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回答我!你来说我到底拥有了什么!”愤怒的云宝看着面前这个濒死的血魔,她的眼中爆发出怒火朋友们重伤濒死,面前这个血魔伤害了太多的无辜,她要代表着正义审判面前这个家伙。
“你的那双眼睛…”萍卡美娜吐着血看着面前的云宝, 虽然这一击已经非常要命了,但对于血魔来说还没有真到要死的时候。“哼…云宝.黛西。”
“你…”在萍卡美娜缓缓的吐出了那个熟悉的名字之后,云宝只感觉自己的大脑无比的疼痛,有一些曾经的记忆开始在自己大脑中闪回,而她蹄中的骑枪也掉落在地面上。“你怎么…从哪…从哪里?”
“你那双眼睛之中…闪耀的是我们停留在此处血魔们所渴望的一切…可以无知存在着…你不明白,我们其实都是在兜圈子而已…而不是朝着一个方向前进…我们求而不得的而你却拥有…”
“遗忘。”伴随着那个空灵的声音再次出现,那个戴着面具的参孙恍惚之间又出现在了这里,只是伴随着一个轻轻的响指,周围的狂猎的马格自动解除,原本厮杀的环境开始逐渐恢复到了往日的寂静。
“这是所有,迷失在这片土地上小马们所渴望的,用来逃避一切的特权,从欲望从耻辱中逃离,遗忘曾经的天赋,用天真和幼稚来度过一天又一天的生活。”
“该死的这家伙又来…”伴随着熟悉的僵硬感在身上蔓延,不仅仅是大家,就连那些血魔你正打算趁着机会离开这里的范西潘和鸢尾花都动不了了。”
“我以为你差不多该想起我了,我们曾经一起的那些冒险,是时候该给大家讲完剩下的部分了,讲述你那抛弃了所有小马的大冒险,究竟落下了怎么样的故事结尾吧?”
“什么?”星光熠熠,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盯着面前的云宝,该不会一切都是自己所想的那个…最可怕的可能吧?
“如往常一样,“驾骍难得”欢快而又充满活力的奔跑着,而你则是骑在他的鞍座上…”
“拜托!快杀了我!快!”之前那个被变成了血袋还有意识的血魔猎马,挣扎着祈求别马杀掉他,而伴随着参孙轻轻打了个响指,面前的那个可悲的血袋的脑袋,如同烟花一样炸开脑浆和鲜血砸了一地。
“…却将我们抛下,任由我们痛苦的慢慢的死去,就像这个可怜的灵魂一样…”
参孙的话,像是一把能穿透灵魂的利剑,每说一句云宝的头就无比的剧痛,她不想回忆起那段故事。
“够了……”云宝的声音颤抖,她强撑着站起身,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参孙。“求求你…够了…你的力量必定超越了我,所以我才会被你的魔法束缚住…”
“云宝…”重伤的阿杰强撑着自己站起身,不知是不是鲜血滴到了自己的眼睛上,在自己眼中云宝的眼瞳正在逐渐的变得血红,就像是那些血魔一样。
“是的…所以请你,我不得不如此的恳求你!我别无选择,只能乞求,因为我无法把我的舌头变成锋利的骑枪来刺穿你……!
不知何时,一滴血色的眼泪从眼角滑落,云宝的声音颤抖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哭腔的声音,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着。“我会向你祈祷,在你面前畏缩和卑躬屈膝……祈求你停止这邪恶的行为!”
“我们为什么要停止?你不希望和大家分享你的冒险故事吗?这不是你一直所期盼的吗?”然而对于这一切一切的回应,参孙只是无情的拒绝了。“你的面前有如此多忠实的听众,他们会比以往的时候更加认真倾听你的故事,而你也不会有第二次像这样的机会了。”
“……我不想再,也不想了…”
“但是你会的,你会分享你的故事,因为那是你在这场戏中的角色…”
伴随着周围陷入了黑暗之中,随着血肉伸展和蔓延的声音,一个玩世不恭的声音在其中响起。“因此,你、“驾骍难得”、和白月骑士以及无序,踏上了最后的冒险,或许更加准确的说…是你们逃走了。”
伴随着参孙身上的魔术装被撕开,在那服装之下哪是一只血魔?甚至都不是一只小马,那是一只奇美拉生物它就是混沌之王“无序”。
“我们在来这里的路上,看到很多河流不是吗?”身穿白月骑士服装的紫悦出现,她的脸上写满了悲伤和痛苦。
“所有的这些河流…一直在都市的下面吗?”看着背景中的那些河流,云宝轻声的说着,声音之中多出了很多虚无与疲惫。
“据说,当一棵似锦的树盛开繁花的时候,它在幼苗时期便被众多的河流的河水滋养与培育,因此,在其中蕴含着一种特殊的力量…我甚至都无法想象一颗生长在那条河上面的树会有这多么可怕的力量?”
“会有多么可怕的力量?嗯,我就曾经见过一棵树…一颗本应该盛开出美丽和谐的树…但它所盛开的也只有腐败与丑陋…”
无序的身上出现了一个宝石,而在宝石之中,散发着可怕而又丑陋的力量。
“请告诉我,我们究竟要找哪一条河?”云宝没有在意旁边的无序,而是直勾勾的盯着白月骑士。
“我们所走过的河流之中,没有一条是我们想找的…”
“那么…这个也不是吗?”云宝的眼睛之中闪过一丝失望,那条河流究竟要找到何时?
“令马遗憾的是…并不是这条河,也许我们应该寻找一条流的更深的河…而废墟的深处也的确很危险,哪怕是对于我这个探险过这里的存在来说…即使是你也感到非常的棘蹄对吧?”
“嘿,你们应该很清楚的!要不是我出来帮忙你们这些家伙能走到这里?”这沉重的话题总是被无序这个混沌之主所打破,白月骑士白了无序一眼也就没有管它了。
“这是什么河?”云宝指了指其中的一条河,而白月骑士看向了那条河在她轻轻的回答道。“无论谁渴下这条河的河水,都将获得某种…关于未来的预见,它会让引用者看到未来景象但除此之外…其他的一切都会变得模糊不清,最终使他们陷入疯狂…”
“对于喝下的者来说,唯一的未来便是他对他们自己疯狂的预言,而我将这条河水称之为“米莱米莱河”…或者叫它“未来之河”他曾经肯定有另一个名字,而这就只是我给他起的名字而已…”
“真是讽刺啊…”看着这条河水,这个号称能看到未来的河水却到头来,就会把喝下的小马永远的困在未来,看不到现在想不起过去…
“虽然它不会向你展示你想要看到的确切时刻,但你可以看看这条河,用以瞥见未来的某一刻,这可能会让你感到有一些困惑…但你愿意进行尝试吗?”
“我说实话我并不想接触水…但我还是愿意做出尝试。”云宝靠近了河边,看着河水之中的景色陷入沉思…
“你看到了什么?”
“破开的大门…照进来的阳光…一个由欧石楠组成的戒指…和…一个在夕阳下靠在我身边的存在…”
“正如你所说…我看到了种种幻象,但却根本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云宝叹了一口气这是个极其模糊的预言,但它也是很宝贵的一次预言,因为它能让云宝在自己命运的选择入口上,让她能分辨该往哪一个方向走。
“你想要我给你一些提示吗?虽然这些东西对于你们来说,可能是一些混乱无序的存在,但对于我这个混乱的化身来说这东西其实很好解读…只要你愿意,我就可以…”
“够了…”云宝最终还是拒绝了无序对于命运的解读,而无序最终也是识趣的闭上了嘴没有继续说下去。
“而在经历了万分残酷的考验之后,你终于到达了,你一直想要去寻找的地方,现在就让我们回到我们的故事第一章…”
伴随着无序打了一个响指,周围的场景开始发生变化,他们出现在一个波光粼粼的山洞布景之中,而在前方则是一片湖水。
“这是…”
“传说之中的遗忘之河。”
“什么?”在听到了遗忘之河四个字之后,小萍花顿时眼睛一亮,那不就是自己苦苦追寻的东西吗?
“接着白月骑士说道…”
“你确定吗?”白月骑士的声音之中多了一丝严肃,这件事情绝对不是什么小孩子过家家,在这一切开始之前,她有必要询问云宝是否做好了准备。“喝下了这泉中水,你现在的生活就将不复存在,所有的一切一口就没了…”
“你条件反射咽了咽口水…”
“我意…已决。”云宝闭上了眼睛,做好了决定。
“若我问你为什么,你会回答我吗?”
“即便眼前一片黑暗,我仍然能看到它,我看到了那天的可悲景象…尖叫声、喊叫声、血腥味、还有…”
“我回忆的越多…就越是发现自己其实就像是一座沙堡一样破碎不堪…因此,我希望能忘记你所发生的一切,钻进深深的梦乡之中…因为我只要睡着,就没有恐惧,没有痛苦没有希望也没有荣誉…”
“但睡觉也有令马讨厌的地方,不是吗?就很像是…
“死亡…然而它却在某些重要的方面却与其不同…”
“你想去做梦…”白月骑士明白了云宝的所思所想,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她同意怎么做。
“正是那些让我们抛下一切的简单话语,最终却将我们束缚…我渴望继续那场我仅仅是旁观者的梦…”
“那么…我也没有了其他能帮助你的办法了,对吗?”
“而这个同伴的名字是…”
“然而………在我的名字被遗忘之前,请允许我最后再做一次自我介绍,我是一个寻花者,一个流浪者,一个穿越都市与废墟的旅行者,我是那位与你共同经历的永不被遗忘冒险画上句号的小马。”
“我的名字是暮光闪闪,也可以叫我白月骑士,我现在要走了,继续寻找这条河和从河中生长出来的花…一如既往。”
“即便我喝下这条河的河水…你还会和我讲收尾马的故事吗?”
“我在旅途之中会经常经过这个地方,一有机会我就会留下一本书或一件东西,任何可能会对你有帮助的东西…你是我永远的朋友我会帮你帮到最后。”
“谢谢你…”而在听到了白月骑士答复之后云宝也点了点头,随即,她转身强忍着心中的恐惧靠近那条河。
“因此,你俯下身躯去喝水。”
“不管云宝是个多么勇敢的骑士,她还是经不住的被一种强烈的恐惧和预兆吓的浑身发抖。”
“我……不……”看着自己蹄子上面的水,恶心,眩晕,呕吐的感觉在心中环绕。“我不可能被这样的恐惧所吞噬!我可是曾写下如此的惊心动魄冒险经历的小马…”
“嗯,每个故事都需要高潮和起伏,也正是因为那些起起落落,才能让一个故事充满着各种有意思的反转。”
“……呃……不!”
然而,面前的无序忽略云宝的挣扎,他迅速的继续着故事,就像是念什么咒语一样。
“你们对水的原始和共同的恐惧,你的身体颤抖,皮肤上面的毛发竖起,如同一只炸毛的猫,蔓延到你身上的每一个毛发之中,当你的精神、你的意志疯狂拒绝靠近那潭水的时候,你的血液比水更加粘稠重,用一种恐怖的速度在体内疯狂的循环。”
“你的心脏像一只狂暴的野兽一样疯狂的四处乱撞,但你得战胜他的恐惧你必须得战胜,就像是你的母亲那样战胜它。”
“而在你喝下河水之前,一个念头在你的脑海中闪过,继续这个冒险是没有意义的,而你也是这样从“驾骍难得”的身上面下来的。”
“而至于“驾骍难得”只是从它原主马那里借来的…现在是时候将它还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