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三步并作两步冲回院门口,积雪在他脚下发出急促的咯吱声。
胡同里空空荡荡,哪里还有小女孩的影子?
只有雪地上那幅诡异的画还留在原地,三个小人手拉手的图案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他蹲下身,手指轻轻触碰那些被戳穿的眼睛位置。
他的指尖传来的触感让他眉头一皱——洞眼边缘异常光滑,不像是树枝戳的,倒像是被什么高温物体熔化的。
“天下无敌系统,扫描这个图案。”
【扫描中……】
【检测到微量能量残留】
【与3号囚室能量波动匹配度89%】
何雨柱的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这怎么可能?
囚室明明已经隔离,能量波动也被屏蔽了。
除非……除非有人在外面接收到了他们的信号!
他猛地站起身,警服下摆带起一阵雪沫。四下张望,胡同里只有几个晨练的老头,正慢悠悠地打着太极拳。
远处,传来“豆腐脑~热乎的豆腐~”的叫卖声,一切如常。
“何处长,找什么呢?”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让何雨柱差点跳起来。回头一看,是军管分会的赵干事,正推着自行车冲他笑。
“哦,没事。”何雨柱用脚抹平雪地上的图案,“看见个可疑的小孩。”
赵干事凑过来,压低声音,“是不是穿红棉袄,扎俩小辫?”见何雨柱点头,他继续道,“最近好几个院都反映见过,一转眼就不见了。有人说……”他神神秘秘地左右看看,“是前年冬天冻死的那个卖火柴的小丫头……”
“扯淡!”何雨柱打断他,“这都新龙国了,还搞封建迷信?!”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打了个突。
前年,冬天确实有个流浪女孩冻死在胡同口,当时小女孩的一脸诡异的笑容,突然在他脑海中显现!
真是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
回到屋里,李怀德已经摆好了碗筷,焦圈儿油条在盘子里堆成小山,豆汁儿冒着热气。
“怎么去了这么久?”李怀德嘴里塞得鼓鼓的,“油条都快凉了。”
何雨柱脱下警帽,挂在衣架上,“遇见点怪事。”他简单说了雪地上的画,故意没提能量波动的事。
李怀德听完,小眼睛瞪得溜圆,“乖乖,该不会是……”他突然神秘兮兮地从空中抓出个苹果,“尝尝这个,我空间里的。”
红彤彤的苹果在桌上滚了半圈,何雨柱接住咬了一口,清甜的汁水立刻溢满口腔。
他惊讶地发现,这苹果不仅比市面上的大好几圈,果肉里还带着一丝奇特的香气,吃下去浑身暖洋洋的。
“怎么样?”李怀德得意地晃着脑袋,“我空间升到三级后,种出来的水果都带特殊功效。这个叫醒神果,专治各种疑神疑鬼。”
何雨柱三两口吃完,果然觉得神清气爽,刚才的疑虑一扫而空。
不管了,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两人风卷残云般消灭了早餐,李怀德还意犹未尽地舔着手指上的油花。
何雨柱直接问李怀德要了一百斤“醒神果”放到了自己空间,把李怀德心疼地直抽抽。
“走吧,去找王主任。”何雨柱拿起车钥匙,“早点把那几个小兔崽子送走,省得夜长梦多。”
院子里,那辆军绿色的吉普车盖着厚厚的雪。
何雨柱发动车子时,排气管喷出的白气在阳光下形成一道小彩虹。
李怀德挤进副驾驶,胖肚子卡在安全带里,活像只被捆住的企鹅。
军管分会大院里,王建设正在训话。看见吉普车进来,他把副主任叫来接着训话,自己小跑着迎上前,“来得正好!柱子 地契产证已经办妥了 你去交个九万块的工本费就可以了。”
何雨柱感动地热泪盈眶,“王主任,这叫我自己感谢你呢。”
王建设脸一板,“何处长,你应该感谢组织和领导对你们烈属无微不至的关怀与照顾,这也是你应得的。”
何雨柱含泪去相关人员那里交了九万元,换回三本地契和房本。
这可是四九城核心地段的四合院啊,赚大发了!
王建设看着何雨柱一脸激动的模样,笑笑,“柱子,咱们去民政局办那几个兔崽子的事吧。”
何雨柱再次点头!
何雨柱的吉普车碾过积雪,稳稳停在民政局门口。
他整了整警服领口,大檐帽下的眼睛扫视着这座灰扑扑的三层小楼。
李怀德从副驾驶挤出来,肚子卡在车门框上,费了好大劲才把自己“拔”出来。
“老周这人好说话,”王建设边走边介绍,“手续我都打过招呼了。”
民政局二楼的走廊里飘着淡淡的墨水味,周局长的办公室门半掩着,里面传出“哗啦啦”翻文件的声音。
何雨柱敲了敲门,一个戴着圆框眼镜的秃顶中年人立刻抬起头。
“哎哟,王主任!”周局长小跑着迎上来,皮鞋在地板上敲出急促的声响,“您要的材料都准备好了。”
他的手热情地和王建设握了握,这才注意到身后的李怀德。
周局长一脸媚笑,一时间,满脸的双眼皮,“李厂长,您怎么也来了!快请坐,我这还有好茶……”
李怀德摆摆手,“我们厂,在王主任地界,他一向对我们照顾有加,我没事今天陪他走走。”
周局长笑得更是见牙不见眼,“好,好。”
他转身从档案柜里抽出七份份文件,纸张边缘整整齐齐地贴着红色标签。
何雨柱接过翻了翻,是标准的孤儿院接收手续,每一页都盖着鲜红的公章。
“刘家三个,阎家三个,再加上许大茂,总共七个孩子。”周局长推了推眼镜,“按您的要求,都安排在西郊福利院,那边条件最好。”
李怀德凑过来看文件,肚子顶得办公桌“吱呀”一声响,“伙食标准怎么样?可别饿着孩子。”
“肯定让他们吃饱吃好。”周局长赶紧补充,“文化课、劳动课都有,年满十六还能安排工作。”
何雨柱点点头,掏出钢笔在监护人签字栏龙飞凤舞地写下名字。
钢笔尖在纸上划出轻微的沙沙声,墨水微微晕开。
他注意到自己的手很稳——这种例行公事的文书工作,他的签名越发老道漂亮了。
“今天就能送过去?”王建设问。
周局长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车已经安排好了,九点出发,去你们军管会拉人。
“周局长办事稳妥。”何雨柱合上文件,纸张发出清脆的响声,“我们很满意。”
话虽这么说,何雨柱却对这个周局长有些起疑了,“他和王建设平级 怎么这么听王建设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