月温柔爱永流淌
波光潋滟湖水旁
她浣纱时歌声扬
那抹倩影难忘掉
心海泛起层层波浪
红烛摇曳映新房
与她对饮共烛光
从此余生有方向
传宗接代幸福满仓
女儿国梦之乡
愿娶佳人入红帐
生儿育女情满腔
岁月温柔爱永流淌
一曲唱罢,所有台下的观众们纷纷起立鼓掌叫好,这出戏剧点燃了女儿国子民们的儿女情长,人们感动的热血沸腾,热泪盈眶,不少年轻的女孩子们纷纷振臂高呼:“陛下有了御弟哥哥,我们也要与男子婚配,生儿育女,传宗接待,不再喝子母河的水,我们要男子的爱!”
看过了戏剧,看到这些沸腾的子民,姬清婉心中五味杂陈,全国上下的子民们都以为自已与御弟哥哥的结局如同戏剧一般美满,以为他放弃了西天取经与自己在宫中成婚,却不知那御弟哥哥竟欺骗了自己,独留她一人在宫中,仍坚持去了西天取经。回忆那方才傀儡戏中的场景与台词,这何尝不是自己梦里千百回的场景,那台词如何不是自己想要问御弟哥哥千百次的问题!可是如今,一切皆成笑柄!
女官们有些也被这子民们的热情感染,对男子之爱心生了一分向往。
女丞看着她们,厉声斥道:“荒唐,这是何人导的戏剧,竟敢冒犯陛下,煽动慕男之情,实乃欺君之罪,来人啊,快将她们拿下!”
她身后不知何时冒出一队女兵,手持刀枪将那茶馆中的戏子抓了个正着。
那戏子吓瘫在地上,不停磕头求饶道“大人饶命,小的不知错在哪里,小的是在歌颂我朝陛下,实无欺君之意啊!大人,饶命啊!”
女王拦住卫兵们,捂着胸口,眉头紧簇道:“算了,丞相,放过她吧,她并无恶意!”说完,她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来,两眼一黑,晕倒在地。
一众女官及卫兵们纷纷惊叫,急忙上前扶住她来。
女丞面如死灰,大叫:“快送陛下回宫,传太医,快!”
一行人手忙脚乱地将陛下急忙送回宫中去。
太医诊治过后,女王喝了汤药,昏睡了过去,女丞担忧不已,向太医询问:“太医,陛下病情如何?”
“回丞相,陛下忧思过度,气闷郁结,命在旦夕呀!”那太医遗憾地摇头叹气。
“什么?竟如此严重!”女丞惊呆了,愣在当场。
半晌,她拉住太医衣袖问:“太医,你无论如何要医治好陛下呀!若是陛下身子不好,如何孕育储君,咱们女儿国不可就此绝了皇族命脉呀!”
那太医也是双目含泪,直怪自己无能,叹道:“丞相,我岂会不知,可是陛下从小体弱,如今得了这不治的郁症,鄙人无能,无法医治好陛下,只愿陪着陛下去往黄泉啊!”
“唉!都怪那唐僧,一走了之,害的陛下患上这不治之症,唉,陛下命苦,我西凉女国命苦,难道,我们女儿国就此要覆灭了吗?唉……”
言到此,女丞悲从中来,与太医抱头痛哭起来!
二人的哭声传到寝殿之内,女王早已醒来,听得分明,她泪洒枕榻,双手握紧了被褥,内心悲恸,心想,难道,我西凉女国真的要断送在我这个不成器的国君手里了吗?
半夜,女丞与太医走后,女王披衣起来,她心情纷乱,思绪难安,她左思右想,脑中不停涌出杂乱的念头“御弟哥哥,你别走?”
“这不治之症,如何是好?”
“身体这般,就算喝了子母河水,也难以孕育储君……”
“我西凉女国,皇族血脉,尽丧吾身!”
“子民们也有与男子相亲相爱的权利!”
“御弟哥哥,如果你能留下,该有多好……”
突然,姬清婉在铜镜前面停留下来,她缓缓地靠近铜镜,睁大眼睛盯着那铜镜里的人影,突然,她惊恐地大叫了一声:“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