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的晨雾还没散尽,院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往日的宁静。林砚刚练完一套基础剑式,正擦着额头的薄汗,就见门房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手里捧着一封火漆封口的信件,神色慌张地说:“侯爷!大小姐!京城来的急信,说是靖安王府派人送来的,还特意嘱咐要立刻交给您!”
林靖远接过信件,手指刚触到火漆就皱起了眉 —— 那火漆印是靖安王府的专属纹章,却比寻常信件的印泥颜色更深,边缘还沾着些许尘土,显然是一路快马加鞭送来的。他快步走到书房,林砚心里莫名一紧,也跟着走了进去,连一旁正摆弄算盘的庶弟林墨都停下了动作,好奇地跟在后面。
“爹爹,是不是萧澈那边出什么事了?” 林砚看着林靖远拆开信件的手微微顿了顿,忍不住问道。自从上次从京城回来,萧澈几乎每月都会给她写信,分享京城的新鲜事,偶尔也会提几句朝堂动态,可从未有过这样火急火燎的急信。
林靖远展开信纸,目光快速扫过上面的字迹,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他捏着信纸的手指微微用力,指节都泛了白,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靖安王被人弹劾了,说他暗中勾结外戚,意图不轨。太子那边已经派人把靖安王府围了,萧澈现在连府门都出不去。”
“什么?” 林砚猛地睁大了眼睛,手里的剑穗都掉在了地上,“上次我们在京城的时候,萧澈还说他爹爹一直在帮太子处理政务,怎么会突然被弹劾勾结外戚?这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 她想起在京城时,靖安王待人温和,处理事务也公正,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勾结外戚的人,更何况萧澈还跟她吐槽过外戚仗势欺人的事,靖安王怎么可能跟那样的人扯上关系。
林墨也凑过来,拉着林砚的衣角小声问:“姐姐,萧澈哥哥会有事吗?我们要不要去救他呀?” 他虽然没见过萧澈几次,却总听林砚提起,知道那是个会跟她分享 “瓜料” 的好朋友,心里早就把萧澈当成了玩伴。
林靖远叹了口气,把信纸递给林砚:“你自己看看吧。弹劾的人是户部侍郎,他还拿出了所谓的‘证据’—— 几封据说是靖安王写给外戚的信件,上面还有靖安王的私印。现在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太子虽然没立刻定罪,却也不得不派人看管靖安王府,免得事情闹大。”
林砚接过信纸,仔细读了一遍,越读越觉得不对劲。信里的内容虽然看似是靖安王在跟外戚商量事情,可语气却跟她之前见过的靖安王的书信完全不同 —— 靖安王写信向来简洁有力,可这几封信里却有不少冗余的客套话,甚至还有几处用词习惯跟靖安王完全相反。更奇怪的是,信里提到的几个日期,正好是靖安王上个月去外地巡查灾情的日子,根本不可能在京城跟外戚通信。
“爹爹,这信肯定是假的!” 林砚把信纸递回去,语气肯定地说,“你看这里,上个月初三到初七,靖安王不是去江南巡查灾情了吗?当时萧澈还写信跟我说,他爹爹在路上遇到了暴雨,耽误了两天行程,怎么可能在京城写信给外戚?还有这些用词,靖安王从来不会说‘谨听吩咐’这种话,他跟太子说话都只是‘略尽绵薄’,怎么会对外戚这么恭敬?”
林靖远点点头,脸色稍缓:“我也觉得不对劲,可现在朝堂上不少人都站在户部侍郎那边,还有几个跟外戚交好的大臣在一旁煽风点火,太子也是骑虎难下。如果找不到证据证明这信是假的,靖安王恐怕很难脱得了干系。”
正说着,祖母身边的刘嬷嬷也匆匆赶来,手里拿着一个小包裹:“侯爷,老夫人听说京城来了急信,特意让我把这个给您。老夫人说,这是当年靖安王母亲跟老夫人交好时送的信物,若是靖安王府真有难处,或许能用得上。”
林靖远接过包裹,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块雕刻着梅花纹的玉佩,玉佩边缘有些磨损,却依旧温润剔透。他眼眶微微泛红,轻声说:“母亲有心了。当年我在京城求学时,靖安王母亲还多次照拂过我,如今靖安王有难,我们镇北侯府无论如何也不能坐视不理。”
林砚看着那块玉佩,突然想起之前系统解锁的 “信息分析” 功能 —— 上次在边境,她就是靠这个功能分析出了部落首领的通敌计划,这次说不定也能用它找出信件的破绽。她悄悄在心里召唤系统:“系统,能不能分析一下那几封信件的字迹和用词,看看有没有问题?”
【叮!检测到高价值 “瓜料” 相关物品,是否消耗 100 积分开启深度信息分析功能?】系统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比平时多了几分严肃。
“消耗!” 林砚毫不犹豫地回答。她现在积分不少,别说 100 积分,就算是 1000 积分,只要能帮到萧澈,她也愿意花。
【分析中…… 检测到信件字迹存在刻意模仿痕迹,部分笔画力度与靖安王真迹差异明显;检测到用词习惯与靖安王日常书信重合度仅 32%,多处用词为户部侍郎常用词汇;检测到信纸边缘有微量朱砂残留,与户部侍郎书房所用朱砂成分一致……】系统的分析结果一条条跳出来,每一条都指向信件是伪造的,而且很可能跟户部侍郎有关。
林砚立刻把系统分析的结果告诉了林靖远:“爹爹,系统分析出那几封信件是伪造的!字迹是刻意模仿的,还有好几处用词是户部侍郎常用的,连信纸边缘的朱砂都跟户部侍郎书房的一样!肯定是户部侍郎跟外戚勾结,故意伪造信件陷害靖安王!”
林靖远眼睛一亮,随即又皱起眉头:“可就算知道是伪造的,我们也没有证据。户部侍郎肯定不会承认,而且他背后还有外戚撑腰,想要揭穿他恐怕没那么容易。”
林砚低头想了想,突然想起上次在京城时,萧澈跟她说过,户部侍郎的儿子曾偷偷在外室那里藏了不少金银珠宝,还说过要 “帮父亲办成一件大事”。当时她没在意,现在想来,这件 “大事” 说不定就是伪造信件陷害靖安王!
“爹爹,我记得萧澈上次跟我说过,户部侍郎的儿子在外室那里藏了不少金银珠宝,还说要帮他父亲办大事。说不定那些珠宝就是外戚给的好处,用来让户部侍郎伪造信件的!” 林砚急忙说道,“如果能找到那些珠宝,再找到户部侍郎儿子跟外戚的联系,说不定就能找到证据!”
林靖远沉吟片刻,点了点头:“这个思路可行。我现在就派人去京城,一方面去靖安王府传信,告诉他们我们会帮忙;另一方面去查户部侍郎儿子的外室,看看能不能找到证据。不过京城现在局势复杂,我们派去的人一定要小心,不能打草惊蛇。”
林墨也在一旁着急地说:“爹爹,我也想帮忙!我可以跟姐姐一起分析线索,说不定我还能想起什么有用的事情呢!” 他虽然年纪小,却也知道事情紧急,想要尽自己的一份力。
林靖远摸了摸林墨的头,笑着说:“好,那墨儿就跟姐姐一起整理线索,帮爹爹找出更多破绽。我们一家人齐心协力,一定能帮靖安王洗清冤屈。”
夕阳西下,侯府的书房里依旧灯火通明。林靖远正在写信,准备让心腹快马送往京城;林砚则在整理萧澈之前写来的信件,试图找出更多跟户部侍郎和外戚有关的线索;林墨也拿着纸笔,认真地记录着大家提到的重点,偶尔还会提出一些孩子气却不失道理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