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金使叹了口气:“虽然我也想过这问题,但是,哪个修士能把妖兽聚集?妖兽们可不会听他们的。”
楼煜摇摇头道:“反正我觉得这不是孤立事件,世界上没那么多巧合,燕山妖兽下山,估计就是两宗门大战的后续发展。”
说到这他呆了下,望着欧金使道:“祁山,晋州那边,会不会也像燕州一样?”
欧金使道:“不会,晋州离祁山还远,不像燕州,离燕山太近了,妖兽下山最先面对的就是燕州,而且祁山的妖兽比燕山的少多了。”
楼煜皱紧着眉头,脑里转着念头:“我觉得。既然燕州出事了,那晋州也不会免难,毕竟,两宗之战最先就是在祁山因故而起的。”
欧金使又叹了口气:“没用了,如果真有什么事,现在肯定已发生,不过,我觉得晋州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毕竟祁山离得远,而且妖兽也少。”
楼煜长吁出了口浊气道:“但愿吧!”
欧金使走回自己马匹边上,一扁腿上了马,他一挥手,所有拘邪使也跟着全上了马,楼煜自是也一般上了马坐好,欧金使手一挥,轻声喝道:“出发!”
几百匹马一时又踏醒了凌晨的夜空。
再次停下休息时,楼煜估计,也就离燕山镇不到五十里路了。
必须要休息下了,人能受得了,马却是已极疲,再继续跑到燕山镇,几百匹马只怕都要毙命。
还是一样喂料,喂水,喂完马,人则是坐于边上,慢慢调息休养。
好在大家都是练家子,如此骑马疾速奔跑,各自的体力还保存得很好,累的只是马。
看着天色,这时已是黎明前最黑暗的那段时间,大致跑到燕山镇,天就大亮了。
欧金使站起来,一挥手道:“上马……”
楼煜刚上了马,还没等欧金使说出出发两字,就听到外围突然有人惨叫了一声。
欧金使听到叫声,后面的字就咽了下去,命令也已变成:“出刀,对外!”
拘邪使们刷地各自拔出长剑和刀,把马围在中间,则是一起对着外面。
欧金使沉声道:“报!”
刚才惨叫发出的边上一拘邪使道:“好像是自天空而来,我隐约见黑影一闪,周三就不见了。”
现在天很黑,周边又是密林,边上的人只能是微微看得见点人的轮廓,如果不借着点天光,都完全没法看到人。
欧金使没一点犹豫,嘴上叫道:“点火!”
边上的人戒备着,在中间的人从马上拿下器具来,很快就在中间燃起了一堆火堆,这下大家都能看到周边的情形了,各小队的一清点人数,确实就少了周三。
火堆方点起来,大家心里也稍安定了些,不过手上的武器却是一直紧握着没有放松。
就这时,楼煜心里忽然一动,他嘴上大叫道:“小心!”
他这嘴上才叫完,就见边上密林里突然飞出一只巨大的鸟,那大鸟展开双翅,也没见他扑楞一下,就从他们头顶上飞了过来,却是半点声音也没。
那大鸟如此之大,两翅展开看着就有三丈多,一个头差不多就有一个人大,尖爪伸出来时,那上面的脚指每个都如同一把匕道般。
因着楼煜的这一声喊,拘邪使们都心里戒备着,这大鸟方扑下,毕竟人多,虽是没半点声音,却也被人看到了一点影子,那鸟方扑下来,拘邪使们即一个后仰,手上的刀向天空砍去。
刀一时就砍在了那大鸟的脚上,楼煜听着,居然是听到金铁交鸣的声音,一溜的火光从刀爪交锋处冒起。
那大鸟一扑不中,继续向前扑去,它飞行线路上的拘邪使都是同时刀剑齐出,砍向那大鸟。
大鸟稍一振翅,突然间拔高了两丈有余,即让过了所有的刀剑,又向前滑过,再一振翅,把中间燃起的火堆扇得四处乱飞,四周拘邪使为防它再伤人,居然都硬扛着火堆里的柴火打在身上,不躲不避。
光亮一时就暗了下去,只剩下一些还未燃尽的柴火在发出点微弱的光。
那大鸟方飞起来,它边上一人突然飞了起来,飞起来时,居然比那大鸟飞得还高,方高过那只大鸟,手上就见有东西一闪而过,击向空中的大鸟。
大鸟在空中极其灵活,双翅一振,即转了个方向,那空中的人一击即击空。
他却是完全不在意,手在后面一拂,人又向着转了方向的大鸟飞去。
大鸟却是等他离自己还有半丈不到时,突然又是一转向,突然就冲向了空中,再又一个下扑,向着下面的人扑去。
那人空中也是一个转向,变成仰面向天,手上还是一闪而去,向着扑向他的大鸟射去。
大鸟一声长鸣,双翅再一扇,突然间又拔高了三丈多高,避开了身向他的东西。
这几下兔起鹘落,一人一鸟在空中极快地交锋,大鸟在空中飞得极其灵活,而那人居然也能通过拂袖转变身体,与大鸟在空中相斗居然不落半点下风。
楼煜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想不到,欧金使居然在空中也能如此强悍,不仅能躲避,而且还主动进攻,每次出手,都打得那大鸟不住变换方向。
大鸟这一飞向空中,欧金使再一拂袖向着大鸟追去,只是他本来就是后发,速度也没那大鸟快,大鸟再一振翅,却已到了十丈的空中。
欧金使轻哼一声,再一拂袖,人落了下来,望向空中的那一团黑影。
大鸟在空中又一声长鸣,楼煜听着,感觉像是鸦叫,下一刻,那大鸟双翅一收,又向着地面上扑了下来。
欧金使只是看着大鸟扑下来,却是动也不动,到差不多离他两丈时,他才手上一振,手上的东西再射向大鸟。
大鸟一个转向,却是扑向了楼煜他们这边来。
楼煜和边上的拘邪使都不用人说什么,手里的刀齐齐向着那大鸟砍了去。
大鸟在他们面前一丈左右时,双翅一扇,楼煜只觉一阵强风刮来,把他吹得都差点站不住脚,眼睛被这风吹得都睁不开,手上的刀砍出去,却是觉得如同挂着千钧巨物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