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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代入真人,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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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在房间里,心不在焉地借着床头灯光胡乱的翻动着杂志,书页沙沙作响,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满心满脑都是妹妹阿芝和叶童那令人忧心又复杂的关系。正烦忧间,忽听门外传来门把手转动的细微声响——是客房的门被轻轻打开了。她立刻明白,是阿芝送叶童去了客房。看来这两人今夜确实遵守了“回娘家不同房”的规矩,这让她原本微蹙的眉头稍稍舒展,心中掠过一丝宽慰:总算还知道分寸。

然而这念头刚落,门外又隐约飘来两句压低了嗓音、却难掩亲昵与缠绵的晚安:

阿芝的声线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晚安,我的小白兔。”

叶童的回应里则浸满了笑意与宠溺:“晚安,我的小灵蛇。”

这过分甜蜜的称呼听得姐姐下意识地咂了咂舌,可嘴角却不受控制地扬了起来。这两人的恋爱,真是谈得又甜又麻,简直要腻歪死人!但在这份几乎要溢出来的亲昵背后,她却清晰地感受到一种极为珍贵的真心——那是一种只有全然投入、深刻相爱的人之间才会有的自然流露,做不得假。思及此,她那点哭笑不得的调侃心思,竟渐渐化作了一股无声却强烈的羡慕。人生一世,能寻得这样一位灵魂相契的知心人——即便对方是同性——能如此坦然、炽热又甜蜜地彼此属意,彼此守护,未尝不是一种难得的幸运。

夜色渐深,屋外彻底安静下来,然而大姐却再次陷入纷乱的思绪,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成眠。阿芝和叶童之间的这份感情,本身就面临着巨大的压力;婚姻内的情爱纠葛已是难解之题(幸而阿芝反复强调她们双方皆是“空壳婚姻”),更何况她们还是同为女子的相恋?这简直是一个完全超出她过往认知与经验范围的困局,沉重得让她喘不过气。

她反复忖度,究竟该如何向母亲开口?母亲会不会大受打击?会不会觉得惊世骇俗而坚决反对?甚至气得伤了身体?每一个问题都像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口。

就在她心绪纷乱如麻、几乎要被这沉重的担忧彻底淹没之时,一个念头如暗夜中的星子般骤然闪亮——母亲不是素来最欣赏、最钟情于粤剧名伶任剑辉和白雪仙吗?她们两位同样身为女子,却以伴侣身份彼此扶持、深情相伴了一生,台上台下皆成就了一段令人称羡的梨园佳话。母亲每每提起她们,言语神态间总是带着由衷的欣赏与敬佩,甚至有时还会颇为感慨地念叨一句:“人生得此知己,夫复何求呵。”

这个联想宛如一道微光,瞬间照亮了她混乱的思绪。她一下子牢牢抓住了这个灵感:对!或许明天就可以找个机会,借着播放母亲珍藏的任白二人的经典碟片为由头,自然而然地引入这个话题,趁机探一探母亲的口风?这个突如其来的主意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她心中漾开一圈圈希望的涟漪,让她紧绷焦虑的心情终于得以稍稍放松,仿佛在无尽的困局中瞥见了第一把可能的钥匙。

第二天清晨,天光微亮,叶童便轻手轻脚地起了床。当她从客房走出来时,正好遇上在院子里舒展筋骨的赵母。

赵母见到她,脸上顿时露出几分惊讶:“童童,你昨晚……不是和阿芝一起睡的吗?怎么从客房出来了?”

叶童被问得耳根一热,下意识抬手挠了挠头,露出一个略带憨气的笑容,急忙找了个借口:“啊……是、是因为我睡觉总爱踢被子,怕把阿芝弄感冒了,所以就回客房睡啦。”她语气真诚,带着点不好意思,反倒显得格外乖巧。

赵母听了,只觉得这姑娘真是贴心,便笑着点点头,没再多问,转身去厨房看保姆准备早餐,准备得怎么样了。

叶童轻轻舒了口气,心中的些许忐忑随之散去。她一抬眼,便看见阿芝家的三个孩子和姐姐家的两个孩子在院子里欢快地追逐嬉戏。她的脸上立刻漾开温柔而明亮的笑意,脚步轻快地走过去,极其自然地融入了孩子们的世界。

清晨的阳光如金箔般洒满院落,五个活泼的孩子宛如一群啁啾欢鸣的雏鸟,雀跃地围拢在叶童身边。她时而蹲下身,细致又耐心地帮小杰重新系好松开的鞋带;时而又被表哥表姐——姐姐家的两个孩子——一左一右拉住,嚷着要她当“鸡妈妈”,一起玩老鹰捉小鸡。叶童笑得眉眼弯弯,欣然张开双臂,将一群“小鸡”牢牢护在身后,灵巧地闪转腾挪,躲避着扮演“老鹰”的星宏的“追击”。高高瘦瘦的星熠则主动守在队伍最末尾,像个小大人似的,认真地把弟弟妹妹们护得紧紧的。整个院子里洋溢着孩子们清脆如银铃的笑声和纷乱却快乐的脚步声。

这时,阿芝也梳洗完毕下了楼。她刚走到窗边,目光立刻就被院子里那幅生机勃勃的景象吸引——叶童正背着家里最小的小杰轻盈地转着圈,另外几个孩子欢笑着扯住她的衣角,围着她闹成一团。金色的阳光为她们的身影勾勒出温暖的光晕,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纯粹而无忧无虑的快乐。阿芝不自觉地倚在窗边,静静望着这一幕,只觉得心里像是被一股温热的暖流满满地充盈着,嘴角情不自禁地向上扬起,露出一个无比欣慰又幸福的笑容。

不一会儿,大姐也收拾妥当下了楼。她刚走到门口,就看见自己的两个孩子也完全黏在了叶童身边,正仰着小脸,叽叽喳喳地听她讲着有趣的故事,稚嫩的脸庞上写满了专注与显而易见的崇拜。叶童一边绘声绘色地讲着,一边极其自然地伸出手,用指尖替那个跑得满头是汗的小男孩轻轻擦了擦额角。那动作温柔又充满爱意,仿佛早已做过千百回。大姐不由得停下脚步,心中暗自惊叹:这叶童,还真像个天生的“孩子王”,一言一行都透着发自内心的喜爱与真诚,难怪每个孩子都如此喜欢亲近她、围绕着她。

用罢早餐,茶香袅袅中,一家人正坐在客厅闲话家常,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热闹的说笑声——大哥、二哥两家人竟都陆续回来了。原来,他们昨日与大姐通话得知,电视里那位翩翩“许官人”、大明星叶童正在家中做客,一个个在娘家只待了一日便坐不住了,迫不及待地转回来,只想亲眼见一见真人。

大嫂和二嫂刚迈进客厅,目光便精准地锁定了正陪着孩子们翻看相册的叶童。两人眼前顿时一亮,几乎同时快步上前,一左一右亲热地挽住她的手臂,语气中满是抑制不住的惊喜:“哎呀,真是叶童呀!真人比电视上还要俊俏几分!”“你演的许仙不知赚了我们多少眼泪,可真是太喜欢你了!”她们说得热烈,握着的手久久不放,倒把站在一旁的两位哥哥衬得颇有几分被冷落的尴尬。两个男人对视一眼,脸上刚浮起一丝无奈,却转念一想:不过是女人家见到偶像的热情,便又相视摇头,莞尔释然了。

始终站在一旁静静观察的大姐,将两位嫂嫂这毫不掩饰的喜爱与追捧尽收眼底,心中不禁莞尔。她暗忖:这叶童天生就有一种讨人喜欢的魔力,让人忍不住想靠近。两位嫂嫂仅仅是通过荧幕看她和阿芝演绎故事,就被戏中那个深情的“许官人”迷得倾心不已,更何况是在戏外与她朝夕相处、耳鬓厮磨,一连共同演绎了四部戏的阿芝?她们在镜头前诠释了那么多刻骨铭心的爱恨痴缠,投入了那么多难以割舍的真实情感,恐怕戏里戏外,早已情根深种、再难分离。想到这里,大姐忽然觉得,阿芝会爱上她,实在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此时,正坐在沙发一隅安静品茶的赵母,早已将眼前这一幕尽收眼底。她望着两位儿媳对叶童那股毫不掩饰的喜爱与热情,唇边噙着慈祥的笑意,觉得家中难得有这样明星造访般的热闹,颇有趣味。

然而看着看着,她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回到了自己女儿阿芝的身上。赵母敏锐地察觉到,当两位嫂嫂一左一右紧挽着叶童说笑不停时,阿芝脸上虽也漾着笑意,那笑容底下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勉强,不如往日那般明媚真切。她的眼神总是不自觉地飘向叶童,又迅速移开,唇角微微抿紧——那是一种赵母很少在女儿脸上见过的、掺杂着些许不自在,甚至近似于……吃味的神情。

更让赵母心生异样的是叶童那边的反应。那孩子虽然礼貌周到地回应着嫂嫂们的热情,姿态得体,可眼神却总在不安地寻找阿芝的方位。那目光里带着隐约的依赖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仿佛在无声地求助。这两人之间流转的那种无形默契、眼神交会时难以错辨的绵密张力,让赵母隐隐感到,她们之间的连结,似乎远远超越了寻常好友或工作搭档的范畴。一种模糊却强烈的预感,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浮上了她的心头。

而这突如其来的热情阵仗,确实让叶童有些招架不住。两位嫂嫂还兴冲冲地拿来相机要合影,又翻出珍藏多年的剧照请她签名,客厅里一时仿佛上演了一场小型的粉丝见面会。叶童虽然全程配合地微笑着,但细心之人不难发现,她眉眼间隐约透出几分无所适从的窘迫。她不自觉地抬起眼,悄悄望向阿芝,目光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求助,像只落入人群不知所措的小鹿。只见阿芝脸上虽仍挂着客气的笑意,但嘴角的弧度已略显生硬,眸色也悄悄沉了下去。

叶童敏锐地捕捉到阿芝眼中一闪而过的不悦,心头不由一紧,脸上的笑容也染上了几分无措,嘴角微微下垂,流露出些许委屈。

阿芝瞥见那可怜兮兮的小表情,心底那点隐秘的占有欲顿时翻涌起来,仿佛有个声音在呐喊:“她是我的!”她当即不容分说地上前几步,巧笑嫣然地插话:“哎呀,两位嫂嫂今天回来,正好凑一桌!来来来,别光站着说,我们陪叶童一起打几圈麻将,边玩边聊!”她一边说着,一边亲热地挽起嫂嫂们的胳膊,顺势将叶童从“包围”中轻轻带了出来,引着大家向麻将桌走去。

几人笑着移步牌桌,总算稍稍拉开了距离。叶童暗中松了口气,悄悄向阿芝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这细微的互动分毫不差地落入了静静观察的赵母眼中,她端起茶杯,若有所思地轻啜一口,目光在女儿和叶童之间流转片刻,才缓缓起身回房休息。

阿芝本想拉大姐坐下打牌——毕竟她和叶童是两口子,若都上桌难免惹人猜疑,显然阿芝下意识的认为是多想了!这层关系眼下只有大姐知晓,嫂嫂们还蒙在鼓里呢。

大姐却轻轻按住她的肩,将她按在座位上,递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阿芝心下微动,顿时领会,只得依言坐下。指尖摸着冰凉的麻将牌,她的心思却早已飘远,不禁想起昨夜央求姐姐去打探母亲态度的事,一颗心又悬了起来。

她耳朵悄悄竖起,竭力想捕捉母亲房内的动静,却什么也听不真切。一连打错好几张牌,她才蓦然回神,不由得暗自摇头:何必在此胡思乱想?待会儿直接问姐姐便是。

而此时的大姐,已轻巧地闪进母亲房中。她假作随意地倚在门边,语气轻快地叹道:“妈,闲着也是闲着,我来找您听会儿曲子,解解闷。”

赵母正坐在窗边的扶手椅上看报,闻声从老花镜上方抬起眼,目光中透着一丝诧异——这丫头平时对这些老曲子可没什么耐心,今天是怎么了?她不动声色地放下报纸,点了点头,眼神却若有所思地跟着女儿的身影在屋里转。

大姐嘴上抱怨着“人到中年,不知怎么就突然迷上这些了”,手上动作却利落得很,精准地从架子上抽出任剑辉和白雪仙的碟片,熟练地推进播放器里,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一股刻意的熟练。

荧屏亮起,光影流淌。大姐跟着画面里的身段比划了几下,故意做得有些夸张,然后扭头笑着问:“妈,您看我学得可有三分像?”她眼角弯弯,却悄悄用余光观察着母亲的反应。

赵母见她难得有此兴致,虽然心下觉得古怪,还是慈爱地含笑指点了几句:“手腕再抬高些,眼神要跟着走。”

“妈,”大姐忽然收敛了玩笑的神色,轻声感叹,“任剑辉真是俊啊……听说当年不少姑娘看了她的戏,都想嫁给她呢?”她语气故作轻松,手指却不自觉地蜷缩着。

“自然,”赵母眼含追忆,唇角泛起一丝笑意,“她扮起小生来,眉目传情、风度翩翩,一抬手一投足都叫人移不开眼,不知倾了多少人的心。”

“可说到底……她也是女子啊,”大姐语气更加轻柔,带着试探,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妈,您……也喜欢她么?”

“怎会不喜欢?”赵母笑答,语气自然,“她们两个的戏,唱念做打,默契十足,我都极爱看。”

大姐趁势向前倾了倾身,声音压得更低,小心翼翼地追问:“可……可我听说她们私下里就是恋人……?”

赵母脸上的笑意微微收敛。她忽然转过头来,静静端详女儿片刻,目光清明如镜,仿佛能看透人心:“我家大姐,”她缓缓开口,语气温和却不容闪躲,“你今天恐怕不是来听戏的吧?是有什么话,想同妈妈说?”

大姐心头猛地一跳,下意识地避开母亲的目光,强笑道:“哪儿的话,真就是闷了,来找您听听曲子……”

赵母了然地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带着看透一切的慈爱和些许无奈:“我养的闺女,动一动眉头我都晓得心思。”她轻轻拍了拍身边的座位,“直说吧,是不是……为着你四妹的事?”

见母亲已然点破,大姐也不再迂回。她深吸一口气,迎上母亲的目光,声音虽轻却坚定:“是……是为了阿芝。”

赵母沉默一瞬,声音压得极低:“阿芝她……是不是对叶童有了情意?”

大姐一惊:“妈,您……都看出来了?”

赵母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目光垂落又抬起:“你仔细说与我听。”

大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道来,说到那些难以解释的宿世感应时,她的语气不禁带上了几分唏嘘与触动,眼神恳切地望着母亲。赵母听罢,蓦地一拍桌子,声音里带着被欺瞒的痛心与失望:“荒唐!这样大的事,竟然瞒着我!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了?”她想起阿芝的两段婚姻,一个是父母之命,一个是出于感恩。本以为与黄锦生下孩子后,日子总算能安稳过下去,可有一次去女儿家小坐,却见阿芝的卧房干净得没有一丝男人的痕迹和气息。再加上这次黄锦竟拍了那样大尺度的戏份,这种事偷着做都令女人心寒,更何况是公之于众?

阿芝感情空虚,爱上别人并不让她意外,她也无意责备。她真正痛心的是,女儿在人生如此重大的抉择上,竟完全绕过了她这个母亲,私自做了决定。

大姐急忙上前握住母亲的手,柔声劝道:“妈,您先别动气……她们也是情非得已,若以任白之情比之,女儿倒觉得……情之所至,可以理解。”她越说越急,恨不得将所有的理由都捧到母亲面前:“您再看看,连嫂嫂们都那样喜欢叶童!更何况阿芝跟她一连演了四世夫妻,这戏里戏外朝夕相处的,生出真感情也是人之常情啊……”

“她们竟已私下成婚……”赵母长叹一声,声音里满是苦涩与失落。她作为母亲,竟是从旁人口中才得知女儿的婚事,这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深深刺痛了她。最初的激动过后,她的语气渐渐缓了下来,陷入深深的沉吟。她想起《新白娘子传奇》中那二十世的牵绊、牧童与白蛇的初遇……倏然间,生产阿芝那晚的奇异梦影又一次清晰地浮现在眼前——那个云雾缭绕的梦境,那位仙风道骨的白须老翁。

她稳了稳心神,面上复杂的情绪渐渐沉淀为一种深沉的思量。她不禁自问:若是阿芝当初坦诚相告,自己会作何反应?会阻止吗?——很有可能啊!毕竟阿芝已有三个孩子,对方又是同性,世情难容,自己也不过是世俗中人。但转念一想,基于对任白故事的喜爱与理解,或许最终也会尝试去接纳吧?毕竟那是她最疼爱的女儿啊。想到这里,她心中既有气恼,又有一丝说不清的愧疚,最终对大姐挥了挥手道:“你去吧,妈明白了。”

待大女儿轻轻掩门离去,赵母独自坐在窗边,良久未动。梦中那位老翁的话语仿佛再次萦绕耳畔:“此女甚好,赐名雅芝吧,雅致的雅,灵芝的芝。”——这名字,莫非从那时起就暗藏着某种天意?思及大女儿方才所说的宿世因缘,她心中蓦然一动。

“素”即是“雅”,“芝”为灵草,亦喻蛇居之所;而叶童的“叶”字,细细拆解,竟是“廿”、“世”、“木”相合——正应了“二十世木童”,与“二十世牧童”之缘遥相呼应!

难怪阿芝从小爱爬树,爱玩各种叶子——那不就是蛇在草丛树冠间的天性吗?因为她属蛇,别人还唤她“小灵蛇”呢!……属蛇?啊……

她怔在当下,一股微凉的恍然之感沿着脊背悄然蔓延。世间莫非当真存在轮回因果、前世今生?若真如此,女儿阿芝与叶童的这段情缘,恐怕真是天意早定、夙世难移,非人力所能扭转的了。

然而,一个念头倏地闪过:方才大姐似乎提过,“叶童”是艺名,她原名叫李思。“叶童”这个名字……究竟是谁取的?给一位女艺人取这样一个偏向中性、又暗藏如此玄机的名字,实在耐人寻味。这背后,是否还隐藏着她所不知道的宿命关联?

一股强烈的探究欲让她坐立难安。她立刻起身走到门边,扬声唤道:“大姐?大姐?你先回来一下。”

刚走出不远的大姐闻声折返,脸上带着些许疑惑:“妈,怎么了?”

赵母神色严肃,眼中却闪烁着迫切的光芒:“你赶紧去问问阿芝,‘叶童’这个艺名,到底是谁给她取的?我必须知道这个名字的来历。”

看到姐姐从母亲房里出来,阿芝立刻如释重负地站起身,笑着将还有些茫然的大姐按在自己的座位上:“姐,你可来了,快帮我打两把,我手气差极了!”她刚要自然地侧身离开,却被大姐轻轻拉住。大姐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急切地问:“妈让我问你,你知道叶童的艺名是谁取的吗?”

阿芝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是导演谭家明啊!怎么了?”

“没什么!”大姐得到答案,立刻转身又返回了母亲的房间。

“谭家明……哦,我知道了。你去玩吧。”赵母听完,心中已然有了打算。

她随后周转了个朋友,很轻松便约见了这位知名导演。

“谭导演,很荣幸认识您。”赵母举止优雅,语气谦和。

“赵女士太客气了,您是雅芝的母亲吧?怪不得阿芝如此漂亮优雅,原来是继承了您的气质。”谭家明笑着回应。

“这次来叨扰您,主要是有一个问题想请教。听说叶童这个艺名是您取的?不知当初是否有特别的寓意?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取得极好,阿芝与叶童的合作也因此格外顺利和谐。”

谭家明闻言,略作沉吟,脸上露出几分追忆的神色:“这事我倒没怎么对外人说过。说来有些玄妙,当时取名‘叶童’,其实是源于我一个晚上的梦……”

赵母顿时惊呆了——阿芝的名字是梦中老神仙所赐,叶童的名字竟也来自梦境,而且梦境相似!

她告别谭导,一路恍惚地回味着方才的对话,心头波澜起伏。难道这世间当真存在宿命与前世今生?竟连“小青”的扮演者陈美琪的名字,也源于这般玄妙的梦境!

赵雅芝对应白素贞,叶童对应许仙——那二十世前的牧童,那么陈美琪,自然就应对小青了。小青叫什么来着?赵母蹙眉凝思,努力从记忆深处搜寻,“岑碧青”……对了,是“岑碧青”!

陈美琪,岑碧青。

“陈”与“岑”音韵相谐,宛若一家;“美琪”意为美玉,而“碧青”不正是青翠如玉、澄澈通透之色?

全都严丝合缝地对上了!

怪不得这部戏兜兜转转,终究是阿芝来演白蛇,叶童反串许仙,陈美琪饰演小青——原来这一切并非偶然,皆是天意早定!怪不得《新白娘子传奇》能如此深入人心,她们哪里是在演戏?分明是在荧幕之上,娓娓道来一段早已镌刻在灵魂深处的、属于自己的前世故事。这般本色出演,真情流露,怎能不引起共鸣,怎能不轰动一时?

芝妈仿佛于纷乱线团中蓦然窥见了天机,心中既震撼,又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清明。可了然之后,却是一阵新的茫然:这玄之又玄的宿命天意,自己心领神会了,可又该如何向家里那个只认现实情理的老头子诉说呢?难道要对着他说:“老头子,咱们女儿上辈子是条白蛇,女婿是那个许仙,是叶童,还有她们的好朋友陈美琪都是青蛇变的”?

这……这可从何说起啊!

大姐再次从母亲房里出来,没有别的事,干脆坐下来陪大家玩牌!也好让阿芝回归她的位置——叶童旁边的空椅上。

阿芝心领神会,自然地侧身坐下。几乎在她靠近的瞬间,叶童原本微微绷着的肩线便不着痕迹地松弛下来。她下意识地朝阿芝的方向偏了偏身子,仿佛漂泊的小舟终于靠岸,找到了安稳的依归。有阿芝在一旁温温柔柔地守着,她连摸牌打牌都显得格外从容自信,偶尔在出牌的间隙,会侧过头与阿芝交换一个只有彼此才懂的眼神,指尖亦会“不经意”地轻触对方的手背。那细微的触碰如电流般隐秘而灼热,流转于牌桌之上,成了两人心照不宣的亲昵密码

午饭时分,两个嫂嫂依旧热情不减,一左一右地将叶童夹在中间,不住地为她夹菜添汤。阿芝无奈,只得默默坐在了对面。她看着叶童被左右关照、应接不暇的模样,虽知嫂嫂们只是出于喜爱和客气,心里却仍忍不住泛起一丝酸溜溜的滋味,只觉得自家这位“官人”魅力实在太过剩,走到哪儿都招人喜欢得很。

她悄悄抬眼望向母亲和姐姐,试图从她们的神情中读出早先谈话的结果。母亲面色如常,带着惯有的温和笑意招待大家用餐,看不出什么端倪。或许她是生气了却碍于有客在场不便发作?又或许……她真的尝试去理解了?阿芝心中忐忑,加上那点说不出口的醋意,整顿饭都吃得食不知味,没动几筷子便轻声说饱了,提前下了桌。

姐姐见状,也很快吃完跟着离席。赵母看着两姐妹一前一后离开饭厅的背影,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她们准是去说体己话了。

刚走到廊下无人的角落,阿芝便迫不及待地拉住姐姐,压低声音问:“怎么样?姐……”

姐姐轻叹一声,拍了拍她的手背,语气温和却带着几分郑重:“妈那么精明的人,早就看出来了。我才进去,她便直接问我是不是带着‘任务’去的。她确实动了气,主要是气你们私下结婚这等大事竟瞒着她……但后来情绪渐渐平复了。我猜,她此刻正在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向爸爸开这个口呢。”她顿了顿,神色转为严肃,“不过依我看,在爸知晓之前,你们最好先回去。爸那传统脾性……我真怕他一时震怒,场面难以收拾。你先带叶童回家,这边有我照应,我也会从旁帮着劝说。一有消息,我立刻电话告诉你。”

阿芝觉得姐姐的话在情在理。孩子们就暂时留在外公外婆家,万一爸爸真动了气,孩子们还是最好的“降温剂”。

于是午饭后不久,阿芝便带着叶童告辞了。回家的车上,阿芝终于憋不住,故意板起脸,酸溜溜地哼道:“官人,你以后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好了。这一出来,光招些蜜蜂蝴蝶围着转,我这做娘子的,醋坛子都要打翻几缸了。”

叶童一听,立刻喊冤:“唉!那可是你的嫂嫂们呀!我全程规规矩矩的,多委屈啊!”

“哼,那也不行,”阿芝别过脸,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谁叫你那么讨人喜欢。”

“好好好,”叶童笑着凑近,声音软了下来,“我是阿芝一个人的。以后出门,我就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绝不让我这身‘香’气引来半只蜜蜂蝴蝶,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阿芝终于被逗笑,指尖轻轻戳了戳她的肩膀。

回到属于她们的爱巢,门刚一关上,仿佛就隔绝了外界所有的纷扰和目光。憋闷了许久的思念与渴望瞬间决堤,无需再有任何顾忌。她们如同藤蔓交织,紧紧相拥。那句“蛇盘兔”的戏言,此刻化作无尽的温柔与缠绵,在柔软的床榻间悄然兑现。这一刻,她们只是世间最普通也最亲密的一对爱人,在只属于彼此的天地里,尽情享受着这份迟来的、毫无保留的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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