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撕裂夜幕，火光舔舐着云层翻涌的天空。星耀站在废墟边缘，耳麦里传来伊莎贝拉的声音：“赫尔加、奥瑞斯、卡恩——三地同时失控。”她语气平稳，却压不住底下的紧绷。
他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烈风。那张脸还挂着被操控后的残影，眼窝深陷，像是刚从一场噩梦中挣脱出来，又一头栽进了更深的黑暗。
“把他带走。”星耀嗓音发哑，“我要他活着。”
队伍撤离时，晶体装置还在燃烧，机械体横陈满地，像被遗弃的金属残骸。风吹过焦土，带着烧灼后的腥气。
——
指挥中心外尚未破晓，街口仍有人群聚集，举着神启教的旗帜高喊口号。声音在楼宇间回荡，像某种集体癔症。
星耀推门而入，作战室里的人齐刷刷起身。
他没有停顿，径直走到控制台前：“调集所有可用兵力。”
副官迟疑了一下：“街上还有平民……”
“那就让他们记得今天是怎么开始的。”星耀按下通讯键，全息图在他面前展开，各大星区的局势如血管破裂般扩散。
“第一阶段行动：抓捕核心人员，封锁资金链，恢复秩序。但必须确保平民安全。”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发现疑似精神控制迹象——立即隔离上报。”
空气凝固了几秒，随后命令层层下达。
——
赫尔加地下教堂藏在城市腹腔深处，阴冷潮湿。当星耀带人突袭时，黑袍信徒正围绕祭坛低声祷告，空气中漂浮着某种让人昏沉的香气。
“执行b计划。”他低声说。
队员如幽灵散开，动作精准，电击器和神经弹交错使用，人群倒下一片。几个试图反抗者被迅速压制。
星耀走近祭坛，手掌贴上石面，底下传来微弱震颤。
“这下面是什么？”
技术官皱眉查看扫描仪：“可能是心灵共振系统的延伸节点，至少运作两个月了。”
星耀咬牙：“拆掉它。”
——
奥瑞斯广播站外，人群与军队对峙。军官手持扩音器，声音嘶哑：“你们被控制了！不是追随真理，是被人利用！”
人群中有人冷笑：“你才被洗脑！只有神启才能救我们！”
就在这时，通讯器响起：“启动心理干预系统，释放稳定波。”
蓝色波动扩散开来，起初人群无动于衷，甚至更加躁动。但很快，一些人眼神开始涣散，接着惊恐四起。
一名年轻女子蹲在地上哭了起来：“我……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做了什么……”
军官果断下令：“放下武器，接受检查。配合治疗者遣散，抵抗者羁押。”
没人再敢轻举妄动。
——
卡恩废弃工厂内，特战小组小心搜查一间密室。桌上终端仍在运行，屏幕上跳出一段加密文档。
“这段太长，现场无法破解。”技术人员说，“得带回分析。”
正当他们准备撤离，天花板轰然塌落，毒雾喷涌而出。
“神经毒雾！”有人惊叫，“快撤！”
几名队员戴上防毒面具，拖着设备冲出烟尘。墙角一个隐藏装置缓缓开启，露出一块金属铭牌，上面刻着一行古老文字：
【以意志为刃，灭凡尘之智】
——
指挥室内，星耀盯着刚刚上传的数据。那是赫尔加教堂核心文件的初步解码结果。
“你觉得这些文字，真的和远古遗民有关？”他问。
伊莎贝拉站在他身旁，神色沉重：“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同源文明留下的痕迹。问题是……他们为什么会现在出现？”
门外脚步急促，副官冲进来：“报告！我们在多个地点发现了新的异常信号，频率与之前的心灵共振装置一致，但强度更强。”
星耀猛地抬头。
“他们还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