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还是打败了那只鸟。”
这是完事后陆天远说的第一句话。
他居然还在记着去年他踹门，韩伟报警的事。让他白白损失两千块钱，还搞得人尽皆知。
最后，不还是没争过他？笑到最后，他赢了。
他迅速整理好衣服，志得意满地坐在另一张床边休息。
“以后，你再也不用躲我了。”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再躲还有什么意义。
江琳捂住脸哭了。有种没脸见人的羞耻感。
虽然马旋和男友也是婚前同居，但她还是比较反对婚前性行为。
尤其这种江湖老男人，平时都得绕着走。
马旋的妹妹，她就千叮咛万嘱咐，婚前一定不要和男友上床。
江琳的前男友阿志也是，自己和江琳偷食禁果，却严禁自己的亲妹妹与男友独处一室。
阿志为了尊重江琳，每次她去他家，都让她和妹妹睡一屋。
没人的时候，才偷偷地、匆忙地做一回那事。
那时候江琳还责怪他不爱她，很久之后才明白那是对她好。
传统的人都懂的，尊重一个女孩，不能随便睡她，更不能让亲友觉得她很容易被睡。
否则，连她的婆婆都会鄙视她一辈子。
当然，马旋的婆婆不敢。
邱立斌的妈妈是个儿子奴，俩儿子都是掌上明珠，从小没打过一下。
爱屋及乌，自然而然关照儿媳妇。邱立斌又是老婆奴。
据马旋说，她那个神经病婆婆，在他们新婚期间，每天早晨进他们卧室打扫。
连邱立斌和她的内裤都收走一起洗，还有地上N个，用过的避孕套。
“舒服吗？”
陆天远问她。
又说，“这么好的事，为什么要哭呢？没弄疼你吧？”
或许，他想听到相反的答案。好证实他的实力。
江琳不理他。
他被自己胳膊的疼痛吓了一跳，一看一片血渍已经渗了出来。
撸起袖子，深深的一圈牙印，冒着紫红血珠。
要不是隔着他的衬衣，只怕肉都咬掉了。
他想说，“又不是初次，有必要这样吗”，但他知道不能这样说。
成熟的男人，嘴上有把门的。
而是说：“你好好休息吧，我回去给陆昶做饭，这小子今天请假回来有事。”
“我的话不会变，这个周末，带你去拍婚纱照。”
临走，他走过去，把抱着双膝流泪的江琳揽在怀里亲了亲额头。
又摸摸她的头发：“我会对你负责的。”
走了两步，又返回来：“用不用买药？别真的给我怀上个女儿，现在还不是时候。”
见江琳依旧不说话。“那我不在这里惹你生气了。如果需要买药，门口往东走几步，有个药店。”
天黑透了。
江琳才慢慢起来，收拾自己的床铺。
她不是一直暗恋他吗，为什么有种被强暴了的感觉？
这事一旦开了口子，确实就会刹不住车，以后，咋办啊……
给马旋打电话。嗫嗫嚅嚅说了这件事。
马旋吃惊不小：“啊？天啊！”
她吃惊的不是陆天远对江琳做这事。
而是怎么今天才做。
她以为他们早就睡过了。
“哈哈哈，太不可思议了！”她说。
她也觉得，又不是第一次了，何必大惊小怪。
“你问我怎么办，我怎么回答你呢。江琳，如果你愿意，就从了这个大叔吧，我看着他挺喜欢你的。”
“要是不愿意，你也不至于报警吧。这种罪，够他蹲几年了。他儿子还不恨死你。”
“不过你报警的话，也没人会相信，大家都一直觉得你们在谈恋爱，而且早就和他那个了。”
韩伟以前出镜率低，风消云散。
倒是陆天远，一直都在她周围出没。真的假的，外人谁管那么多。
冷静下来，才想起，陆天远问她地那几句话。疼不疼之类的。
慢慢回忆……
这……
要是单纯比那方面，和韩伟没法比。韩伟是超级无敌大魔头。
如果把韩伟比喻成一把尺子，陆天远应该是他的三分之一多点。
韩伟说过，有的人看着长得膀大身宽，那个东西有的就像个小枣。
陆老师的，倒还没有这么夸张。但，确实不太匹配。
以前马旋用过一个搞笑的形容词：骆驼骑猴。
一个庞然大物，搭配一个不同型号的挂件，就像骆驼骑猴。有点意外，突兀。
她的恐惧，倒是显得过当了。
想到这里，眼泪还没干，突然笑了。
一个医生，什么型号的身体没见过。怎么还要问她？
但凡有点脑子的女人，谁会说实话呢？
肯定得说“你是最好的，你是最棒的”，尤其是，还有和这人过日子的打算。
如果选一个人做丈夫，那方面，应该也不是第一重要的吧。
只要两个人相爱，恩恩爱爱过一生，性生活应该就是个点缀。
第二天中午。
陆天远又来了。穿着那套白西装，带了一大束红玫瑰。
他听马旋说过，以前“那只鸟”经常给江琳送花。
宿舍另外两位女舍友都在，放下了正吃着的泡面，一脸疑惑地看着来人。
他大大方方，冲她们点头打招呼。
径直走到江琳跟前，“我郑重向你求婚，江琳，嫁给我吧！”
“哇哦！”那两位女士露出了笑脸，“原来是霸总求婚现场!江琳，这是你对象啊？”
江琳：“呃……”
陆天远又掏出一个绒布小盒，不用说也知道是戒指。
他取出戒指给她戴上：“大小正好！相信外科医生的眼光，不用量就知道。”
戒指是白金镶钻的。女人的无名指，专为婚戒而留。
突然想起，韩伟送她项链、镯子，甚至房子，却从未送过一枚婚戒。
心里一横，没再摘下。
转而对另外的女舍友说：“是的……男朋友。”
两位女士虽然笑着祝福，其实心里疑惑重重：“这女孩年纪轻轻，怎么嫁这么大一个人？”
陆天远大声笑道：“什么男朋友，以后就叫老公！我是她老公！”
他叫两位女士不必吃方便面了，中午他请客。
北方男人的习惯，动不动请吃喝。
不论真情假意，反正看着像真的。推杯换盏，称兄道弟。
江琳又无意中想起，韩伟有时候也会给她舍友送点小东西，水果巧克力啥的。
还是通过她的手去送。基本不会请她们吃饭。
他看性价比。他认为没必要对她们“投资”。
因为他的时间很金贵，都用来陪她。床上，公园，民心河畔。
俩女舍友还是拒绝了。无故吃人家饭局，怎么还？她们和江琳，又不熟。
陆天远就只带江琳出去。去附近的羊蝎子餐馆。
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要多点几个菜。
“晚上回家吧？”他问。
江琳：“为什么？”
不知为何，现在有个男人现在跟她求婚，还给她戴了钻戒，她却一点开心不起来。
她不是曾经很爱他吗？
陆天远：“我都向你求婚了，大家也都知道了，你跟我回家住，名正言顺。”
“再说，还有重要的事呢。”
“什么事？”她淡淡问。
“求婚这么重大的日子，你不得让我尽情尽兴一下？”
“什么意思？”
明知故问。
他说，“第一个一晚上，怎么也得五六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