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城公安局停尸房内，惨白的灯光下，时留平的尸体静静躺在铁床上，盖着白布。
值夜班的老张头打了个哈欠，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继续翻看手中的《西游记》。
“吱呀——”
停尸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阵冷风灌了进来。
“谁？”老张头警觉地抬头，却只看到黑洞洞的走廊。
他嘟囔着起身，走到门口张望了一番，摇摇头关上门，“这苟日的破门，自己就会开，tmd……”
转身的瞬间，老张头的眼睛瞪得老大——盖在时留平尸体上的白布，不知何时被掀开了一角！
“见鬼了……”老张头颤抖着走近，伸手想要重新盖好白布。
突然，一只冰冷的手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啊——！”
惨叫声戛然而止。
一秒钟后，停尸房重归寂静，只有一盏忽明忽暗的灯泡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
同一时刻，保城市工安局招待所。
说是招待所，其实就是工安局食堂后厨的一间杂物间，摆了一张床而已。
何雨柱猛地从床上坐起，额头全都是冷汗。
系统警报声在他脑海中尖锐响起：
【警告！检测到异常生命信号！】
【坐标：四九城市工安局停尸房】
【特征匹配：时留平，置信度89.7%】
“不可能！”何雨柱低声惊呼，老钱明明确认他已经死了啊！”
他迅速穿好衣服，取出配枪，正准备让系统进行空间迁跃，他不放心，准备回去看看。
突然听到后厨房传来“叮当”一声轻响。
何雨柱浑身肌肉瞬间绷紧。他悄无声息地摸向食堂厨房，手指扣在扳机上。
后厨里，一个窈窕的身影正背对着他，在灶前忙碌着。那熟悉的背影让何雨柱如遭雷击——
“秦淮茹？”
女人缓缓转身，露出那张让傻柱魂牵梦萦的脸——秦淮茹！
“柱子，饿了吧？我给你煮碗面。”秦淮茹嫣然一笑，仿佛从未离开过。
何雨柱一拉枪栓，“苟日的，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死了？”秦淮茹轻笑，手指轻轻抚过嘴唇——那里本该被氰化钾腐蚀地不成样子了，此刻却光滑如初，“你那一脚可真狠，差点要了我的命呢。”
何雨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苟日的，你是人是鬼？”
“你猜？”秦淮茹的笑容突然变得诡异，“都不是。”
话音刚落，她的右手突然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从袖中滑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直刺何雨柱咽喉！
何雨柱早有防备，一个侧身避开，同时扣动扳机。
“噗！”
透过消音器的子弹，穿透秦淮茹的胸口，她却只是踉跄了一下，伤口处没有流血，反而渗出一种诡异的绿色液体。
“没用的，柱子。”秦淮茹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这具身体早就死了，现在控制它的是……纳米机器人”
何雨柱眼中精芒暴涨，“纳米机器人？你苟日的，给我玩高科技是吧？”
“聪明。”秦淮茹——或者说操控她身体的某个存在——歪了歪头，“看来你确实是个穿越者。时留平死前传递的信息没错。”
何雨柱心中警铃大作。时留平临死前提到的“更先进的系统”，竟然能操控死人？
“系统！分析目标！”何雨柱在心中急呼。
【扫描中……】
【检测到异常纳米机械集群】
【科技等级：2180年左右】
【弱点：强电磁脉冲】
何雨柱迅速制定计划。
他假装慌乱后退，手中悄悄暗中系统给他提供的一个小型Emp发生器。
何雨柱厉声问道，同时暗中调整Emp发生器的参数。
秦淮茹——不，现在应该称它为纳米傀儡——美丽的嘴唇发出与之极不相称刺耳的笑声，“再见了，何雨柱。不过.……”
它突然加速冲来，速度快得不像人类！何雨柱勉强躲过第一击，但第二刀划破了他的左臂，鲜血顿时浸透了衣袖。
“去死吧！”何雨柱按下Emp发生器的开关。
“滋——！”
一道无形的电磁脉冲席卷整个厨房。纳米傀儡的动作瞬间僵住，身体表面浮现出无数细小的电弧。
那些绿色液体开始沸腾、蒸发，秦淮茹的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般瘫软在地。
何雨柱喘着粗气，看着地上不再动弹的尸体。这一次，秦淮茹是真的“死”了——那些纳米机器人已经被彻底摧毁。
何雨柱盯着地上秦淮茹的尸体，直到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
【痕迹清除完毕】
【纳米残留物已销毁】
【建议：立即处理尸体】
他深吸一口气，将秦淮茹的遗体收进系统空间。
后厨里只剩下淡淡的焦糊味，很快就被他打开窗户，被寒风吹散。
就在这时——
咚咚咚。
厨房外的脚步声，在半夜里格外刺耳，这让何雨柱浑身一紧。他迅速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任何遗漏，这才沉声问道，“谁？”
“是我，白玲。”门外传来疲惫的女声，“何雨柱同志，你也在厨房啊？”
何雨柱松了口气，拉开厨房门。
白玲站在门口，警服上沾着泥水，脸色苍白，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
她手里拎着个空饭盒，有些不好意思地晃了晃，“刚执行完任务，肚子饿死了……想着厨房可能还有点吃的.……”
“进来吧。”何雨柱侧身让开，“正好我也饿了，刚到厨房，想做点东西吃，”
昏黄的灯光下，白玲的脸显得格外憔悴。
她靠在灶台边，看着何雨柱熟练地生火、烧水，动作行云流水。
“你经常半夜做饭？”她轻声问。
何雨柱往锅里下了把挂面，“我也是个厨子，只要需要，任何时候都得做饭。”
水汽蒸腾间，厨房里渐渐暖和起来。
白玲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目光落在何雨柱的左臂上，“你怎么受伤了？”
何雨柱这才注意到袖子被划破的口子，血迹已经凝固。他不动声色地卷下袖口，“没事，下午不小心剐破的。”
白玲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你们父子俩，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这么不要命。”
何雨柱笑了笑，往面里打了两个从空间里取出的鸡蛋，又切了几片腊肉。很快，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就摆在了白玲面前。
“趁热吃。”
白玲捧着碗，热气熏得她眼睛有些发酸。
她小口啜饮着面汤，突然说道，“这一个月，你父亲很不容易。”何雨柱正在切葱花的手顿了顿。
“保城的敌特活动，比预想的严重得多。”白玲的声音很轻，“快一个月了，何副局长几乎没睡过一个整觉。有次三天三夜没合眼，最后大家好说歹说，才勉强睡了四个小时。”
葱花落在案板上的声音格外清脆。
何雨柱想起父亲鬓角新添的白发，胸口一阵发闷。“你们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他状似随意地问道。
白玲的筷子停在半空。
灯光下，她的耳尖微微泛红，“我们……一起执行过很多次任务。”
何雨柱心中不禁暗叹，真看不出来，自己的便宜老爹把妹功夫真是可以！这白玲可是要比何大清至少小一轮的！
也不知道，这白玲看中他那一点了，年纪大？还是身上的油烟味？
厨房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灶膛里柴火的噼啪声。
白玲放下碗，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何雨柱同志，我有话想跟你说。”
何雨柱擦擦手，在她对面坐下，“我听着。”
“我……”白玲的手指绞在一起，“我对何副局长…….不只是同志感情。”
这句话像一块石头，重重砸进平静的水面。
但何雨柱还是静静地看着她，没有打断。
“我知道这很突然……”白玲的声音有些发抖，“但这一年来，从四九城到保城，我看着他是怎么一个人扛下所有压力……他总说我是领导，我必须站在最前面！”
她的眼眶红了，“有一次，炸弹即将爆炸，他推开所有同志，自己冲上去...要不是那炸弹是个哑弹，他早就……”
一滴泪砸在桌面上。白玲慌忙去擦，却被何雨柱递来的手帕挡住了动作。
“我爸这人……”何雨柱轻声说，从小就这样。我妈走后，他更是什么都自己扛。”
白玲抬起泪眼，“所以……你不反对？”
何雨柱看着这个为父亲流泪的女人。
她眼中跳动的不仅是爱意，还有他从未在父亲身边见过的生机。
“我只有一个问题。”何雨柱直视她的眼睛，“你能接受一个心里装着亡妻的男人吗？”
白玲的眼泪止住了。她挺直腰背，声音坚定：“我从来没想过取代李大姐的位置。我只是想让他知道，他不该一个人走完余生。”
“你那两个孩子怎么办？”
“那是假的，我根本就还没处过对象呢！”
窗外，北风呼啸而过。灶膛里的火光映在两人脸上，忽明忽暗。
何雨柱突然笑了，“我爸那个倔脾气，你得有心理准备。”
白玲也笑了，眼角的泪痕闪闪发亮，“我连特务的枪子儿都不怕，还怕他何大清的驴脾气？”
两人笑作一团，仿佛回到了四合院。
笑着笑着，白玲突然正色道，“对了，有件事得告诉你——最近局里总有人报告说看见，尤其是在档案室附近。”
何雨柱立刻警觉起来：“具体什么样子？”
“说是穿蓝布衫的女人……”白玲压低声音，仔细描述了女鬼的样貌，“我本来不信这些，但今晚我值夜班时，好像也看到了……”
何雨柱的血液瞬间凝固！白玲口中描述的，正是秦淮茹的衣着打扮相貌举止！
“系统！”他在脑海中急呼，“纳米机器人不是已经清除了吗？”
【警告：检测到残余量子信号】
【可能存在次级控制节点】
【建议：全面扫描工安局建筑】
白玲看着何雨柱骤变的脸色，疑惑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何雨柱强自镇定，“明天我帮你查查这事。”
他起身收拾碗筷，却听见白玲轻声说，“柱子，谢谢你。”
“谢什么？”
“谢谢这碗面……”白玲微笑着，眼中却含着更深的意味，“也谢谢你的理解。”
何雨柱点点头，目送她离开厨房。
当门关上的那一刻，他的表情立刻变得凝重。
“系统，启动全面扫描模式。”
【扫描启动】
【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
【位置：工安局地下室档案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