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的霍格沃茨被冻得发硬，城堡外的积雪堆到了窗台，风刮过石墙时带着呜咽似的冷响，连走廊里的火炬都像是被冻得发颤，火焰缩成小小的一团。
阿尔托莉雅·波特缩在斯莱特林的银绿围巾里，指尖捏着樱桃木魔杖，站在变形课教室门口还在跺脚。
今天要学的“非生物拟人变形”据说难度极高，麦格教授上周就放了话，要是谁把练习用的羽毛笔变不出完整的形态，就得罚抄《变形术原理》里“拟人咒应用”的章节二十遍。
“又在担心被罚？”
卡修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伸手把阿尔托莉雅的围巾又紧了紧，金发上沾着的雪沫子在暖空气里化成细水珠，
“上次你把羽毛笔变成会跳华尔兹的小精灵，麦格教授都夸你有天赋，这次怕什么？”
阿尔托莉雅仰头瞪他，绿眼睛里却没什么火气，反而带着点好奇。
“卡西，你昨天飞行课是不是被霍琦夫人夸了？我听罗恩说，你拦截游走球的速度比伍德还快，连拉文克劳的击球手都没反应过来。”
卡修斯挑了挑眉，伸手推开变形课教室的门，一股混合着墨水和壁炉柴火的味道扑面而来。
他侧身让阿尔托莉雅先进，才慢悠悠地说：“是夸了几句，但没罗恩说的那么夸张。”
“倒是你，上周飞行课差点把扫帚骑到禁林里，霍琦夫人现在提起你还皱眉头。”
“那是意外！”阿尔托莉雅立刻反驳，快步走到前排座位坐下，
“当时是雪太大挡住了视线，我才没看清方向。再说，最后不是你拉住我的扫帚尾了吗？”
两人说话间，麦格教授已经走进了教室。她穿着翠绿色的长袍，戴着方形眼镜，手里抱着一摞羽毛笔和羊皮纸，黑袍下摆扫过地面时没带起一点风——显然是用了“轻身咒”。
看到教室里闹哄哄的，麦格教授敲了敲讲台，声音严肃却不失温和：“安静，同学们。”
“今天我们要学习的‘非生物拟人变形’，是变形术里的进阶内容，需要你们同时控制形态、动作和简单的意识模拟，谁都不许走神。”
她挥了挥魔杖，讲台上立刻出现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罩，里面放着一支普通的羽毛笔。
“看好了。”
麦格教授举起魔杖，指尖对准羽毛笔，清晰地念出咒语。
“拟人咒·具象！”
银色的光芒从魔杖顶端涌出，裹住羽毛笔。不过几秒钟，羽毛笔就开始变形——笔杆变成了纤细的身体。
羽毛变成了小小的翅膀，最后竟变成了一个巴掌大的、长着翅膀的小精灵，还拿着迷你版的羽毛笔，在玻璃罩里的羊皮纸上写起了字。
全班同学都发出了惊叹声，罗恩更是瞪大了眼睛。
“我的天！这也太神奇了吧！它居然还会写字！”
赫敏推了推眼镜，认真地记着笔记：
“这应该是把羽毛笔的‘书写属性’和拟人形态结合了，麦格教授刚才的咒语里加了‘具象’后缀，就是为了保留物体本身的功能。”
麦格教授等大家安静下来，才继续说道：“现在，每个人都有一支羽毛笔和一张羊皮纸。”
“你们的任务是让羽毛笔变成能写出自己名字的小精灵。记住，咒语要清晰，魔杖轨迹要稳定。”
“最重要的是——要让变形后的生物‘记住’自己的任务，不能只是空有形态。”
学生们纷纷拿起羽毛笔，阿尔托莉雅也握紧了自己的樱桃木魔杖。她转头看向卡修斯，对方已经开始调试魔杖姿势，胡桃木魔杖的顶端对准羽毛笔，眼神专注。
“你可得帮我看着点，”阿尔托莉雅小声说，
“要是我变出来的小精灵只会转圈，你可别笑我。”
卡修斯低笑一声，偏头对她说：“放心，我会帮你纠正魔杖轨迹。”
“不过要是你再像上次变鸽子那样，让小精灵飞到麦格教授的假发上，我可救不了你。”
阿尔托莉雅脸一红，想起上个月变形课上的糗事——她把鸽子变出来后没控制好，鸽子直接飞到了麦格教授的银色假发上，还啄掉了几根发丝，最后她被罚抄了十遍《变形术安全守则》。
她轻哼一声，不再理卡修斯，深吸一口气，举起魔杖对准羽毛笔。
“拟人咒·具象！”
金色的光芒从魔杖顶端射出，裹住羽毛笔。羽毛笔慢慢开始变形，笔杆变成了身体，羽毛变成了翅膀，但不知道是不是咒语力度没控制好，小精灵的翅膀一边大一边小，飞起来的时候歪歪扭扭，还没等碰到羊皮纸，就一头撞在了桌子上。
“哎呀！”阿尔托莉雅忍不住叫了一声，赶紧又举起魔杖，
“拟人咒·修复！”
光芒再次闪过，小精灵的翅膀终于变得对称，但它好像失去了“书写”的意识，只是在桌子上蹦来蹦去，还时不时用迷你羽毛笔戳戳旁边的墨水瓶。
卡修斯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了。他放下自己的魔杖，凑到阿尔托莉雅身边，轻声说。
“魔杖再抬高一点，咒语结尾的力度要收得慢一点，把‘书写’的意识注入进去——就像你平时写作业时，心里想着要写什么字一样。”
阿尔托莉雅点点头，按照卡修斯说的调整姿势。她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自己的名字“阿尔托莉雅·波特”，
然后再次举起魔杖：“拟人咒·具象！”
这次的光芒比刚才更稳定，小精灵慢慢成形，翅膀对称，手里的迷你羽毛笔也稳稳当当。它飞到羊皮纸上，歪歪扭扭地写下“阿尔托莉雅”，虽然字迹有些潦草，但确实写出了名字！
“成功了！”阿尔托莉雅惊喜地低呼，伸手想去摸小精灵的翅膀。
小精灵却友好地蹭了蹭她的指尖，然后又写下了“卡西”两个字——显然是受了她刚才想法的影响。
卡修斯看着羊皮纸上的字，冰蓝色的眼睛里满是笑意。
“看来它还挺懂你的。不过要是让麦格教授看到，说不定会以为你上课走神想别的事。”
就在这时，麦格教授巡视到了他们身边。她看到阿尔托莉雅的小精灵，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一丝赞许。
“波特小姐，进步很快。虽然字迹还有些潦草，但能让变形生物完成指定任务，已经很不错了。”
她又看向卡修斯的桌子——卡修斯的小精灵已经能写出工整的“卡修斯·马尔福”，还在名字旁边画了一个小小的白狼图案。
麦格教授点了点头：“马尔福先生，你的控制能力还是一如既往地好。”
“不过可以尝试让小精灵做更复杂的动作，比如……给波特小姐的小精灵递一支墨水。”
卡修斯立刻照做，举起魔杖轻声念了句“指令咒·传递”。
他的小精灵立刻飞到墨水瓶边，用迷你羽毛笔蘸了点墨水，然后飞到阿尔托莉雅的小精灵身边，把墨水递了过去。
两个小精灵还互相碰了碰翅膀，像是在打招呼，引得阿尔托莉雅忍不住笑了起来。
麦格教授看着这一幕，嘴角也露出了一丝微笑。她转身走向罗恩和赫敏，罗恩的小精灵还在原地转圈，赫敏的小精灵则已经能写出完整的句子，正在羊皮纸上写“变形术进阶技巧”的笔记。
接下来的时间里，同学们都在认真练习。阿尔托莉雅在卡修斯的帮助下，让小精灵写出了更长的句子，还能让它拿着迷你羽毛笔在桌子上跳简单的舞；
卡修斯则尝试让小精灵做更复杂的动作，比如帮他整理课本，甚至还能让它把掉在地上的羊皮纸捡起来。
下课铃声响起时，同学们都有些意犹未尽。麦格教授收起讲台上的玻璃罩，看着大家说。
“今天的表现都很不错，尤其是波特小姐和马尔福先生，你们的配合很默契。记住，变形术不仅仅是改变物体的形态。”
“更是与变形生物建立‘意识连接’——只有真正理解你要变形的物体，才能让它呈现出你想要的状态。”
同学们收拾好课本，陆续走出教室。阿尔托莉雅和卡修斯走在最后，阿尔托莉雅的小精灵还停在她的肩膀上，手里拿着迷你羽毛笔，时不时在她的围巾上画小图案。
“下午的飞行课你可别再走神了，”卡修斯替她把围巾上的绒毛拂掉，
“霍琦夫人说今天要练‘雪地急停’，难度很高，要是你再像上次那样撞到围栏，她就要没收你的扫帚了。”
阿尔托莉雅吐了吐舌头，把小精灵收回到羽毛笔形态，放进书包里：“知道啦！”
“不过雪地急停很难吗？我听哈利说，他上次练习的时候，差点从扫帚上摔下来。”
“确实不容易，”卡修斯点头，“雪地的反光会影响视线。”
“而且扫帚在雪地上的阻力比平时大，急停的时候很容易失去平衡。不过我会在你旁边看着，要是你控制不住，我会帮你拉住扫帚。”
两人说着，往礼堂走去。走廊里的圣诞装饰还没拆，槲寄生的枝条垂在天花板上，偶尔有猫头鹰叼着信件飞过，翅膀带起一阵冷风。
阿尔托莉雅想起上午变形课上的小精灵，忍不住笑着说。
“要是能把羽毛笔一直变成小精灵就好了，这样写作业的时候它还能帮我写，我就不用熬夜抄笔记了。”
“想什么呢，”卡修斯敲了敲她的额头，“麦格教授说过。”
“非生物拟人变形不能长时间维持，而且要是被斯内普教授看到你用小精灵写作业，他肯定会罚你抄《魔药百科全书》一百遍。”
阿尔托莉雅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两人走进礼堂，哈利和赫敏已经在格兰芬多的长桌旁等着他们了。
哈利手里拿着一个三明治，嘴里还嚼着：“阿莉雅，卡修斯，你们终于来了！”
“下午飞行课霍琦夫人要练雪地急停，你们准备好没？我昨天练了半天，还是没掌握好技巧。”
赫敏推了推眼镜，放下手里的书：“我查过《魁地奇进阶指南》，雪地急停的时候要把扫帚尾压低。”
“身体往前倾，还要用‘减速咒’辅助，这样才能保持平衡。”
“真的吗？”哈利眼睛一亮，“那下午你可得帮我看看，我总是把减速咒的力度用错。”
阿尔托莉雅笑着点头：“放心吧，下午我们一起练习，卡修斯很擅长雪地急停，他可以教我们。”
卡修斯无奈地摇了摇头，却没反驳——他知道，要是他说不教，阿尔托莉雅肯定会用那双绿眼睛盯着他，直到他同意为止。
下午的飞行课在魁地奇球场举行。雪已经停了，但球场上积着厚厚的一层白，阳光洒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让人睁不开眼睛。
霍琦夫人站在球场中央，手里拿着一个哨子，看着陆续到场的学生。
“今天我们要练习的是雪地急停，这是魁地奇比赛中很重要的技巧，尤其是在冬季比赛中，能不能及时急停，很可能决定比赛的胜负。”
她挥了挥魔杖，球场上立刻出现了几个红色的标记：“你们要从球场的一端飞到另一端，在经过红色标记时急停，然后再继续飞行。”
“记住，急停时要控制好扫帚的平衡，不能摔下来。现在，每个人都去拿自己的扫帚，我们开始练习。”
学生们纷纷去拿扫帚，阿尔托莉雅也找到了自己的光轮2001。
她握着扫帚柄，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卡修斯：“你可得跟在我旁边，要是我快摔下来了，你一定要拉住我。”
卡修斯笑着点头，骑上自己的扫帚：“放心，我不会让你摔下来的。”
霍琦夫人吹响了哨子，学生们纷纷升空。阿尔托莉雅跟着卡修斯一起，慢慢飞向球场的另一端。
雪地上的反光确实很刺眼，她不得不眯着眼睛，紧紧盯着前面的红色标记。
“快到标记了，”卡修斯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把扫帚尾压低，身体往前倾，准备念减速咒！”
阿尔托莉雅立刻照做，她压低扫帚尾，身体前倾，然后念出咒语。
“减速咒·急停！”
扫帚的速度果然慢了下来，但不知道是不是力度没控制好，扫帚还是往前滑了一段距离，差点撞到旁边的罗恩。
罗恩吓了一跳，赶紧调整方向：“阿莉雅，你小心点！差点就撞到我了！”
“对不起！”阿尔托莉雅赶紧道歉，卡修斯飞到她身边，帮她调整扫帚的角度。
“减速咒的力度再大一点，而且急停的时候要盯着前方，不要看旁边，不然很容易分心。”
阿尔托莉雅点点头，再次尝试。这次她按照卡修斯说的，加大了减速咒的力度，眼睛紧紧盯着前方的红色标记。扫帚稳稳地停在了标记前，没有再往前滑。
“成功了！”阿尔托莉雅惊喜地欢呼，卡修斯笑着说。
“不错，进步很快。再练习几次，你就能掌握技巧了。”
接下来的练习中，阿尔托莉雅越来越熟练，她不仅能稳稳地在红色标记前急停，还能在急停后立刻调整方向。
继续飞行。哈利在赫敏和卡修斯的指导下，也慢慢掌握了技巧，不再像之前那样差点摔下来。
霍琦夫人看着学生们的进步，满意地点了点头。她走到阿尔托莉雅身边，笑着说。
“波特小姐，进步很大。看来马尔福先生给了你不少帮助，对吧？”
阿尔托莉雅脸一红，点了点头：“是的，教授，卡修斯教了我很多技巧。”
霍琦夫人又看向卡修斯，语气里带着赞许：“马尔福先生，你的控制能力很好，”
“以后可以多帮助其他同学。魁地奇不仅仅是个人技巧，团队合作也很重要。”
卡修斯点点头，没有说话，但嘴角的笑意却藏不住。
飞行课结束时，天已经有些暗了。学生们纷纷收拾好扫帚，往城堡走去。阿尔托莉雅和卡修斯走在最后，她看着身边的卡修斯，忍不住说。
“今天谢谢你，卡西。要是没有你，我肯定还不会雪地急停。”
卡修斯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冰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温柔：“我们是一起的，不用这么客气。”
“以后不管是变形课还是飞行课，我都会帮你，直到你掌握所有技巧。”
阿尔托莉雅的脸颊瞬间红了，她低下头，看着雪地上两人的影子，嘴角却忍不住向上扬起。雪地上的阳光渐渐消失，风也变得更冷了，但她心里却暖暖的——因为她知道，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卡修斯都会在她身边，陪着她一起克服。
两人慢慢往城堡走去，雪地上留下一串并排的脚印，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温暖。虽然一月的霍格沃茨很冷，但有彼此在身边，连寒冷的冬天都变得可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