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脸上的笑容只是僵硬了一瞬,下一秒,他借着仰头喝酒的动作完美掩饰了过去,心里却已经炸开了锅!
“黑我!锁定位置和人数了吗?能抓不?”他意识里急吼吼地问。
“哼,三个杂鱼,藏头露尾,能量反应弱得可怜,就是那股子阴冷劲儿有点恶心人。”
“让你的空间收纳,动静小点,别吓着你这些碳基朋友。”黑我语气带着不屑,但行动毫不含糊。
“得令!”何雨柱心里狞笑一声。吃饭的时候来装逼捣乱?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法!
他心神微动,直接向天下无敌系统下令,“空间收纳!目标:东南坡地三百米,三个携带恶意精神波动的生命体!”
就在袁陇屏举起酒杯,又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就在王铁柱筷子伸向最后一块回锅肉的时候——
坡地上,三个穿着灰扑扑衣服,几乎与环境融为一体的家伙,正趴在地上,用一个古怪的、类似潜望镜的装置观察着下面热闹的聚餐。
其中一个领头模样的,正低声对着一个小型发射器说着什么,“目标确认,与多名工人接触,宴会……呃?!”
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毫无征兆地,他们三人周围的景象猛地一花!就像是电视信号突然中断又瞬间切换!
前一秒还是山坡、杂草、远处的炊烟和人声,下一秒……周围变成了一片绝对的、令人心悸的灰蒙蒙虚无!
脚下是看不清深浅的灰雾,没有天空,没有地面,没有声音,只有死寂和一种无处不在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三个人直接懵了!彻底懵逼了!
我是谁?
我在哪?
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们试图挣扎,却发现身体像是被无形的枷锁捆得死死的,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想喊叫,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有眼珠子能惊恐万状地转动,透露出无边的恐惧和茫然。他们携带的那些装备,也如同废铁般散落在灰雾里,毫无反应。
……
而在外面,聚餐的气氛依旧热烈,没有人注意到东南坡上少了三个不起眼的“土块”。
何雨柱的分出一缕意识已然潜入系统空间内,如同神只般俯视着这三个被定格在灰雾中的“标本”。
“说吧,谁派你们来的?盯着我袁哥想干嘛?”何雨柱冰冷的声音直接在这片虚无空间中响起,带着回音,宛若天威。
那领头的特务眼珠疯狂转动,试图寻找声音来源,却只有绝望。他咬紧牙关,似乎还想抵抗。
“啧,不老实。”何雨柱意识一动。
“呃啊啊啊——!”领头特务顿时感觉浑身每一寸骨头、每一条肌肉都像是被无形的巨力碾压、撕裂!
那种痛苦直接作用在神经最深处,远超任何酷刑!偏偏他连惨叫都无法发出声,只能在灵魂层面无声地哀嚎!
另外两个看着领头瞬间扭曲狰狞却发不出声音的脸庞和疯狂凸出的眼球,吓得几乎精神崩溃。
“我说!我说!”他们的意识里疯狂求饶。
何雨柱稍微减轻了力道。领头特务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瘫软在灰雾上,只剩下喘气的份(虽然并没有空气流动)。
“是……是‘鼹鼠’……上级命令……监视……监视那个搞水稻的大学生袁陇屏……查清他接触的所有人……”
“特别是……是否有异常接触……找机会……找机会……;”他不敢再说下去。
“找机会干什么?下手?”何雨柱的声音更冷了。
“不…不是 immediate(立即)~”……是……是尽可能获取他的研究资料……如果……如果确定有巨大价值且无法获取……才……”特务的意识都在颤抖。
何雨柱明白了。还是冲着袁老的科研成果来的!只是这批人更专业,手段更隐蔽,目的是窃取,必要时才破坏!
“你们哪个部分的?上线是谁?”何雨柱继续逼问。
又一番“亲切交流”后,得到了有限的信息——一个代号,一个死信箱地址。更深层的,这些小喽啰穿越者也不知道。
“废物。”何雨柱冷哼一声。意识退出空间。
“黑我,处理干净。能量抽干,渣渣扬了。”他冷酷地命令。对于这种威胁到袁老安全的穿越者臭虫,他没有任何怜悯。
“收到。垃圾回收完毕。”黑我效率极高。
……
外面的世界,酒宴正酣。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何雨柱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又恢复了那副热情洋溢的样子。他看到大家菜吃得差不多了,酒兴正浓,一拍大腿:
“光喝酒不行!我再给大家整个下酒的快手菜!张师傅,李师傅,搭把手,把咱食堂那点花生米和剩馒头拿来!”
他说着就起身,动作麻利地起锅烧油。
没一会儿,一盘金黄酥脆的油炸花生米,一盘烤得焦香、撒了细盐和辣椒面的馒头片就端了上来。
“柱子,可以啊!这馒头片绝了!”工友们纷纷叫好。
“王哥,林哥,麻烦跑个腿,把这花生米和馒头片给看门的张大爷送去点,老爷子值班辛苦,也让他尝尝味儿!”
何雨柱吩咐道,心思细腻地赢得了众人好感。
这时,袁陇屏喝得满面红光,兴致高涨,伸手就要去开那第二瓶五粮液!
“来来来!今天高兴!柱子兄弟手艺通天!咱们不醉不归!”
但一只干瘦却有力的手按在了酒瓶上。是陈耀师父。
他脸色也微红,但眼神还很清明:“袁同志,酒是好酒,情也是真情!但适可而止。明天咱们都还要上工,你也要忙你的大事(指科研)。这酒啊,留个念想,下次,下次咱们再喝个痛快!”
他这话说得在情在理,既给了袁陇屏面子,又顾全了大局。
众人虽然还有些酒兴,但也纷纷附和: “陈师傅说得对!”
“袁同志,咱们来日方长!”
“这好酒存着,下次柱子再露一手,咱们接着喝!”
袁陇屏看了看陈耀,又看了看周围真诚的工友们,再看看何雨柱,哈哈一笑,放下了酒瓶。
“好!听陈师父的!下次!下次我肯定还来叨扰柱子兄弟!到时候,咱们再战!”
一场宾主尽欢的宴席,终于在略带酒意却气氛融洽的状态下走向尾声。
何雨柱成功用厨艺震撼了所有人,收获了敬佩、甚至两个“编外徒弟”,更重要的是,进一步巩固了和袁陇屏的友谊,并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化解了一场潜在的危机。
然而,他心底清楚,那阴冷的窥视和“鼹鼠”的代号,意味着麻烦并未结束,只是暂时潜入了更深的水下。他看了一眼身边笑容淳朴、对未来充满希望的袁陇屏,暗自攥紧了拳头。
“不管你们是什么牛鬼蛇神,想动袁哥,先问问老子的系统和黑我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