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了,宗门内没人敢与大师兄景行抗衡,今天的王浩真是太有种了,这几句话说的真是霸气侧漏啊。
他们立刻被王浩的气势感染,心中热血沸腾,一见到两人剑拔弩张,赵炎与高飞立马上前,皆是冷冷地看着对面那群人。
见双方就要打起来,潘征连忙说道:“王浩,别不知好歹,你赶紧把人放了,如果引发戒律堂与执法堂之间的矛盾,你会吃不了兜着走!”
王浩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依旧淡淡开口:“吃不了兜着走?可笑,吃不了……我不会打包走吗。”
这话一出对面几人皆是一阵无语,心中暗骂:有病。
王浩抬手放在赵炎与高飞的肩上。
此时两人心中已经做好准备,只要王浩一声令下,他们会立马冲上去与对面几人拼命,即使明知打不过景行,他们也不会有丝毫胆怯。
王浩冷冷开口:“你们去把……”
赵炎与高飞听着王浩的话,立刻摆开架势,眼神警惕,随时准备战斗。
“孙执事与宋队长……”
两人开始运转灵力,周身光芒闪烁。
“放了……”
两人一脸错愕,转头用震惊的眼神看着王浩,心中满是疑惑:嗯?放了?我没听错?不是应该进攻吗?
见他们如此,王浩叹了口气,开口道:“扣押他们也只是无奈之举,怀疑他们有通魔的嫌疑而已,既然潘执事与大师兄都亲自上门保他们两个,他们两个肯定是清白的啊,总不能我们太玄宗的大师兄也会勾结魔修吧,快去吧。”
赵炎与高飞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听从王浩的命令,转身去放人。
待两人离去后,王浩看向众人,语气婉转,脸上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戒律堂与执法堂同为宗门的兄弟堂,怎么能在此大打出手,如此行为,我宗门律法何在?宗门颜面何存?修行不是打打杀杀,修行是人情世故,对吧,大师兄。”说着一脸和煦地看着景行。
众人心中顿时一阵憋屈,都觉得被王浩戏耍了。
众人此刻如同吃了苍蝇一样,发作又发作不了,平静又平静不下来,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
就连一向看起来温和的大师兄景行,心中更是怒火中烧,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傻子,被王浩玩弄于股掌之间,此刻眼神中也控制不住地流露一丝杀意,那眼神仿佛要将王浩千刀万剐。
“王浩,你敢耍我?”景行身上的气势还在不停上升,周围的空气都在剧烈震颤。
王浩心中冷笑:耍的就是你。
他缓缓从怀中拿出一枚玉简,在手上抛了抛,自顾自地说道:“不知道赵长老睡了没有,这次出关都没去拜访一下他老人家,一会此间事了,就去看望一下他老人家。”
景行盯着王浩手中的传音玉简看了看,心中明白王浩这是在拿赵长老威胁自己,身上的气势便慢慢退了下去,好似用力的一拳打在棉花上,心中却更加恼怒。
这时,赵炎与高飞拉着两个“猪头”上来了,可怜孙朝炎与宋游两人都快被打的他妈都认不出来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肿胀得厉害。
一见到景行,两人含糊不清地开口:“大……师兄……救我……”
景行看着两人,脸上闪过一丝厉色,心中对他们的无能感到愤怒,冷冷地说道:“两个废物。”
王浩示意小弟给他们解绑,归还物品,然后又看着两人,脸上带着关切开口道:“哎呀,是我鲁莽了,但这也怪你们啊,你们为什么不早说,有大师兄做保,我又怎么会怀疑你们通魔呢,看这事闹的,以后记得先为自己澄清啊。”
“明明是你……”宋游刚要开口辩解,就见景行一眼瞪了过来,心中一惧,顿时低下头不敢再言语。
而孙朝炎则是眼神发狠地盯着王浩,眼中充满了仇恨,仿佛要将王浩生吞活剥。
王浩却恍若未闻。
待两人的缚灵锁解开,恢复了灵力,两人立刻从储物袋取出丹药服下,片刻时间,两人身上的伤就开始恢复了,猪头也没那么肿了。
景行见此,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但又无可奈何,直接转身御剑离去,一句话也不说,显然给气得够呛。
随行之人见景行离开,便赶紧跟上,孙朝炎与宋游皆是狠狠瞪了一眼王浩才离开,那眼神中的怨恨仿佛要将王浩灼烧。
王浩见众人离去,挥挥手,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大声说道:“大师兄,有空再来泡茶哈。”
那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一丝挑衅与得意。
暮色四合,碧落阁内一片狼藉。
破碎的瓷片散落在青砖上,折射着黯淡的烛光,残损的屏风歪斜地倚在墙角,锦缎帷幔垂落,在地上拖出长长的褶皱。
景行一袭白色长袍,原本束得整齐的发带松散地垂在肩头,他胸口剧烈起伏,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砰”“啪”“咔嚓”……方才那阵雷霆之怒,将他平日里温润如玉的公子形象彻底击碎。
执法堂的弟子们齐刷刷跪在院中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他们的衣袍沾染着夜色里的露水,在这压抑的氛围中,显得愈发狼狈。
跪在最前面的孙朝炎与宋游,额头紧贴地面。
孙朝炎金丹中期的修为在此时也无法给他带来一丝底气,冷汗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滑落,浸湿了胸前的衣襟。
宋游微微颤抖的双手,将地面的青砖抠出深深的指痕。
终于,景行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了出来,他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袖,踱步到众人跟前,缓缓坐下。
那优雅的姿态,仿佛方才的暴怒从未发生,但他眼中的冰冷却让人不寒而栗。
“我执法堂养的弟子都是猪对吧?”景行的声音轻柔,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你们就任由王浩带走这两个废物?”
一名弟子哆哆嗦嗦地开口:“我们当时正在巡逻,也没有收到孙执事和宋队长的传信……”