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科长？”何雨柱也意外了，眉头微挑，“怎么是你？”
眼前这国字脸汉子，正是山城市工安局的马小伍！那些人都叫他科长了，很明显，韩冰落网，他提前坐上了一科科长位子！
“何同志！真是你！”马小伍几步冲过来，激动地抓住何雨柱胳膊。
他脸上硝烟未散，眼里全是惊喜，“老天爷！你怎么又到山城来了？”
他猛地一拍脑门：“哦！支援建设！你就是红星厂派来的技术骨干！”说着，眨眨眼睛，他以为何雨柱变个身份执行任务。
“太好了！上次见了一面，不知不觉三个月了！”
“这次又撞上！你真是我们福星！”
马小伍压低声音，语速飞快，“我们接到绝密线报，有敌特要破坏三机床厂！”
“目标直指你们刚修好的‘昆仑项目’核心件！”
“我们联合县局，布控蹲守小半月了！就等这帮杂碎自投罗网！”
他指指外面狼藉的战场，心有余悸！
“今晚果然来了！火力很猛！”
“要不是早有准备，真让他们摸进车间……后果不堪设想！”
他用力拍拍何雨柱肩膀，满是感激，“我都听说了，你白天露那手‘神技’！厉害，就是这消息不知道怎么漏出去了！”
“刺激他们提前动手的导火索！说起来，你又帮了大忙啊！”
何雨柱，“……”一脸懵逼，我是谁？我在哪？我做了什么？合着这麻烦是自己引来的？
何雨柱刚想开口，心中警兆忽生！
【叮！柱爷请注意！战场残留能量扫描完毕！】
【综合分析枪声频率、弹道轨迹、人员行动热源残留……】
【确认来袭敌特总人数：25人！】
【已清除（击毙+俘获）：15人！】
【剩余未发现目标：10人！】
【警告：剩余目标处于高度潜伏静默状态！威胁等级：高！】
冰冷的系统提示让何雨柱心头一凛！还有还有十个？！他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马科长！”何雨柱打断马小伍的话，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凝重 “情况不对！我听着动静……”
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眼神锐利如刀，“刚才交火，特务至少来了二十五个！现在死的抓的，加起来，只有十五个！”
“还有十个……不见了！”
马小伍脸上的激动瞬间凝固！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什么？！二十五个？！”
他下意识地看向外面正在打扫的战场。
手下报告的数字清晰在耳：击毙八，俘四，重伤三！
加起来可不就是十五！
如果何雨柱说的是真的……
那还有十个大活人！带着武器！藏在暗处？！一股寒气瞬间从马小伍脚底板窜上天灵盖！他毫不怀疑何雨柱的判断！
上次山城工安局门口的大厕所里 何雨柱一举处理那么多特务，就在于他的警觉！
“快！”马小伍反应极快，猛地转头对身边一个手下低吼：
“停止打扫战场！原地警戒！敌特可能还有隐藏人手！数量不明！”
“重复！数量不明！高度危险！封锁区域扩大！给我一寸寸地搜！”
他手下几名排长脸色也变了，应了一声“是！”转身就跑！
马小伍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他看向何雨柱，眼神复杂，有后怕，更有感激，“何同志！多谢了！这消息太关键了！”
“要是让那十个杂鱼趁乱摸进来……”
他不敢想下去。
“马科长，正事要紧！”何雨柱摆摆手，示意他快去。
“这边有我看着。”
马小伍重重点头，不再多言。
脸上瞬间恢复了那个雷厉风行、杀伐果断的工安科长本色。
他转身大步流星走向指挥位置，声音沉稳有力，一道道命令迅速下达。
整个厂区的气氛瞬间再次绷紧！
原本松懈下来的保卫人员和工安干警，立刻如临大敌。
警戒线再次拉紧，搜索范围扩大，探照灯的光柱在厂区和周围山林间来回扫视。
何雨柱站在楼梯口阴影里。
眼神如同最精密的雷达，缓缓扫过混乱的厂区。
系统被动扫描全开。
【扫描中……】
【未发现新增高威胁热源信号……】
【目标处于深度潜伏或已脱离扫描范围……】
果然藏得很深！
或者……已经跑了？
何雨柱眉头微蹙。
这时，旁边一个宿舍门“吱呀”一声开了。
陈耀披着件外衣，慢悠悠地踱了出来。
脸上半点惊慌都没有，甚至还带着点……看热闹的兴致？
“柱子，外面闹哄哄的，完事了？”陈耀走到何雨柱身边，探头看了看。
“师父？您没睡？”何雨柱有些意外。
“嗨，这点动静算什么。”陈耀掏了掏耳朵，一脸淡定。
“当年在津门卫，跟小鬼子真刀真枪干的时候。”
“那炮火连天的，比这热闹多了！”
他咂咂嘴，点评道：
“听刚才那枪声，冲锋枪是花机关吧？”
“打得挺热闹，准头差了点意思。”
“手雷也就听个响，威力不大。”
“比起小鬼子的掷弹筒和三八大盖……”
陈耀摇摇头，一脸“不过如此”的表情。
何雨柱看着自家师父这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淡定。
心里也是佩服。
不愧是经历过战火的师父！
这份定力，真不是盖的。
“师父，您老见多识广。”何雨柱笑了笑。
“不过马科长说，可能还有漏网的。”
“您还是回屋待着安全点。”
“哦？还有？”陈耀眉毛一挑，非但不怕，反而来了点精神。
“那更得瞧瞧了！”
“放心！师父我眼神好着呢！”
“当年在战壕里，专打鬼子放冷枪的！”
他拍拍胸脯，一副“老将出马”的架势。
何雨柱哭笑不得。
得，这位爷是劝不回去了。
他只能叮嘱：“那您老离窗户远点，别探头。”
“知道知道！”陈耀摆摆手，满不在乎。
“哎，对了。”他像是想起什么，压低声音问何雨柱，“刚才跟你说话那大个子，看着官不小？工安局的？认识？”
何雨柱点点头 “嗯，老熟人。姓马，山城市局一科科长。也算是老朋友了”
“哦！这样啊！”陈耀恍然大悟，“行啊柱子，你这人脉够广的！山城都有熟人！”
陈耀看着何雨柱，眼神里满是欣慰和自豪。
自己这徒弟，本事大，人脉也广！
到哪儿都吃得开！
何雨柱笑了笑，没多说。
目光再次投向外面紧张搜索的现场。
马小伍亲自带队，正在仔细搜查靠近围墙的一片灌木丛。
几个工安干警端着枪，神情高度戒备。
探照灯雪亮的光柱扫过每一寸土地。
【警告！】
系统提示音突然在何雨柱脑中响起！
【检测到微弱能量波动！方向：厂区东南角废弃水塔顶部！】
【目标：1人！状态：潜伏，持械（手枪）！】
何雨柱眼神猛地一凝！
找到了！
一个！
他不动声色，目光锐利如鹰，瞬间锁定了远处那座黑黢黢的、足有三层楼高的废弃水塔。
塔顶的阴影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马科长！”何雨柱扬声喊道，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嘈杂。
马小伍闻声立刻回头。
何雨柱朝着东南方向的水塔，极其隐蔽地做了个“上”的手势！
眼神冰冷，带着明确的指向！
马小伍瞬间会意！
没有丝毫犹豫！
“二组！跟我来！”他低吼一声。
带着几个精干警力，如同猎豹般，悄无声息却迅猛地扑向那座废弃水塔！
包围！封锁！攀爬！
动作一气呵成！
很快，水塔顶上传来一声短促的惊呼和挣扎声！
随即被干脆利落地制服！
“报告！抓到一个！带下来！”对讲机里传来手下兴奋的声音。
马小伍松了口气。
看向何雨柱的方向，远远地竖了个大拇指！
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佩服和感激！
何雨柱微微颔首。
还剩九个！
他目光如探照灯般，再次扫过整个厂区。
【扫描持续中……】
【未发现其他潜伏目标……】
【目标可能已分散逃离……】
跑了？
何雨柱眉头微皱。
就在这时！
“柱子！柱子！”陈耀突然扯了扯何雨柱的袖子。
他指着靠近后山的一片黑黢黢的玉米地，压低声音，带着一丝老猎人的敏锐：
“你看那边！玉米秆子是不是在动？”
“不像是风吹的！”
何雨柱顺着师父指的方向望去。
夜色下，那片刚种下不久的玉米地，黑压压一片。
借着远处探照灯扫过的余光。
果然！
靠近边缘的一小片玉米秆，在无风的情况下，极其轻微地、有规律地晃动了几下！
像是……有人在里面小心翼翼地匍匐移动！
【警告！检测到微弱生物热源信号！方向：厂区后山玉米地边缘！】
【目标：3人！状态：移动中！持械！】
系统提示几乎同时响起！
“马科长！后山！玉米地！”何雨柱立刻扬声示警！
马小伍反应神速！
“三组！包抄后山玉米地！快！”
几道强光手电和探照灯光瞬间打了过去！
“不许动！举起手来！”
“再动开枪了！”
厉喝声划破夜空！
玉米地里一阵骚动！
紧接着，三个狼狈的身影被强光逼了出来。
高举着双手，脸色惨白如纸！
被如狼似虎的干警按倒在地！
“报告！又抓住三个！”
马小伍狠狠地挥了下拳头！
看向何雨柱的眼神，简直像看神仙！
何雨柱心里默数。
还剩六个！
他集中精神，全力催动系统扫描。
【扫描范围扩大至厂区外500米……】
【未发现高威胁目标……】
【目标可能已利用复杂地形远遁……】
看来剩下的真跑了。
何雨柱轻轻吐出一口气。
今晚这场突袭，总算是有惊无险。
他转头对陈耀道：“师父，外面差不多了。”
“剩下几个应该吓破胆跑了。”
“咱回屋歇着吧。”
陈耀意犹未尽地咂咂嘴：
“这就完了？还没看过瘾呢！”
“行吧，听你的。”
“老胳膊老腿，是有点乏了。”
两人转身，准备回宿舍。
刚走两步。
何雨柱脚步猛地一顿！
耳朵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他听到了！
就在厂区围墙外，那片黑黢黢的竹林深处。
传来一声极其轻微、几乎被夜风吹散的——
金属碰撞的“咔嗒”声！这是换弹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